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这么的好,而我是这么地残忍。
对不起,墨墨。
我爱你,但我此刻觉得我不配,即便眼泪决堤,也不能弥补你受伤的心。
对不起,墨墨,你回来吧,我和茜茜都想你,非常想,非常……
我鼻头一酸,不争气的眼泪蕴在眼眶里,我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yīn云齐聚,大雨,要下了。
那些美好的,不堪的,令人肝肠寸断的情情爱爱杂糅在一起,又是一个新的笑话。
流làng歌手又开始了下一轮的演唱,或许是音箱出了问题,又或是乐器,他用力嘶吼着,脖颈处青筋根根bào起,明明唱的是一首并不激烈的歌曲。
“心多憔悴,爱付与东流的水,舍命奉陪,抵不过,天公不作美。往事回味,不过是弹指一挥,日复日望穿秋水,恕我愚昧。你爱着谁,心徒留几道伤。我锁着眉,最是相思,断人肠,劳燕分飞,寂寥的夜里,泪两行。烛短遗憾长,故人自难忘……”
许是歌词写的太令人感慨,我抬手抹了把泪,双脚奋力瞪着单车,经过十字路口,视线又渐模糊,只听得轰隆一声,我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钻心的疼痛令我一度作呕,人群迅速围了过来,周遭很吵,我的脑子里嗡嗡回响。
我挣扎着起身,有几个热心的人要过来扶我,我吓的赶紧推着车往前走,双腿却是灌了铅一样沉重,背后众人议论纷纷,我不敢回头。
我是推着车一路走,像是一尊没有感情的移动人形立牌,不知道走了多久,雨又下了起来,水珠沿着我的发梢流进了我的脖子里,冰凉异常。
我的鞋不断踩进路边的水洼中,早已湿透,袜子黏糊糊地包裹已近麻木的脚。
回到住处才发现李梅站在门口等着我,她看我的神情很是奇怪,当然我也不在乎。
“你怎么淋雨?”李梅跟我进了屋,我不知用意。
“你……”我打了个喷嚏,有点站不稳,头很沉:“有事吗?”
但我尚存一丝清醒,毕竟寄人篱下,我的语气似乎有些过,我踉跄地扶着桌沿道了声抱歉。
“心情不好?”李梅递给我一条gān毛巾。
“嗯。”我没有否认,毕竟我这láng狈的模样和垂死的神情,瞎子也能看出来。
“吃饭了么?”李梅又给我倒了杯热水,并接过我手里擦过的毛巾。
“吃过了。”我抿了口热茶,撒了个谎。
“我确定以及肯定你没有吃。”李梅瞪了我一眼,转身就往外走。
“等等!”我神志再次清醒:“我能问你一个事吗?”
李梅回过头皱了皱眉:“你要问什么?”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你认识喻晓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