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过三,秦姝快要放弃了,她不抱希望地再问,“山东几大世家求子弟入仕,哪几家?”
钟婉试探地说,“朱氏。”
4、一诺千金
女皇陛下没有公布正确答案,但是钟婉能从女皇态度上猜出来,应该是不太好。
钟婉站在原地紧张兮兮的,她扭扭捏捏地说,“陛下,想贬我不用这么麻烦。”
秦姝:“……”
她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贬人什么时候留情过?还留你在身边气我?我是受nüè狂吗?
于是,钟婉为自己的嘴欠招来了一顿打。
小宫女领着钟婉去羊尚宫那里,战战兢兢说陛下罚了钟御侍二十板子。
羊尚宫满脸稀奇,一把年纪难得起了点好奇心,钟婉到底对秦姝做了什么?
见钟婉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贴心地不多问,这种事羊尚宫怎么都不能亲自动手,让身边执刑的宫人去取手板。
钟婉跪在地上,“尚宫……”
羊尚宫板着脸问,“你犯什么错了?”
钟婉还委屈呢,“陛下想贬我,被我戳破了恼羞成怒。”
羊尚宫:“……”
她也想好好揍钟婉一顿。
取来刑具的同时,也招来了另一个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听说陛下罚了谁,我过来看看。”池尚仪笑眯眯地走进来。
对她这不请自来的行为,羊尚宫脸色铁青。
“女官受罚,阿池不需在场吧?”
“羊姐姐,我们都是为了陛下,这小女官放肆久了,惹恼陛下,羊姐姐该明白自己教导无方才是。”池尚仪语重心长。
羊尚宫正颜厉色,“我手下的女官怎么教导要外人多问?”
池尚仪笑了,“我和羊姐姐同掌后宫事务,多年情同姐妹,怎么就是外人?”
不跟她胡搅蛮缠,羊尚宫让宫人把板子拿进来。
没成想抬进来的不是三尺竹木板,是chūn凳和涂漆红杖。
羊尚宫厉色望着取刑具的宫人,“怎么回事?”
池尚仪笑着解释,“陛下可没说罚的是手板,羊姐姐怎好自作主张?”
按照秦姝的说法,笞刑就是如此,但秦姝气头上说话不清,羊尚宫却知道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这种伤及身体的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