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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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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菊擦了擦碗边,把牛乳茶端过来之时,说:“裴姑爷是个正经人,自然与那些嘴皮子轻浮浪荡公子不一样。”

玉娇点头。

裴疆自是那些只会哄人的浪荡男子是不一样的。

把温好羊乳茶送到了床边,青菊道:“小姐,天气寒了,喝些羊乳茶暖暖身子。”

玉娇把青菊递过来的羊乳茶接了过来。随即低眸看了眼羊乳茶,想了想,便抬眼看向桑桑,吩咐:“羊乳对身子好,你也端一碗过去给裴僵。”

吩咐后,饮了一小口温热的羊乳茶,因用茶淡去了羊乳的膻味,也加了糖,所以口感好了许多,口腔中也泛着淡淡的奶香与甜味。

羊乳茶甜,玉娇觉着心里边也泛着一丝丝的甜意。

承认了自个是真的喜欢裴疆后,玉娇就是像是雨过天晴后,豁然开朗,心情也跟着畅快愉悦了。

虽有些后悔太快答应裴疆真要承认这门亲事是真的,但如今的心境却是与定亲那晚全然不同了。

那时是不安,害怕,茫然。现在只觉得安定,不想和裴疆分开。

想到这,玉娇捧着小碗,两边的唇角继而上扬,傻愣愣的又笑了起来。

因着深夜开始下蒙蒙细雨,所以翌日一早,多了几分渗人的寒冷。

玉娇畏寒,裹了厚厚的披风后才哆哆嗦嗦的踏出了房门。

才出房门就正巧……不,玉娇觉着裴疆就是故意在等她的。

对上裴疆那双眼眸,昨夜辗转厮磨,唇齿相依的画面再浮上脑海中,让玉娇脸颊染上了一层红晕,踌躇不前。

玉娇不上前,裴疆却稳步走到了她的身旁,低声唤了声“娇儿”。

玉娇脸颊绯红的点了点头。

氛围全然不同了,旁人都察觉出来。

但玉娇的羞赧并未维持多久,见他身上依旧是一如既往单薄的黑衣,顿时皱起了眉头。

微蹙秀眉的抬起头看向裴疆,“天气都这样冷了,你怎不多加一件衣裳?”

许是记忆中第一回有人让自己添衣裳,裴疆面色柔和了些,淡淡的道:“未到寒冬,还不冷。”

虽然离得还算是特别近,但尚有两三步的距离,玉娇感到了裴疆身上传来的细微热意。

是了,裴疆与旁人的体温是不一样的。

虽是如此,玉娇还是嘱咐道:“那还是得多加注意,等到了榕城,你还是多添几件厚衣裳。我可是听说了,你冬日连件袄子都不穿,就是铁打的身子都禁不住你这般折腾。”

面对玉娇如老母一般念着,裴疆低低的应了声“好”。

玉娇见他如此的配合,倒也不吝啬对他露出了一抹笑意。

梨涡微现,笑靥如花。玉娇笑起来的模样,着实让人惊艳。

裴疆的眼神渐渐幽深且带染上几分的澄亮。瞥了眼屋中都在收拾东西的婢女,且回廊近处只有他们两人,便微微弯腰,俯在玉娇的耳边低声说:“我爱看你笑。”

低沉醇厚得让人耳根子麻麻的嗓音近在耳边,让玉娇的身子不自觉的轻颤了一下。

羞恼的瞪了他一眼,低声道:“不许说这么让人肉麻的话。”

谁说裴疆是个正经人且嘴拙来着?

不,一点都不!

廊中无人,裴疆伸出手拉了一下玉娇柔柔软软却有些凉的手,把玉娇惊得忙抽了出来,有些惊慌的四下瞧了几眼,见无人才松了一口气。

再而瞪了他一眼,暗恼:“被人瞧见了,我就不搭理你了。”

怕他再拉自己的手,索性把两只手都放到了袖子中,随之对他轻哼了一声。

东西收拾得也差不多了,队伍随之也继续出发。

约莫申时的时候,雨越下越大,虽不算倾盆大雨,但淋得一身湿也让人够呛的了。

本来大家伙都想着快些到下一个城镇的,谁知路被堵住了,随之还有骂骂咧咧的男声。

“怎么赶的马车!?怎么赶的马车!?是马的眼睛瞎了?!还是你们眼睛瞎了!?还是说那坑故意跑到马车车轱辘底下边碰咱们瓷的?!”

