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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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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目光,笑了笑:“不急,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女人的事暂且先搁置。可去给玉府送信了?”

侍卫点头:“送了,只是刚好玉盛与那玉家未来姑爷都不在。”

吴维点了点头,眼神顿时变得锐利了起来。

比起感兴趣的女人,吴维现在更想试一试那气势强悍的裴疆。

看他是不是真的如那猎场之人说得如此的厉害,若真有这么厉害的话,那这人成了玉家女婿,就很有可能会成为他的绊脚石!

再说玉娇回到府后,就听下人说那总兵府给裴姑爷送了一封信过来。

玉娇一听,彻底懵了。

待傍晚裴疆回到院子的时候,才发现玉娇来寻自己了。

玉娇现在哪里还顾得上敢不敢见裴疆之类的,只巴不得他快些回来。所以在他院子中的厅子不安的来回度步了半个时辰。

见裴疆回来了,才让所有人都退了出去。随后走上前低声询问:“现下有没有在偷听?”

裴疆摇了摇头,也没说那些人会闲得日日来偷听,只道:“天还未全黑,他们不好藏。”

说着,目光扫了一眼在厅子中桌面上的防具与刀。

玉娇听他说没有,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提起了一口气。脸色担忧的把袖中的信拿出来递给他,与他说:“今日那吴维给你送信过来了。”

裴疆淡淡的点头:“方才回到府中的时候,听福全说了。”

说着拿过了玉娇手中的信,从容的拆卡,随后大致扫了一眼下来。

裴疆早也不是那个“可能不识字”的裴疆了,不过是个把月,都超过玉娇这些年来认的字了。

玉娇有些焦急的问他:“上边都说些什么了?”

裴疆放下信,眼眸幽深的盯向玉娇,声音略低,“娇儿你在关心我。”

语气甚是肯定。

玉娇瞪了他一眼:“一码事归一码事,我又不是真没心没肝的,是我连累的你,我自然不可能不关心你的死活。”

她都这般的不安了,他还有心情说这些有的没的,就是存心想看她为他自个着急的模样!

“信上到底都说了什么,你快告诉我。”玉娇越发焦急的催促。

玉娇焦急,裴疆却很是淡然从容的道:“不过是说明日卯时到辰时之间会有人来接我,随之与他一同去军营。”

玉娇虽然早已经猜到了信中的内容,可听裴疆再这么一说,脸色还是白了一白。

沉默了一晌,才似乎想起了些什么,便自然而然的拉起裴疆的手,说:“你随我来,我今日给你买了些防身用的护具。”

边说边拉着裴疆走到了那放着那些护具和刀子的桌子前。

正想松开手去拿桌面上的护具给他瞧,谁知裴疆忽然反手握住了她的手。玉娇一惊,想要把手抽出来,可他却不肯松。

转回头恼他,“你做什……”

可转回头之时,在看到裴疆黑眸中噙着淡淡的笑意,且望着自己的时候,玉娇便瞬间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来着。

裴疆那低沉如昔且醇厚的嗓音落入她的耳中。

“你关心我,我这里跳得很快。”说着,把玉娇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心口上。

咚咚咚……

确实是很快很快,但玉娇怎么觉着她的心跳反而跳得得更厉害呢?

☆、36、三十六章

裴疆脸色如常, 且还一脸的正经,正经得让人觉得他只是把心中的想法如实说出来而已。

玉娇红着耳根子, 骂了他一声:“登徒子!”

被骂登徒子的裴疆,却是很认真的说:“这次我没有轻薄你。”

说着,他幽深的目光落在了玉娇粉嫩唇上。

玉娇一愣,脸色更赤, 生怕他再次像前几晚那样荒唐,便慌忙的用另外一只手把自己的嘴巴给遮住了。

“我与你说正经的,你再这么的不正经, 我便真的生气了!”

玉娇的话语隐隐带着颤抖,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裴疆知道分寸在什么地方,也就把她的手松开了。

手一松,玉娇就猛地收回, 随即把两只手都藏在了身后,但许是觉着自己的作法太过蠢笨,又从背后把手给放了出来。

玉娇暗暗的呼了一口气, 转身就像把刀拿给拿起,但才发现重得厉害,两只手都使了力才面前把刀拿起。

裴疆伸过手,一手便把她手中的刀拿了起来,问:“给我的?”

