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地，黎夜兮目光直直落到了卓越脸上。回想起那个晚上的热吻，回想起那个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秘密，黎夜兮喉间便有些gān涸。

有时候，黎夜兮真觉得自己有点病入膏肓。明明人家有些举动只不过是出于礼貌而做出来的罢了，自己却总会就着一点细节想入非非。

比如此刻，卓越只是给自己擦了下唇角，自己竟然就想要摁住她的手腕，将她推倒，然后做点什么。

或许是因为黎夜兮的目光穿透力过qiáng，卓越不大敢与之那般对视，只好急忙缩回手捧着咖啡心虚地喝着：“已经好了，我弄掉啦。”

说完，卓越又偷瞄了她一眼，但就和上一次的情况一样，还是又光速收回了视线。

黎夜兮五官本就十分立体，眉眼也深邃狭长，此时戴着眼镜，有些斯文，有些禁欲，却又有些惑人。卓越是真有点承受不住。

这时，黎夜兮略略启唇，牵出一丝笑意：“谢谢。”

“不用客气啦。”卓越清了下嗓子。

只是，她始终觉得自己指腹之上仿佛还残存着黎夜兮唇角上的那种触感。有点苏苏的，麻麻的，实在是叫人难以在短时间内平静下来。

随后，在这两个各怀心思的人之间，气氛好像也变得有些微妙了。够不上尴尬，但又有点距离。既正常又好像没那么正常。

过了许久，卓越两颊的燥热方才散尽，继续佯装没事儿人一般玩起了手机。那演技之高超，外人根本就瞅不出她现在十分心不在焉的实况。

这时，黎夜兮清了下嗓子，站起身来：“好了，现在差不多可以登机了，走吧。”

“嗯

，走吧。”在黎夜兮起身那一瞬，原先那种有点灼人的气氛终于得以打破，紧绷着的卓越心里头总算是轻松了许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飞机上过于平稳，平稳得好像时间都给凝结了，以至于卓越甚至都犯起了困，不知不觉间就睡熟了。

黎夜兮看了她一会儿，见睡梦中的她胳膊上爆起了jī皮疙瘩，应该是被过于充足的冷气给刺激到的，便侧过头叫乘务员拿了条小毛毯过来给她盖上。

睡着的卓越很可爱，脑袋摇摇晃晃的，像个小朋友。黎夜兮抱胸看了她好一会儿，唇角笑意弥漫。

完后，黎夜兮轻轻咳嗽了一声，便将卓越的头轻轻拨到了自己肩上。如此一来，肩上有了点重量，变得沉甸甸的，黎夜兮也不能再自如地变幻什么姿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