听着这最后一句话,让玉娇“噗嗤”的笑出了声。

随之有护卫到了玉娇的马车旁,道:“前边有马车陷到了泥坑中,堵了路。”

护卫才说完,前方就隐约传来另外一个男声:“我家少爷说,你们要是能帮忙把马车给抬起来,这些银票便是你们的了。”

玉娇听到了这一点儿都不客气的话,略微皱了皱眉。

随即想了想,与侍卫说:“你让他们出多三倍的钱,我们就帮忙。”

如果好声好气,她倒是不介意让人帮一帮,但既然在她面前显摆身家的话……

那感情好呀,那她也不能做亏本买卖。

坑碰他们瓷,那她就讹一下他们。

玉娇自小在父亲的耳濡目染之下,自然也不是那等只会撒银子不会进银子的娇蛮小姐。

果然,在传了话之后,前边再度出现一声高嚷:“坑碰瓷就算了,竟然挪个马车都能被讹上!”

☆、56、五十六章

朝廷的嘉奖还未下来, 但玉家给幽州和荆州捐粮赈灾,更是主动的向朝廷捐了百万两白银的消息,在淮州的吴维听到了风声, 便让下属彻查此事。

然而查回来的消息却是让吴维震怒。

“所以说那姓裴的去榕城, 是去筹备米粮送往幽州荆州?”吴维微微眯着眼眸, 眼中尽是冷寒之意。

底下的侍卫的额头似乎有一层薄汗, 声音微抖:“似乎是这样的,先前军营试探, 那姓裴的许是隐藏了实力。”

吴维深呼了一口气,紧紧捏住了手中的杯盏, 紧绷得隐约可见手背上的青筋, 咬牙而笑:“玉家和那姓裴的还真有本事,竟连我都欺瞒了过去!”

“大人,如今玉家这般,是否还按原定的谋划而走?”

吴维手中的杯盏蓦地往地上一摔,杯盏落地“呯”的一声, 顿时摔成了碎片, 把底下的侍卫吓得脸色一白, 额头的冷汗更冒得狠。

“按照原定的谋划?”眼眸睁大“你是嫌朝廷对我的注意还不够吗?玉家如此的慷慨解囊,正中那小皇帝的心思。玉家都捐了银子, 其他地方能不捐?一旦国库丰盈了起来, 玉家就是对朝廷有功, 对大启有功, 小皇帝还不把玉家当成福星!”

吴维处心积虑了许久, 为了能得到玉家的钱财,暗中已经准备了许多步棋。

前朝大元朝同仁帝残暴,贪恋美色,为了讨后宫的两个宠妃而劳民伤财,更是残害忠良,闹出了不少的笑话,便是连前朝的皇后,也是因为一个玩笑话,乱指了一个宫女为后。

而现在的皇帝起势造反,攻进皇宫,把同仁帝逼得一头撞死在了大元殿的柱子上,同时也处死了同仁帝的两个妖妃。暴君已死,但因帝后无辜,许是为了彰显仁慈,皇帝便把前朝皇后留了下来,封为昭寅太后。

可不曾想,就两个月后,那太后被验明有了身孕。暴君先前无子,可想而知太后有孕一事让人有多震撼。

因这暴君好渔色,先皇后长相普通,且也没有传出过帝后同房过,这孩子来得实在蹊跷,但吴维可不管这孩子是不是同仁帝的,他只是需要一个把前朝旧部聚之门下的由头。

原本打算等太后生下孩子后,不管男孩女孩,吴维都会暗中诓骗前朝旧臣,说生下的是个太子。比起怀疑他的谎话,那些前朝旧部更相信真的有了一个盼头,但后边听闻太后生下了一个死胎,正合了吴维的意,随便寻了个孩子说前朝太子没死,也暗中帮助旧臣成立了个同盟会。

然后再在这年后五六月的时候让同盟会的堂主诬陷玉家,再加以在搜查玉家的时候,暗中放入证据,就算玉家与淮州知府有点关系,但因玉家是谋逆,也无人敢替玉家出头。

可谁曾想现在和玉家有关系的竟是朝廷,是皇帝!

这还怎能诬陷!?若是再继续,朝廷必然会彻查,一旦彻查起来,他就极为容易被牵涉到其中,风险太大。

可玉家为什么这么做?

莫不是真的提前知道了他想要对他们出手?