玉娇定了定心神, 叹了一口气道:“明日若真的要受伤的话, 装装样子就可以了, 莫要像先前那样把自己的命拿去博。”

想起裴疆拿命去博群狼后受的伤,玉娇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如今再想想,就觉得裴疆是个不惜命也不知疼的,若她不嘱咐,他肯定不会在意自己的身子。

裴疆看着玉娇,应了一声“好”。许是心里边因她的关心而格外愉悦,所以连着声音也有一丝的轻快。

翌日一早,天才蒙蒙亮,玉娇就起了床,到了隔壁院子寻裴疆。有了上回看到了不该看的教训后,玉娇也没那么的莽撞了,抓了福全通报后才敢进院子。

今日是要去军营里边的,裴疆又把先前做护卫时的衣衫给穿上了,但却没有把玉娇给的护具戴上。

玉娇皱眉看着他的手腕,问道:“为何不戴我昨日给你买的护具?”

裴疆耐心解释,“昨日试戴了一会,手脚会迟钝一些,不好掌握受伤的程度。”

玉娇听他这么一说,表情微变,略微紧张的说:“那还是不戴了,不戴的好。”

裴疆看了眼屋外的天色,说:“时辰快到了,我先走了。”

玉娇脸上尽是担忧之色,再次叮嘱他:“记住我昨日与你说的话。”

裴疆点头。

玉盛不便来送裴疆,且昨日也已经寻了裴疆,与他交代过了几句话,所以今早只有玉娇来送。

把裴疆送到了府门,见裴疆正要出去,玉娇忙拉住了他的衣袖。

裴疆转回头看咬着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的玉娇。

玉娇犹豫了一下,才忸怩道:“今日能早些回来就不要晚了。”

裴疆唇迹微微浮现一丝笑意,声音低沉道:“我会早些回来的。”

玉娇点了点头,才把他的袖子松开。

随着他走出了府门,看着他翻身上了马,与吴维派来的人一同消失在道路上,心里边非常的不安。

桑桑在一旁感叹道:“奴婢还从未见过小姐如此这般的紧张其他人,这还是头一回呢。”

正巧福全也在一旁,听了桑桑的话,很不以为然的说:“裴姑爷是小姐的未来夫婿,小姐自然会紧张了。”

玉娇因心里担忧,也没太在意他们两的话。可正转身往府里边走时,桑桑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玉娇无法不在意。

“也是,小姐心里边喜欢裴姑爷,自然会为裴姑爷担心。”

脚步微微一顿,看向桑桑,“你为何觉得我喜欢你们裴姑爷?”

桑桑嘴角露出了笑意,“奴婢伺候小姐七、八年了,小姐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奴婢还是知道一些的。小姐若不喜欢裴姑爷,就不会事事都想着裴姑爷了。”

玉娇微微皱眉,暗道她什么时候都事事想着裴疆了?

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问:“比如哪些事?”

桑桑认真的想了想,然后伸出五指,一样一样的开始数了起来:“且不说远的,就说这十来天,先前在桂花园投壶得的棉手套,还有定亲那日的早点,更有上回与莫家小姐的争辩,争辩到底是裴姑爷与莫公子谁出色一些。还有这回,知道裴姑爷要去军营那等危险的地方,还费心的挑选了大半日的护具和刀,若小姐真不喜欢的话又怎会这般用心,况且小姐真不喜欢,又怎会和裴姑爷定亲?”

听着桑桑把这些事一件件数出来,玉娇愣了一愣,她竟都没发现自己原来对裴疆这么上心。

可那棉手套她只是刚好得了的,且现在还在柜子锁着呢,这件不算。

与青婷争辩,她是真的觉着裴疆也不比她哥哥差。

再有送早点那回,只是一时感激裴疆,也算不得是关心。

最后这送护具送刀的,只是担忧他受伤严重而已。

能把这些事想通了,玉娇便觉得是桑桑想多了。

谁知福全也继续掺合,“说长远的,小姐也关心裴姑爷身上的伤疤,还日日让小的去给裴姑爷上药,更让小的时不时的把裴姑爷情况告知小姐,且最最重要的一点桑桑你没说,小姐还亲自的教裴姑爷认字呢。”

