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越野刚好在公司的卫生间洗手时碰到白桦。
“你讲睡前故事的技术还真是一流啊。”越野哭笑不得地说。
“你喜欢我天天给你讲。”白桦低头挤着洗手液。
越野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有点加速,她那有毒的大脑黑体加粗了前四个字。
“不用了不用了,”越野连忙摆手,“我知道的,你不能熬夜……”
“那我写给你?”白桦转头看了看越野。
“别,我可看不进去书,看见字就困。”越野撇撇嘴。
“本来不就是睡前故事吗?”白桦有些无奈地笑着说。
你那种睡前故事跟念咒一样,我还不如背圆周率催眠呢,用谐音空耳听,自己编出来的故事都比你这个有意思。
于是越野严词拒绝。
正在家里琢磨着,到底还要不要继续追问徐南山的事情时,越妈的电话打了过来。
越野按下了接听,仰躺在沙发上:
“妈,啥事儿?”
“你弟昨天收到学校的面试通知了,忘了跟你说。”越妈的声音有点小,好像是开着免提,在翻着什么东西。
“忘了跟我说?这么大的事你忘了跟我说?”越野一下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谁让你们俩合起伙来隐瞒军情。”越妈不屑地说。
“还不是考虑到您脆弱的小心心。”越野冲着虚空翻了个白眼。
“行了,闭嘴吧。”越妈的声音突然放大,好像是又拿起了手机,“你弟的护照过期了,正帮他倒腾申请签证的事儿呢,一直没来及。我问你,上次跟你提的二牛,你还记得不?”
“啊?”话题转换得太快,越野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你一开始特嫌弃,结果后来一直黏着人家的那个二牛。”
“谁黏着他了?”越野抗议,“我那是不认路……谁让老家那里哪哪儿都长得一样。”
“行行行,就当不认路。”越妈敷衍道,“人家可还记得你地震那会儿英勇救人的事迹,今天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想见你。”
“我哪里英勇了?本来就没想救他,我是去救我弟,一不小心救的他。”越野小声嘟囔。
“什么时候这么谦虚了,当时你可是跟我chuī了好久。”
“……”越野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