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能这么痛快说出赵嘉敏不用管,除了她公私分明外,就是她有了怀疑的始作俑者。
在纸上勾勾画画,复杂庞大的关系网中,秦姝圈出了几个名字,朱笔勾出了几个名字,秦姝又思索一番,把安太师划去,仍不太能确定是谁。
发了会呆,夜幕降临,秦姝才回神,把纸放进香炉烧成纸灰,总逃不过那几个人,一个一个查就是。
钟婉身上烫出了水泡,总忍不住要挠,又知道不能挠破,可折磨死人了,终于到水泡长好能挑破的日子了。
挑开的水泡挤出水,再涂药包纱布,做完一切,钟婉埋进秦姝怀里:“真留疤怎么办?”
秦姝抬起她下巴看了看,自言自语道,“是有点影响……”
钟婉一脸激动:“是吧,那能治好吗?”
秦姝这几天气消了,钟婉也没再气她,不吝啬哄道:“又不是烧伤,烫的也不是很严重,好好用药应该没事。”
“我就说吧,真的不严重,不可能一辈子都去不掉。”
“那是你运气好,没直接往你身上人扔火把,不然我都不用救你了。”
钟婉急了,“您怎么能这么说?”
秦姝认真道:“怎么就不能说了?我救了你还怎么重新找人伺候我?”
钟婉:“……”
她,钟婉,对天发誓,再也不给自己挖坑了。
方德磐那十三岁的儿子撑不住牢狱艰苦,招了,他不仅买通山上盗匪扰乱临淄,还告诉了唆使他的人,钟婉的模样行踪。从小在这片长大的地头蛇,打探什么比外地人清楚多了。
盖着面纱的钟婉看着牢房角落蹲着的老太太,浑身发毛。
“陛下!”吓得往秦姝怀里钻。
秦姝脸色也不大好,幽幽望着赵嘉敏。
赵嘉敏会意,表示他一定早日查出幕后主使。
伤口愈合到一半时,秦姝叫她收拾收拾,打道回府。
钟婉不情不愿地收整自己东西,嘴巴撅着,动作甩着,明眼人都能看出她不高兴了。
可惜女皇陛下就喜欢装瞎。
在钟婉锲而不舍偷瞄她第十次的时候,秦姝终于有反应了:“说。”
钟婉反而停住了,把话咽了回去,“没什么。”
秦姝盯着她的后背,没像以前一样bī问,盯了许久钟婉也没转身,秦姝疲惫地撑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