福全这么一说,包括桑桑在内,其他几个丫鬟似乎也有同感,都一块的点头赞同。

玉娇:……

且说裴疆那边,与吴维汇合后,下了马朝着吴维拱手行了礼。

吴维坐在马背上微眯眼眸打量了一眼裴疆,

裴疆低头敛目,收敛了身上气息。

过去的许多年中,因着每一回裴疆都能顽强的活下来,所以猎场的每一次狩猎都会以裴疆作为头筹,以猎得八十七号为荣。这也因着让裴疆明白越是锋芒显露的,便越会成为靶子,所以裴疆有时候也会故意受些伤,让他们的虚荣心得到满足,从而再让他们对他放松警惕,得以继续活命。

片刻后,吴维才笑道:“希望玉家姑爷不要让我失望。”

裴疆低头应道:“承蒙总兵大人看得起在下。”

吴维轻嗤一声,随后勒住缰绳,下令:“出发。”

也不再看裴疆,径直策马而去。

这时裴疆才抬起头,眼神沉着凛冽。

吴维与那些眼高于顶的猎场贵胄没有什么分别,也有着一样的虚荣心。

翻身上马也随着而去。

吴维原来说的是让裴疆去指导一下他那些学艺不精的将士,但他口中所谓“学艺不精”的将士,个个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和那个词半点都沾不上边。

吴维坐在席上,姿态闲适的观看着下边被十个精悍将士围着裴疆,抬起手压了一下。

身边侍卫会意,下了台子,走入了那些人其中。

“这位是裴疆,身手极为了得,是总兵大人特请来指导各位的。”

这时有人不满得嚷道:“指导前也应当让我们大家伙见识一下他的身手如何了得,这样我们才心服口服。”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对!”

裴疆岂会不知这都是他们合计好的?但还是上前一步,面色淡漠道:“那便请问各位多指教。”

裴疆的话一落,就有一个身形比他高壮了许多的彪悍大汉大喊了一声“得罪”,随即直接冲上朝着裴疆出拳。

一开始便示弱,只会让人怀疑,所以裴疆俐落避开,同时抓住了大汉那粗壮如腿的手臂,往前一拉,大汉往前踉跄了几步,脸上染上了恼意,转回身子继续用蛮力出拳。

此人看着身形高大,力气奇大,极具震慑,可手脚不够灵活,且功夫底子更不行,但凡厉害些的人都能赢过他。

这先上的大汉,显然只是个试探的幌子。

吴维生性多疑,裴疆若在这个大汉手下落了下风,他还真会有所怀疑。

吴维看着裴疆手一压那大汉肩头翻身到了背后,随即一脚扫过大汉的腰侧,那高壮如巨人的大汉身体蓦地腾空,直接飞出了数丈之外,落地之时“砰”的一声巨响,还扬起了一阵黄土沙尘。

吴维见此,继而扬了扬手。

这时,又有两名将士攻上前去,裴疆依旧没有落于下风,直到后来又有两名将士拔了刀子攻上去。

四个人一块围攻裴疆,裴疆被逼到一个围观的将士身旁,趁其不备把对方挂在腰间的长刀给拔了出来。

裴疆的刀在进营之时便被收了,说是凡是外者进营者,不得佩戴任何兵器。

长刀拔出握在手中的瞬间,裴疆微微拧眉,视线的余光多看了一眼握在手中的长刀。可不待他多想,一把利刃挥来,裴疆立即用长刀抵挡。

就在此时,另外三人也随即攻了上来,裴疆的眼眸微微一沉。

是时候了。

把身前的将士踢了出去,转为与赤手空拳的将士交手。而另外一个手持着刀的将士便抓住了这空隙,立刻朝着裴疆的手臂挥刀而去。

裴疆似乎已经算计好了,脚步微退半步。在旁人看来,他是在躲避,但事实上他只是为了让自个的伤势轻些才退的半步。

刀子落下,从裴疆的手臂划下,一直延续到了小手臂上。

这刀划了裴疆大半条手臂。

尽管如此,他们的攻势依旧没有减缓,在裴疆受伤的同时,另外一个将士的往裴疆的胸口上重重踢了一脚。

那人的鞋子底部打着铁板,一脚上来,伤害极大。裴疆连退数步,捂着胸口吐了一口血出来。

那几人似乎还想继续打下去,台上的吴维淡淡的开口:“住手。”

几个人几乎同时收了手,退回了队列之中。

虽然裴疆落了伤,但他们几人身上也都带了伤,没有一个是全身而退的。

吴维站了起来,从台上走了下来,站到了那些将士的身前,怒声呵斥:“我何时教过你们以多欺少了?!”