见吴维紧紧蹙眉,下属道:“听说这几日,那姓裴的会和玉家小姐从榕城回来,然后过完春节就成婚。”

吴维眼神阴冷,“玉家竟然都如此的慷慨,我作为淮州的总兵,自然要去嘉奖一番这般忠贞爱国的玉家!”

吴维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把这话说完。

他主要试探试探玉家此番捐资捐粮,究竟是真的只是目的单纯的想要在新朝站稳脚跟,还是已然预知到了他的目的。

此时,榕城。

玉娇早上起来的时候,桑桑和青菊伺候熟悉更衣的时候。但看到玉娇脖子上都是红痕,吓得她们都以为玉娇这是吃坏了什么东西,导致身上起疹子,便拿着那药草膏在她的身上每一处红点都给涂上了。

玉娇最为清楚这是什么,所以也不敢多做解释,只得红着脸给她们涂抹。

不一会,解下衣服的时候,白嫩丰I满的胸口上满是斑斑点点的红痕,青菊惊呼:“呀,小姐你胸口的地方红点怎会这么多?!”

玉娇的脸色更红了。

暗暗的庆幸桑桑和青菊都还没成亲,知道的也没她多,不然她定然羞得没脸见人了。

涂抹好药草膏后。

青菊不放心,道:“若不然还是请个大夫来瞧瞧……”

话才说完,玉娇忙拒绝:“不要!”

青菊和桑桑都狐疑的看向她。

玉娇解释:“都在些羞人的地方,我怎么敢给大夫瞧,且、且裴疆刚刚回来,我自然不能让他担心。”

说得倒是合情合理,但到底有多心虚,唯有玉娇自己清楚。

穿戴好了衣物之后,玉娇便去寻裴疆一块吃早膳,顺便与他说说昨晚还没说完他就睡着的事情。

裴疆早已经等在了膳厅,见她走进来,便起了身,走到了她的身旁,有些试探性的伸出手去拉她。

玉娇见到裴疆就自然想到昨晚的事,还有就是今早在桑桑和青菊面前的窘迫,想到这就难免有余气,便拍了拍他的手背,低声嗔怪:“别拉我,我气着呢。”

裴疆默了默,随即道:“你若是还气,你便打我。”

玉娇睨了一眼他,“我又不傻,我打得你越疼,你还觉得痛快呢,痛的只有我的手。”

身后的桑桑闻言,愣了愣。裴姑爷这什么毛病,怎么被打得越疼就觉得越痛快?

落座后,下人才开始端上早点。

裴疆也不说话。许是知道自己昨晚做得过火了,便比以往更加的体贴,也不用下人帮忙,亲自给玉娇盛了粥,放到她的面前。

玉娇虽然气,但有一个半月没有见着他了,且昨夜还以为是在做梦,也只顾着惊慌而没有好好的看他,所以这一时也贪恋的多偷看了他几眼。

一看便发现他眼底的青紫似乎比昨晚还要严重一些,一下就不气了,眼中泛着心疼,问:“你怎么不多睡一会?”

裴疆默了默后:“习惯了这个时辰起来了。”

回答得半真半假,以往是这个时辰起来的没错,但昨晚是一宿没睡到了天亮。

玉娇顿时皱起了眉头:“不行,一会你吃完早膳后,继续睡会。”

裴疆摇了摇头:“不成,今日中午便启程回淮州。”

玉娇一愣:“为何这么急,明日不可以吗?”

裴疆确实灼灼的盯着她:“事情已经办完,没有必要再留在榕城了。”

看着裴疆这般热烈而明显的眼神,玉娇顿时明白他急着回淮州要做什么。

玉娇脸色微赧。但想起要与他商量的事,便转头与下人吩咐:“既然裴姑爷说要中午启程回淮州,你们赶紧去收拾,也去告诉一下其他人。”

厅中的人如数退出,裴疆明白玉娇与他说什么。

思索了一息后,待人全部都走了,他先开口:“此次玉家送米粮到幽州和荆州,只怕会得罪吴总兵,回到淮州,或许他还会来寻玉家的麻烦。”

本想与裴疆商量昨晚那些事的玉娇闻言一愣,顿时也顾不上商量了,紧张的问:“你这次去幽州,可有见到幽州的什么大官?”

