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爸瞥了她一眼,幽幽地说道:“小秦在电话里哭着告诉我的。”
周折恍然大悟:“差点忘了还有这回事。”琴行老板姓秦名风,十年前是她爸教过的一个学生,意气风发我行我素,为了玩音乐宁愿和家里闹崩,穷困潦倒,周折爸爸没少接济他,后来参加一项指弹吉他大赛,还是周折爸爸给他垫的各项出国费用。
秦老板在指弹界闯出一点名堂后选择退隐江湖,留在云城开了一间琴行,弄了个排练室,没事玩玩乐队,十分惬意。
周折说:“这事不能全怪冯南南,我敢保证先找事的不是她。”
周折她爸淡定地切着水果,“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说着抬了下眼皮,严肃补充道,“但是注意不要违法乱纪,道德败坏。这回有惊无险,算是让你们长长教训。”
周折连连点头,“周教授说的是。”
周爸爸:“现在吃点水果吧,晚上你妈妈那边忙完,说了要过来陪你。”
周折应了一声。
第二天上午,费巾冯南南一群人全跑到医院来,病chuáng前围了一圈。
周折咬着果汁的吸管,扫视一圈,除了冯南南的乐队四名成员,还有几个其他关系不错的同学,每个人都拎着果篮和花。
她诧异道:“你们搞什么呀,这么郑重的吗,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绝症。”
来的人里没有冯京京,她有点小失落。
费巾上前一步,满脸沉痛地送上一束huáng色康乃馨,“我亲爱的同桌,你受苦了。”
“你的表情比较适合说‘我死得好惨’。”周折指出这一点。
冯南南也比较失魂落魄,从送给周折的果篮里扒出一颗苹果,“姐妹,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吃你一个苹果,吃完这顿,下顿我就准备开始去啃树皮了。”
周折说:“你还可以吃点土换换口味。”
她大概可以猜到费巾和冯南南丧气的原因,继续说:“昨天砸东西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你们东西很贵,无奈二位都是有钱人,二对五,使劲砸。”人一个都没打着,光砸东西壮气势了,huáng怡辛那伙五个人也差不多。
不想让家里人知道这件事,攒的私房钱绝对会被掏空。
冯南南迷茫的表情充满着真诚:“你什么时候提醒过?”
周折说:“你砸得最有激情,当然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