与裴疆交手的几人非常配合的低下头,抱拳认错:“属下等知错,请总兵大人责罚。”

吴维装模作样的冷哼了一声,转回身看向捂住胸口,脸色苍白的裴疆,随即与身旁的将士喊道:“还不快些把玉家姑爷扶下去,喊军医来看看伤势!”

列中两个将士忙上前欲扶住裴疆,裴疆抬了抬手:“不必扶,我可以走。”

猛咳了数声,随之朝吴维拱手:“让总兵大人失望了。”

吴维忙道:“是我这些将士胡闹,你且先下去看看伤势再说。”

随之将士把裴疆领了下去。

看着裴疆离开后,吴维脸上的表情才渐渐变为轻蔑。

吴维的侍卫上前,在他身旁说:“那姓裴的功夫确实不差,但说猛如虎兽,着实太过了。”

吴维把玩着指上的玉扳指,微眯眼眸思索了半晌后,才道:“无须再多在意他,让玉府的人紧盯着玉盛便可。”

☆、37、三十七章

申时到酉时之间, 吴维让人用马车把裴疆送回了玉府。

提心吊胆了整日的玉娇,在听到裴疆回来了之后, 忙把抱了大半日的小金佛给放了下来, 匆匆忙忙的跑出了院子。

才出了院子, 就见裴疆已经快到院子外的小池塘了,玉娇的脚下的步子更加快的朝着他小跑了过去。

走近后,只见裴疆脸色比以往都要苍白了许多。不知怎的, 他走路没有以往那般的沉稳了,还有些慢, 最重要的是他的左臂上还缠着圈纱布, 且还缠了大半条手臂了!

他还是流血了!

玉娇见此, 脸色全白了, 心底焦急如焚的小跑上到了他的身旁。

暗恼怎么没个人去扶下的同时,玉娇想都没想,直接扶住了他右边的胳膊。

看着他那缠着纱布的手, 声音颤抖的问“你、你的手怎么了?”

裴疆低眸看向因极为担忧, 而慌得没了任何骄纵气的小姑娘。眉眼柔和了些, 不疾不徐的道“无碍, 只是轻伤。”

裴疆向来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玉娇点也不信他说的无碍!

白着脸转头与桑桑吩咐“你快些去把大夫给请来!”

吩咐了之后,转回头凶巴巴的与他说“会大夫来看过之后, 最好与你所说的样无碍, 不然我定不饶你!”

语气虽凶, 但扶着他的动作却截然相反的小心翼翼。

相处久了, 裴疆也知道玉娇嘴硬心软,最爱口是心非。

裴疆还未脆弱到需要人扶才能可以行走的地步,可手臂上传来女儿家的娇软触感,便任由她搀扶着了。

先前裴疆在马厩旁小屋住的时候,玉娇是进去过的,但在他搬来了这小院后,她就再也没有进过他的屋子,所以这次还是第回进他的卧室。

裴疆的卧室还是那般的简简单单,除了管事准备的之外,基本上都没有变动。

把他扶到了床边,玉娇道“你快些上床躺着。”

裴疆很是听话的脱了鞋子,然后上了床,靠着床头而坐。随后目光紧锁着忙碌的玉娇,也不使唤人,转了身后就匆匆去倒茶,。

有那么瞬间,裴疆觉着自己伤得很是值得。

玉娇倒了茶之后发现是凉的,皱了皱眉,随之看向福全,斥道“你是怎么伺候的,怎连茶水都没有备好?!”

福全默默了看了眼坐在床上,只顾着看未来媳妇的裴姑爷,心顿时觉得无比的冤枉,明明是裴姑爷不让他伺候的,怎又怪他了!

但福全可不敢埋怨,忙上前去拿了茶壶,连连道“小的现在就去烧,现在就去!”

福全出去后,玉娇也看向了屋子的其他两个婢女,“你们还不快去准备洗脸的水和吃的东西。”

两个婢女福身后忙退了出去。

人全部都出去后,玉娇才转身走到了裴疆的床边,坐到了床的边缘,随后也不说话,沉默的上手去解缠在裴疆手臂上的纱布。

裴疆缩了缩手臂,避开了她的手,低声道“没有什么事,待会大夫来了之后,上完药再养几日就好了。”

玉娇不语,抬起眼眸就这么静静的盯着他。

现在这般平静的玉娇,不恼也不骂人,反而让人有些不敢轻易的惹她。

裴疆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胳膊挪回了原来的位置。

玉娇言不发的把他胳膊上边的纱布层又层的解开,看到那刀子划破的袖子,目光随后落在那已经止住了血但依旧触目惊心的刀伤上

玉娇看着那足足有半截手臂那么长的刀伤。紧紧的抿唇,眼眶渐渐红透了,但却是强忍下了哭泣的冲动。

红着眼盯着那伤口看了许久,玉娇才压抑难受至极的情绪,哑声问“还有什么地方有伤?”