裴疆见她没有再说那件事,暗自松了一口气,随后回道:“见到了幽州刺史,他说定然会把此事如实上报朝廷。”

“那就好。”这么一来,吴维总归顾忌,虽不能全然放心,但梦中在她十六岁后玉家被陷害的事情暂时也不会发生,也能暂时的松一口气。

想到此,玉娇看向裴疆,认真的道:“如此的话,等我们成亲后,我便与你到金都去寻亲。”

裴疆微微点头。

以前裴疆觉得寻不寻亲倒是无所谓,但在来榕城之时,听到下人拿他与那莫子言相比,心中却还是有些在意的。

他无所谓,却不能委屈了的小姐。

“对了,说到成亲,我有一事想与你商量一下……”毕竟是比较羞人的话,玉娇的声音顿时弱了下来。

裴疆却是忽然起了身,“下午就要启程了,为免途中会遇上危险,我便先行回房小憩片刻。”

“啊……?”玉娇一愣,随即看了眼一桌子早点,“可你什么都没有吃呀?”

裴疆:“你来时,已经喝了一碗粥了,我且先回房了。”

说着便直接转身走出了膳厅。

玉娇看着裴疆离去的背影,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这事还是没说成……

但随即觉着有些不对劲。微微蹙起了眉头,眼中露出了几分疑惑,甚是纳闷的嘀咕:“我怎觉得他这是在故意回避我的商量?”

接下来在回淮州的这几日,玉娇依旧没能与他说上这件事。只要到客栈落脚,一偷摸去他房中寻他,她每每想提起这事,他就亲她,亲的她浑身乏软,分不清今夕是何夕,自然也就忘了这一茬。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快到自家门前了。

玉娇:……

她可以确信了,裴疆根本就是故意的,而他回到榕城的那晚,根本就没睡着!

今日说什么都不能再让他亲了,更不能让他把话打断了,她一定要与他说个明明白白。

想疼得她死去活来?没门!

马车渐渐的停了下来。桑桑撩开了帘子,看向外边,却是见离玉府正门还有一些距离,便问外边的车夫:“怎么在这就停了?”

车夫回:“府前停了两辆马车,且还有许多的官兵。”

玉娇蓦地睁大了眼,撩开了帘子。

只见正前方,从最前方的马车中走下一个身穿着暗红色衣袍的男子。

玉娇心中一凛。

吴维怎么回出现在这里?!

吴维下了马车之后,目光看向前方的车队。在看到从马车中探出头来的明艳姑娘,眼神顿时微微一亮,可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转头抬眸看了眼玉家的牌匾,脸色顿时一沉。

若他没猜错,那长得娇艳的美人儿就是这玉家的千金!

他原来欲提亲的玉家千金!

☆、57、五十七

玉娇把帘子放了下来,且坐回了马车之,脸色露出了几分苍白。

桑桑见她的脸色变了,忙问:“小姐你怎了?”。

玉娇微微的摇了摇头。返家兴奋愉悦都在看到吴维的时候瞬间冷凝了下去。

心情虽然沉重,但也暗暗的告诫自己定不能在吴维的面前露出半点端倪。

再说现在最为棘手的问题也暂时得到了解决。除了捐银捐粮之外,她也与裴疆定了亲,除非吴维现在就想造反,不然也不敢蛮横的对玉家出手,更不敢对她出手。

想到这里,玉娇深呼吸了口气,决定不再逃避。正准备下马车之时,外边传来了裴疆的声音:“娇娇,我与你块进去。”

听到裴疆的声音,玉娇原本还有些略微慌乱的心思,也是顿时安定了下来。

随后看了眼桑桑。桑桑点了点头,随后撩开了马车的帘子。

玉娇探出身子,便见裴疆在马车旁朝着她伸出了手。因被他的声音安抚了,所以便朝着他粲然笑,随后把手搁在了裴疆的掌。

慢慢的从车上下来。

前边的吴维视线停留在两人的身上。裴疆注意到了,却还是镇定自若的把玉娇扶下了马车,随而在玉娇的身旁低声说:“莫怕,我在。”

玉娇也轻声回:“我不怕的。”

裴疆紧握住玉娇的手,而后两人朝着前边的吴维走去。

玉盛见吴维看着女儿与女婿,心道不好,随即忙打散吴维的注意力,“这外边冷,总兵大人快些进屋子暖和暖和,我会再让小女和小婿拜见大人。”

吴维抬了抬手:“这些寒风算不得什么,此次送粮到幽州和荆州,你这女婿功劳不小,我自然要好好称赞他。”

玉盛心知吴维面善心恶,只怕他说称赞,多为是试探,但愿娇儿能镇定面对得了。

自梦到吴维是祸害玉家的罪魁祸首到现在也有四五个月了,且还见过回,也同桌吃过回饭了,最怕那会也已经过去了,如今玉家有了靠山,她也有了裴疆,她又有何惧?

