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弱弱地回道：“是！”

两人回到车内没有直接离开，鹿言握着方向盘，对方才酒店的事只字不提，正好萧澜也没什么兴致。她望着高楼大厦怔愣了半晌，才道：“饿么？先去吃点东西？”

萧澜说：“饿。”

鹿言发动车子，问她：“你想吃什么？”

“饺子。”

车开到离外滩最近的小集市里，这个集市普普通通，保持着原有的简单质朴，看起来不像是大上海的一份子，稍微一抬头就能看见高耸的大楼，这里虽落后但过得舒坦，人行车马慢，舒适且安逸。

鹿言戴上墨镜，对着萧澜道：“我去买，你在车里等我。”

这大概是她第一次来这种小地方买饭，萧澜看着她走到一个露天小餐馆内，她身形修长好看，身上的衣着又价值不菲，怎么看都和这小餐馆里的一切格格不入，鹿言和老板jiāo谈着，老板笑得也很亲切，萧澜痴迷地看着她的背影，想着这世上怎么能有那么完美的人。

正如杨慧所说，鹿言全身都是光亮的。

从这里出去直接就进入外滩，两人赶回家时，饺子还是热乎的，鹿言看着萧澜吃完一碗饺子，心里一天的yīn霾也消散了不少，还好，还有点胃口。

鹿言看着她微肿的面部，萧百祥和杨母像是说好了似的，一左一右，看起来还挺对称，但她的心里却很不舒服，她去冰箱拿了两个冰袋，qiáng按着萧澜躺到沙发上，给她冷敷脸上的红肿。

萧澜躺在鹿言的腿上，整个人仿佛对疼痛没有知觉，鹿言问她疼不疼，她就说没感觉，这个曾叱咤跆拳道界的冠军最不稀罕的就是疼痛。

“你刚刚叫我慕云？”半晌，萧澜开口道。

“……”

“我很讨厌这个名字，但你叫起来却很好听。”

“这个名字……是有什么含义吗？”

萧澜苦笑着摇摇头，神情仿佛在说什么天大的笑话，“萧是萧百祥，云是我母亲的名字。萧慕云，是指爱慕，萧百祥爱慕江莉云。”

“呵……”她笑出声来。

萧百祥爱慕江莉云。

……

这是萧澜第一次在鹿言面前提她生母的名字。

“你瞧！多么讽刺！多么恶心！”

鹿言怎么也没想到，原来像萧百祥这样的人曾经也会有山盟海誓，情意绵长。

萧澜用手背遮住了眼睛，鹿言以为她哭了，其实她是一直在笑，她好像将自己的上半生看成了一出喜剧，充满着讽刺色彩的喜剧。

“萧澜。”

双手覆上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