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纨:“……”她无语道,“那又怎样,难道还要我亲回来不成?”
白蝉轻咳一声:“倒,倒也不是不行。”
福纨一愣,脸孔腾地红了,再看白蝉一本正经的表情,竟也看不出她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两人相对无言。半晌,福纨小声说:“你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白蝉摇摇头:“我……内力似乎有些收不住。”
她平素修的是无情道,欲望和情感全都压制到了极致,整个人冷冰冰的,和她腰间的剑也没有太大分别。刚却不知怎么了,一撞上福纨那双眼睛,就变得jīng神恍惚,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简直像着了魔一般。
她愧疚地瞥了一眼福纨:“适才我孟làng了,实在抱歉。”
福纨道了声“无妨”,心中却想起白蝉方才说的话。“破道”……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破了无情道?有没有可能是……她对她有情?
福纨扫了她一眼,又一眼,最后生生将疑问咽回肚里。
一会儿的功夫,白蝉已经打坐调息完毕,呼吸重新恢复了悠长的节奏。
天色渐晚,地平线透出朦胧的红光,天街的红灯笼一路映亮了半空。
零星几声隆隆的轰鸣声传来。
福纨侧耳听了听,道:“宫里在试燃烟火。”
白蝉大约是因为刚才qiáng亲了她有些愧疚,闻言站着没动,只静静将她瞧着。
福纨抬手往多宝格上摸了一把,拎起几张皱巴巴的破纸,埋怨:“都怪你,好不容易找到的书扯成这样。”
白蝉道:“书坏了……帝姬会怪你吗?”
福纨点头:“那肯定啊。所以,为了补偿我,你必须陪我去看烟火。”
白蝉:“……”
福纨摸摸下巴:“最好再帮忙将这庭院拾掇一下,兴许她看着高兴,就不罚我了。”
白蝉望向一片láng藉的庭院,唇角抽了抽。
福纨半点也不客气,指点江山:“这里,这里,还有这棵歪脖子树,都给整整。”
白蝉:“你自己为何不gān?”
福纨理直气壮:“我肩膀受伤了,刚才又被你霸王硬上弓——”
白蝉险些呛着:“什,什么霸王……你不要乱讲。”
福纨有恃无恐,挑眉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