随着裴疆块走到了吴维的跟前,与裴疆块行礼,“见过总兵大人,知府大人。”

随着吴维块来的还有这淮州的知府。

而玉娇这声音平缓,没有丝的异样,但也因此显得她的声音轻细得格外好听。

吴维听着这悦耳的声音,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他先前竟没有认出来这玉娇便是在桂花园让他惊艳的女子!若是他在玉家受朝廷看重之前就发现那女子是玉家的千金,他必然多的是办法让玉盛退了女儿的婚,再把女儿嫁给他!

想到这,吴维心堵着口气。如今只能看着这美味的肉在这眼前摆着,却不能吃入口!

吴维落在玉娇的身上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让玉盛暗叫不好。

吴维目光从玉娇的身上挪开,看向裴疆,露出了笑意:“裴疆,这回你做的真不错,不错。”

不错二字总像是在说——你敢耍我,我必然会让你后悔!

玉盛,玉娇还有裴疆都非常清楚。裴疆微微颔首,不卑不亢,态度如既往:“谢过总兵大人夸赞,玉家与在下尽的不过都是些绵薄之力。”

好个绵薄之力,听着裴疆的话,吴维只觉喉间梗了口血,不上不下,难受得胸闷!若是他当初试探这人的时候多谨慎些,不只看重拳脚功夫,多看重下心计,说不定今日便不会憋气成这样!

与之块进了府,吴维的目光总有几眼落在身后的玉娇身上,玉盛很是担忧吴维越看女儿越是惊艳,会干出抢人的事来。

但好在刚进到厅之时,裴疆便与吴维说:“在下与未婚妻几日奔波,姿容不佳,便先下去稍作梳洗。”

吴维岂能拦阻着?

自然是不可的。

看着他们的背影离去,吴维心思深沉。

远离了正厅后,玉娇才呼了口气,浑身也松懈了不少。

裴疆停了下来,看向她身后的婢女,吩咐:“你们先行回小姐的屋看看尚未有什么没收拾好的。”

几个婢女福身退下。最后裴疆的目光落在福全的身上,福全只是愣了息便立刻明白自己碍事了,所以连忙道:“小的也回去看看世安院有什么药收拾的。”

说着赶忙走开,免得扰了主子们的情意绵绵。

人都走开后,裴疆与玉娇说“我带你去个地方”,随之拉着她的手就走。

“裴疆,你要带我去哪?”

裴疆:“去个没有人打扰我们的地方。”

玉娇:……

脸颊微红的道:“可我现在并无心情与你……那个。”

那个,指的是唇齿相依的亲吻。

裴疆看了她眼,眼神有些热,随后低声道:“我若想亲你,直接拉回房即可。”

听到拉回房这几个字,玉娇更是面红耳赤。她心知被拉回房可不仅仅是亲亲那般简单了。虽然他没有前几日刚从幽州回来之时那般凶猛了,可他总是喜欢用他那厚实滚烫的手掌在她的身上揉来揉去。

虽羞人的紧,但因他并未再脱过她身上的衣物,且也有些酥酥麻麻的舒服,她也不讨厌他的触碰,只要他不脱她衣裳,她便半推半就依着他了。

且玉娇最为喜欢的便是他亲了她之后,哑着声音的在她耳边低声细语,声音好听得更人让人浑身发麻。

不会,玉娇被拉到了先前裴疆所住的马厩。

自那两匹马没了之后,玉娇都在操心着解除婚约和裴疆的事情,所以没有心思再购新马,马厩也就空置了下来。

而那小屋原来裴疆搬离时时什么样的,现在自然也还是怎么样的。

裴疆拉着玉娇入了小屋之后,他便把门给关上了,随即拉着玉娇在桌椅前坐了下来。

在玉娇还纳闷裴疆带她来这的目的是什么的时候,裴疆却是先问“你因何会这般怕那吴总兵?”

