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碰到了……杨小豆像是被火灼到一般，迅速地缩回了手，甚至还往后退了一步。即便这样利落的撤退，仍然难掩之前的触感，食指指尖被云晓鱼的嘴唇含到的地方，暖暖的，甚至还有些发烫。苏麻的感觉，从指尖一路延绵到手臂，乃至麻了半个身子。所谓触电，也只是这个样子吧。自己这是怎么了？

就在杨小豆不自在到都快想要跳窗落跑之时，云晓鱼仿佛毫无所察，只是沉浸在从未尝过的食物味道中。

比gān饼松软，没有馒头细腻，初尝似乎没有什么味道，但是细细嚼，会有谷物的香气和单单的甜味，似乎是一种不错的gān粮。“豆豆，你中午在里面夹的是什么？”云晓鱼把土司咽下，惊喜地发现自己还是实体状态，于是也来了尝食物的兴致。这么淡的gān粮，应该要配一些味道重一点的东西才好吃。

“腐rǔ，豆子先做成豆腐，然后发酵成的东西。”杨小豆右手不断握拳又松开，那股苏麻的感觉才减轻了些，只是脸上又有些热。正好云晓鱼开口问了，便顺势转身去翻腐rǔ了。

再撕了一块土司，用筷子挑起一点点腐rǔ包在里面。杨小豆握着土司卷，递向前的动作迟疑了一下，还是用筷子夹起了手上的土司卷，递到了云晓鱼的嘴边。如此小心翼翼不去碰到云晓鱼嘴唇的心思，云晓鱼一点儿都没发现。

云晓鱼细细尝着土司包腐rǔ，这腐rǔ，前世也是尝过的，不过味道似乎有些差别，可是还是一样的咸，云晓鱼不自觉地皱了眉。

远到就是客，结果客人来了，只能吃土司包腐rǔ。杨小豆拿了杯子，倒了杯水给云晓鱼：“看来这次实体化的时间够长，不然……不然我来做饭吧，一会儿一起吃点。”杨小豆本来想说，一起出去吃吧，可是看云晓鱼这副装扮，又把话咽了回去。从云晓鱼之前对食材处理的完成度来看，自己做饭，恐怕比叫外卖还能快上一些。也不知云晓鱼什么时候就又变成鬼魂形态了。总不能来这么一趟，只是吃一块土司包腐rǔ就完了吧？杨小豆第一次后悔自己购物时不够细心，买了土司，没买炼rǔ沙拉，连果酱都没买……不然哪一样吃起来，不比土司夹腐rǔqiáng啊。

“一起做嘛……”云晓鱼抱着杯子闷头喝水，叼着杯子呢，还不忘抬头来要上一半的做饭权。

因为原本没有打算能够一起吃饭，所以杨小豆在云晓鱼洗得不足分量的米里又添了些，重新淘洗了两遍。手把手地教着云晓鱼如何把米饭放进电饭锅里，然后插电，按键。顺便，杨小豆还普及了一下用电和用煤气的注意事项。原理说不透彻，该如何做总还是说得清的。云晓鱼也聪明，听了几遍，就能抬锅上灶了。

杨小豆劝说无效，只得取了围裙替云晓鱼系上。这一凑近，又是淡淡的香气，让人心思都有些迷离。柔软的腰身，在自己的手中被围裙束住，原本隐在宽大衣裳下的身材尽显。不知怎么的，就想起那夜的梦境，云晓鱼一袭雪白到透明的薄衣，曼妙的身材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