“风总，谢谢你这段日子对夜凝的照顾。”

“你要带走她？”

风总冷着脸看着肖雨涵，她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惊，肖雨涵没倒是很淡定，小草有点着急，她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好朋友，不能就这么走了啊，夜凝则是盯着肖雨涵看，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嗯。”

“不行。”

很gān脆的拒绝，风婉柔依旧面无表情，肖雨涵听了心里有些不舒服，面子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夜凝跟风腾签了三年的合同，这才过了一年，她必须留下。”

风总慢条斯理的解释着，肖雨涵听懂她的意思，挑了挑眉。

“当然，我知道违约金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可是肖总监，你有没有问过夜凝的想法，她想不想走？想不想要跟你回北京，在父母的保护下，继续过她乖宝宝的生活？永远没有底气跟你并肩站在一起？”

很显然，风总的话直击夜凝的心底，肖雨涵能感觉到夜凝的身子僵了一下，扭头去看夜凝，只见她痛苦的看了自己一眼，不说话了，肖雨涵看夜凝这样心疼的握了握她的手。

小草看夜凝的摸样也有些难过，她最见不得朋友伤心了，皱眉皱眉，仰着头嘟囔：“你gān嘛欺负人？”

风总白了她一眼，冷冷的说：“我就爱欺负人，还最爱欺负你，你有意见吗？”

“……”

小草委屈的不说话了，肖雨涵在一边心里乱成了一团，是啊，她太自私了，一直都把自己主观想法压倒夜凝身上却从来没有问过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我们先走了。”

拉住夜凝的手，肖雨涵转身往家走，夜凝看着她的侧脸叹了口气，冲小草跟风总点点头跟了过去。小草一看夜凝要走那叫个着急，不停的看着她请求帮助，夜凝看小草这样也不忍心，刚相对风总说些什么，就被那冻人的眼神给冰了回来，耸耸肩，夜凝冲小草挥了挥手，小草啊，加油啊。

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异常的沉默夹杂在俩人之间，肖雨涵一直都没说话，紧握着夜凝的手眉头皱成了死结，夜凝不时的去看她，想要说些什么缓和气氛，到头来只是翕动了几下嘴唇，什么都没说出。到了家把大衣脱了，肖雨涵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雨涵。”

夜凝脱了大衣，拿了一杯酸奶递给肖雨涵。

“嗯。”

肖雨涵抬头看着夜凝，接过酸奶，勉qiáng对她笑了笑。夜凝走到沙发前挨着她坐下，将她抱紧了怀里。肖雨涵顺势将头靠在夜凝的肩膀上，听着她的心跳，想了很久，轻声说：“夜凝，这一年，对不起。”

眼睛酸酸的，夜凝的泪腺又开始泛滥，这一句话，她等了多久，等了多久。天知道她这一年是怎么过去的，想念到深处想不起她的样子，照片被她翻了一遍又一遍，想到发疯，想到心痛。

肖雨涵定定的看着夜凝，因为难过，声音有些低沉。

“是我不对，不应该轻易说分手，对不起，夜凝，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夜凝咬着唇用力的点头，身子绷紧，呼吸有些急促，使劲抱着肖雨涵。不追究了，只要两个人还在一起，她什么都不追究了，是这一年每一天的相思之痛告诉自己，她到底有多么的爱肖雨涵，离不开，分不开，就算她千错万错也舍不得去责怪。

“有些事，我应该告诉你。”

肖雨涵说这话时一直看着夜凝的眼睛，夜凝对着她点头，说吧，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一些。靠着夜凝的肩膀，肖雨涵陷入了回忆。

“当初要跟你说分手，是因为我舅舅发现我们的事。”

软软的声音却让夜凝的心一下子绷紧，真的是有人bī迫么？想到的，她应该想到的！

“你在学校和老师起的冲突，还有你父母的那些事……也是他一手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