裴疆看着玉娇那因忍着眼泪,而憋得通红的脸和脖子,不忍她担心,所以打算隐藏半。

“就伤了胳……”见玉娇用那发红的眼睛瞪着自己,裴疆时说不下去了。

“你最好想好了再说。”玉娇的声音虽哽咽,但气势点也不弱。

短短句话,却是满满的威胁。

裴疆默,还是如实的说了,“胸口。”

闻言,玉娇点也不害羞,略倾身,伸出手放到了裴疆腰间的腰带上。

裴疆忙抓住了她的手,哑声道“你会怕。”

裴疆清楚记得,她前几日因看到自己赤膊而吓得落荒而逃的模样,他不想再继续吓到她。

玉娇抬眸看了眼他,吸了吸鼻子,哽咽道“现在就是天塌下来我都不怕!”

说着话的同时,用另只没有被抓着的手拍打了两下他的手背,“松开。”

裴疆只好二再的向她妥协。

玉娇的手在颤颤发抖着,但并不是因为给裴疆解衣服紧张得颤抖,而是因害怕而颤抖。

害怕衣服底下还有更重的伤势。

解了腰带,衣服松了许多。玉娇双手抓住了他的衣襟,随即把他的衣裳往两边的胳膊扒开。

裴疆的身上有伤痕无数,这是玉娇知道的,也见过。但第回在马厩的小屋,烛火昏暗,根本看不清,而第二回是他在井边,她只顾害羞,根本没仔细看。

如今外边天还亮着,屋内光线足,现今什么都看得清二楚。

玉娇先前鞭打的鞭伤,也就当时看着重,但养些时日也没有什么大碍了。可是,那些鞭痕淡了,而他身上那些旧伤口依旧惊心。

刀、叉、戟,箭,钩……

都是这些兵器造成旧伤,多处旧伤都足以致命,而新伤则是胸口上的片黑紫。

玉娇觉着呼吸窒。下承受不住,蓦地用手紧紧的捂住了自个的嘴巴,潸然泪下,泪珠子颗颗的落在裴疆的衣服上。

玉娇忽然就哭了,裴疆时有些急,忙道“不痛的。”

玉娇松开了捂着自个嘴巴的手,边哭边哽咽的道“这么多伤,怎么可能不痛嘛!”

“混蛋!王蛋!畜生!”

玉娇哭着哭着突然就骂起了人来。裴疆脸色僵,正以为她在骂自个的时候,又听她哭哭啼啼的骂着“那什么破总兵不过就是个卑鄙小人!”

怨气满腹,是巴不得现在就提着刀子去寻仇的语气。

听到她是在骂那吴维,裴疆才暗暗的松了口气。

玉娇抹着眼泪,抽噎道“你旧伤未愈,新伤又添了上去,你以为你是铁打的身子么,我不是让你悠着来么,你那么拼作甚!”

以往每回受了伤都是自己扛着的,裴疆以为自己早已经习惯了,但如今有人担忧着自己,就像是有股暖流慢慢的流淌入了心底。

暖暖的,甚是舒服和欢愉。

裴疆唇边的两边嘴角都微微上扬,就连眼眸都噙着淡淡的笑意。伸出手,用指腹拭去玉娇脸颊上的眼泪。

玉娇抽咽着,见他给自己抹眼泪,抬起泪眸望向他。在见到他嘴角上边清晰可见的弧度,还有那噙笑的眼眸,时忘了自个在哭,只怔怔的盯着他瞧。

裴疆的指腹慢慢的挪到了玉娇的嘴唇上,缓缓的摩挲着。

玉娇愣神间,裴疆眸色逐渐深邃了起来,摩挲着玉娇粉唇的手轻轻捏着了她的下巴,随即低下了头。

玉娇的呼吸忽然滞,正想把他推开的时候,裴疆他那带着丝凉意,却又柔软的唇就已经落了下来。

玉娇瞳孔微缩。即便是第二回了,脑袋还是在这瞬间都变得空荡荡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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