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莲虽然看着柔弱,却是个倔qiáng的性格,行事也很是凌厉,说走便走,她欠了个身一边往外走一边道:“我没什么要带的,这便走了,其实也只是一直等你回来与你说一声而已。”
我虽然乍见她的时候觉得从容,现下才看出她很是匆忙,便也没有说什么,随她去了。
我与浅莲说了一通话,怀梦却只是站在一旁发呆,待得浅莲走远了,她才回过神来问我:“师傅,那怀梦师娘是哪个?”
我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只摸了她的头道:“师傅未成亲,哪里来的师娘。”
她突然便一副既欣喜又失落的模样,之后又是良久的忐忑不安的神情。
我只心里怦怦的跳着,怕极了她突然念起我对她做的事情来。
我们见着面后,谁也没有提起那个晚上,我怕说出来她便又要跑了,而她,估计是因着羞耻害怕还有对我的恭顺吧。
既然她愿意回来,又默契的都不去提,我便都当了不知道,只这样便好。
只她如今这样问着,我却怕她会想我没有给她找师娘,便又会对着她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忐忑着,我便忐忑着她的忐忑。
怀梦仿佛踌躇了很久,待走到了屋子里时才又问道:“师傅,你为什么不娶妻?”
我只道她果然是怕我了,连屋子也没有进去便又问我。
我放了她的手,与她站在门口,我想着须得安慰她一番让她放心,便现出我最温柔的笑道:“师傅年纪大了,前些年又病了一场,性子也冷了不少,心绪也不太稳定,身体上也不太方便,娶妻什么的便算了吧。”
我只心里想着,有个人明明答应做我的妻了,没想到刚答应了半日都没过就跑了。又想着,我这般说已经就差说师傅身子有隐疾不能做太激烈的运动,她应该晓得我不会对她做什么事情了吧。
她听得我这么一说,果然拉了我的手急急的进了屋子,一边将我推坐到榻上,一边看我,担心道:“师傅,你怎么了?”
我见她放心,自己便也放心了,也将她拉了坐在榻上道:“师傅没什么大碍,养着便好,你与师傅说说话吧。”
她便安静的坐了我身边,我捡了一些这些年在下面见着的有趣的事与她说,她便一直听着,我问她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她却说,这些年她一直化了草的样子,只最近才又化了形去凡间走了几趟。
我问她,还有没有犯过心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