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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回最初的话题,要是真的用钱,她会从男人手里抠出几百块的。
但男人的话不错,大病的话,他们无论谁都拿不出多少钱的。
何况非亲非故,也犯不着为个jì/女卖血卖肾去。
这时候两人已经不约而同地想,要是这女人死了,二楼那片地方要归谁,怎么分才好,那些碗橱那些米面,还有拴在楼下的那只母jī要怎么吃。想了一会儿,宁珏意识到男人也在想这事,立即呸了他一声:“你怎么蹬这么慢?”
车立即变快了,两人都暗自惭愧。
接下来分工都客气了好些,一个人去敲开王大的门,另一个背着人拾级而上,把人扔在一张半新不旧的白chuáng单上,王大揉着眼屎听宁珏说完寥寥的症状,拉上帘子,把chuáng推到深处,把他们两个隔绝在外。
诊所里一股消毒水的气息。
宁珏和男人并肩坐在门外的椅子上,隔了条栏杆。
她躺着,他坐起,然后他躺下,她又坐起,一会儿她踩在他腿上,一会儿他捂着她脑袋,横躺竖卧地过了一夜,如果不是表情各自凌厉,他们看起来就像父女。
王大掀开帘子出来的时候,他们两个都站起来。
“阑尾炎。给我一百七。”
“这你都能做?”宁珏好奇地转头。
“我啥都会,再给我买条烟。”
“她怎么样?”
“没死,躺着呢,一会儿吃点儿好的。”
男人松了一口气,推着宁珏要让她出钱,她把脸一皱,不情不愿地扔出那五十块零钱,男人把手伸在怀里,抓出一把钱,数了数,递给王大。
然后他回头看宁珏:“我去买烟,王玉一道走,去吃早饭。”
宁珏和男人一起捧着搪瓷缸子喝豆浆,都有点儿戚戚然,猜想着如果是自己,此时此刻要是死了,还有没有人这样尽心?
但是话题还没开头,就转没了,宁珏没什么家人,年轻,只要找个好人家嫁了就摆脱现在的生活,男人自己有家室,宁珏是他打不着的女儿,那个女人更是和他们毫无关系,这算什么?是邻居?是家人?这过的是什么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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