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云晓鱼愣了一下，帮忙收拾碗筷的动作略微一僵，“哦……我只会做很简单的饭菜，做得也很一般。比不得……她……”云晓鱼皱着眉，把话说完。杨小豆那般问，无疑把前世今生的身份给割裂了开来。云晓鱼不大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种割裂感，只能顺着杨小豆的话说了下去。

“那她可够厉害的。”杨小豆把碗叠在一起，又从云晓鱼手上顺走了勺子和筷子。真是想不到，自己前世那般厉害，居然能做出比这样饭菜还要好吃的食物。果然天赋这种东西，一碗孟婆汤就给涮没了吗？真是伤不起。

杨小豆把碗筷泡进水池的盆里，又把闹钟取了过来，再叫云晓鱼进厨房。当然不是为了让云晓鱼洗碗，而是，距离云晓鱼刚开始实体化，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怎么看这种超标的情况，应该就快要结束了吧。杨小豆希望能在云晓鱼虚化时，立刻记录下时间。

只是，等杨小豆刷好碗，一起去客厅看了几集《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然后时间渐晚，少儿节目都没了，云晓鱼还是一点儿虚化的迹象都没有。杨小豆去厨房泡了两杯豆浆，一人一杯当夜宵喝了。

眼见着都过十点了，明天还上班呢……

“我去洗个澡。你要是虚化了就看一下时间，是几点虚化的。”杨小豆指着闹钟，细细地把时针分针秒针都怎么区分，时间又该怎么计算，都给云晓鱼说了。在确保云晓鱼都明白了之后，杨小豆才抱着换洗的衣物进了浴室。

都实体化这么久了，难道会一直实体化下去吗？不对呀，她不是鬼吗……一直实体化，不就是人了？难道从鬼到人的界限是如此不清晰？稍稍抬脚就迈过来了？

杨小豆一边洗澡，一边七想八想，也没了泡澡的心思。匆匆打了一遍泡泡，冲gān净了，便擦gān，穿上睡衣出来了。出来一看，坐在沙发上，认真状盯着闹钟的云晓鱼，果然还是实体……

“你不热吗？”云晓鱼看着穿着长衣长裤从浴室里出来的杨小豆，打了个哈欠。

正值盛夏，前两天杨小豆穿的都是短袖的睡袍。也不知是不是对一直实体化存在的云晓鱼心有介怀，在拿换洗衣物时，杨小豆几乎是本能地拿了一套长衣长裤的睡衣。

哈欠是会传染的……跟着打了个哈欠的杨小豆看了一眼闹钟，好嘛，都十点四十五了……真是鬼不睡人都要睡了。

“睡吧，你要不要洗个澡什么的？”杨小豆觉得自己肯定是困到脑袋都坏掉了，云晓鱼那身自带的衣服能脱得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