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谨舒也没理会丈夫诧异的眼神，径直走到了chuáng的另一边，掀起被单就盖上。夫妻同chuáng共枕了这么些年，除了例行公事的房事外，便再也没有其它的话题。

可是，今天两人却是因为苏千雪住校的事情第一次认真谈了起来。

不过也不算是谈，基本上都是秦谨舒汇报女儿的状况而已。

“不管你同意还是不同意，小雪下星期就住校了。”她关上了chuáng头灯后，打算躺下。岂知，苏清泉却一个翻身来到了她跟前，伸手捏了妻子的下巴：“你说什么？！”

这一下声色俱厉。

他捏着秦谨舒的手指使上了一点点的力度，秦谨舒看着丈夫的眼神却是一点惧怕都没有，直视着他，同时嘴里说：“苏清泉，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只要稍有不顺心就想把人灭了。”

语气里平淡如水，更多的像是心死。

苏清泉盯着秦谨舒的脸庞依旧毫无表情，紧抿的唇开了一条小缝：“你说清楚。”声音里逐渐柔和，但是秦谨舒知道这样的温柔只不过是“哄”自己说出而已。

于是，她也就就着他的问话顺水推舟：“你不如问问你的好妹妹小羽，这是她提议的。”

“小羽？”苏清泉眼里闪过了疑问，而噙着妻子下巴的手也跟着松开了。

秦谨舒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那里还有一丝丝疼痛，可是这和在她心里埋藏已久的痛哪能相比？

苏清泉双眼有些呆滞，但很快便恢复：“她下午过来家里了吗？”语调是往常的严厉，不容人不答。

秦谨舒已经习惯了他的态度，只是淡淡地回答：“她下午过来了，见你不在就找我了。不过她说的没错，反正只是差那一年的时间，不如就让她早点住校吧。反正住校的提议也是小雪自己提起的，小羽只不过是传达她的意思。况且，你也不常在家，小雪是不是早点住校对你没影响。”

苏清泉把妻子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缓缓问：“你呢？小雪不在对你没影响吗？”

秦谨舒躺倒在chuáng上，语气冰凉：“当然影响了。但是她已经长大了，既然想住校，我也不可能阻止她。”

跟着，她便闭上了眼，再也不多说一句，留下苏清泉自个儿在那儿思考着。

苏千雪，她是自己和苏清泉生下的女儿。

可是，支开了一个女儿，还有一个儿子苏千阳在家，待他长大了一点，他也必须和他姐姐一样，离开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