可显然没有预料到裴疆会问吴维的事情,玉娇愣。

裴疆先前也是知晓这事有蹊跷,但玉娇不肯说,他便直没有问,等着她与自己坦诚相对的那日。

可就在方才,对任何事情都较为敏锐的裴疆注意到了吴维的目光,虽然很是隐晦,但他还是察觉到了男人对女人的那种欲念,所以此事他要知道得清清楚楚。

在两人的院子都有人出出入入收拾,不好询问,所以裴疆才会把她带来了这较为偏僻的马厩。

“为何?”裴疆复而再问了遍。

玉娇低下了头,绞着手指。她心莫名的紧张了起来,不是怕裴疆知道她那个可看到未来的梦,而是怕裴疆误会她早已经知晓他的身份不简单,所以才会喜欢他的。

相处久了,比起了解自己,裴疆更了解玉娇。见她这模样,多半是担心他会误会些什么。

想到此,裴疆便轻轻按住玉娇的后脑勺,随之额头抵着额头,低声说:“娇娇你要明白,你便是我的命,无论如何我都会护你疼你,更无论我们之间发生什么事情,我死都不会松手。”

语声缓缓,却是极为的坚定。

玉娇心底猛然颤,她知道裴疆对自己无比的重视,可听到他亲口所说,心底满满的感动。

感动得眼眶都红了,蓦地投入了他的怀,语声略带哽咽:“裴疆,以后不管怎么样,我也不会和你分开的。便是成亲后,你若是想痛快,我也可以忍着痛让你欺负几回的……”

玉娇前边的话,让裴疆暗暗的松了口气,但听到了后边的话,却有些觉得不对劲。眉头也紧蹙了起来,眼也带了几分疑惑之色

难不成做那挡子事会让女子不舒适?

裴疆先前榕城,春梦转醒之后,身体有了异样,从而想要多番了解,所以便试探性的问过福全,单福全却是支支吾吾,忸怩得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裴疆也就没了心思再探寻。

关于自己的事,裴疆向来不甚在意,但若事关玉娇,却是必然是重之重,因此此时裴疆觉得自己必须得去了解。

玉娇不知裴疆心所想,她只知道自己想要把梦的事情告诉他。

她信裴疆,就像父亲信裴疆那样。把能解决玉家被诬陷的半个希望寄托到了裴疆的身上。

深吸了口气,玉娇抬起眼眸看向裴疆,缓缓而述:“这事要得从我刚刚鞭打你那会说起,……”

听到玉娇说自己最后自缢而亡,被吴维派人弃尸乱坟岗之时,裴疆越发用力的抱住了她。

“后来你也把吴维斩杀了……你轻点,抱得我有些喘不过气了……”

裴疆确实充耳不闻,抱得紧紧实实的。

“裴疆……?”

许久裴疆才呼出了口浊气,道:“无论是何时,我决然不可能袖手旁观的。梦在玉家出事后,你被那混账逼为妾后,你可知我在何处?”

玉娇微微摇头:“我虽未梦到,但我知道你肯定也做了努力,且等等……”玉娇同力推着裴疆的胸膛,他才肯放松了些力道。

喘了口气后,才复而问他:“你与我说说,你是何时喜欢上我的?”

裴疆向来直言:“从在黑市见到你的第眼,见钟情,再见倾心。”

玉娇微张嘴巴:“那么早……”缓了缓,又道:“既然你那么早便喜欢我,那必然不用怀疑,你也有想要救我,只是那时你与那吴维实力悬殊,形势不允许罢了。”

裴疆掌心收紧:“那为何在你的梦我却让你不开心?”

虽未明说,可在玉娇这只言片语之,裴疆察觉到了。

玉娇愣,“就算你这么问,但我也不清楚呀。”歪头想了想,猜测道:“或许你知晓我那时不喜欢你,你就想着以欺负来吸引我对你的注意。毕竟我小的时候也是爱折腾爹娘以博取他们的疼爱,但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问题,而是你听了我说的这些你就点都不怀疑?”

她父亲当时是等到她说的事情都发生了之后才信的,裴疆怎就这般轻易的就信了?

裴疆道:“岳父何等谨慎,又怎会轻易相信这等荒唐的事?可岳父信了,便说明你已经向他证实过了,我便无须怀疑了。”

裴疆信了之后,玉娇又是小心翼翼的问:“那你就不认为我是知晓你将来身份有可能尊贵无比才会喜欢你,答应嫁给你的吗?”

裴疆目光紧锁玉娇,眼眸幽深漆黑,嗓音低沉:“你若是因此而喜欢我和答应嫁给我的,那我便更应该庆幸我的身世似乎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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