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弦懂了父亲的打算,也不奢求太多,夏氏长孙自幼聪慧伶俐,他好好教导孩子就是。
贪墨案过了一个段落,来到了下一个阶段,方氏受贿案正在发挥力量。
秦姝看着青州官员和进贡一样供着方氏,倒没很生气,但是她要装作很生气,问就是皇帝发现这种事应该走完的程序。
所以效果打了个折扣,安太师发现她今天心不在焉的,拍拍椅子扶手,“什么事这么高兴?”
殿内只有安太师和秦姝,他再了解秦姝不过,不在状态的走神就是有了高兴难以自抑的事情。
秦姝转换模式毫无痕迹,无辜地说,“不是青州灾情吗?我怎么高兴的起来?”
安乐道没有心情听她狡辩,头疼地问,“你到底要gān什么?你又不是真没别的办法处理方家。”
“我会嫌麻烦。”
安乐道噎住,他年轻时候绝对要吼秦琢玉或者秦姝,喷他们满脸口水,管他有用没用,他能解气就有用。
秦姝真诚地说,“安叔,你脾气好了不少。”
安乐道:“……”你还敢说出来!
秦姝手撑着脑袋,“这大热天,要不去西山避避暑。”
安乐道敏锐地说,“你要去西山?”
秦姝登基六年,这是第五个夏天,从没避暑过。
安乐道知道是因为谁,脸青得没法看,“有她没我。”
秦姝遗憾摇头,“那您去东边吧。”
安乐道:“……”重色轻友还能遗传咋的。
说是避暑,只是起了个念头,看到青州状况慢慢好起来,秦姝才松了口气,起码她治下不说国泰民安,也能评上安居乐业,秋天巡游时不会见到可怕的场面。
最近一封赵嘉敏的折子进京,安置好了所有流民,秦姝又补了点兵力去做劳工才把心思放到别的事上。
夏首相这次gān活格外给力,似乎想为国最后发光发热,燃烧自我。
于是出乎意料,方氏判处已经下来了。
秦姝嘀咕,“这是吃了什么?后劲挺大。”
打开一看,这老头还算没疯彻底。
判处中规中矩,挑出了受贿贪墨和以前威胁官员的事情,至于打死流民抢夺民财诸类“小事”都带过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