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唱到最后，缓了口气，却忽然将情绪一转，咬字里都带着细腻的温柔，小心翼翼地唱出最后一句。

【环游是无趣，至少可以，陪着你。】

一瞬间，万籁俱寂。

苏婵觉得自己砰砰跳的心都停下来颤了颤，像置身于银河星海之中，星光沉入水中，溶进水里随着波光摇晃。连笙确实没有专业的唱歌技巧，气息并不舒展唱的也不松弛自如，但有些人唱歌就像是自带天赋，情绪饱满地投入进去，又传递给听她唱歌的人。

那一刻让苏婵觉得她每一句词里的感情，都有迹可循。

直播间的弹幕从她开始唱刷到唱完直播结束，满屏的字花得让人根本看不清，苏婵也无心再看，关了直播，抱着膝在空dàngdàng的房间里发呆。

她静静地待着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又打开手机，缓慢地在搜索界面敲出“水星记”三个字。

连笙清清浅浅唱的那几句仿佛有着魔力，在她脑海里反复响起，苏婵想，她的声音或许能让人上瘾。

可惜却没搜出来连笙刚刚唱的那段音频，或许是刚刚结束，粉丝还么来得及剪辑上传，苏婵却意外发现了一个视频，被顶在最上面。

【连笙*苏婵，记录向《水星记》，做个梦给你。】

她还来不及犹豫，指尖就已经迫不及待地触碰到了“播放”那个键上。

【着迷要你眼睛，银河有迹可循，穿过时间的缝隙，它依然真实地吸引我轨迹。】

苏婵看着视频，才产生一种“原来连笙一直在注视着我呀”的想法。

视频里镜头很碎，短短几秒，把两人同框的几个镜头都剪了进去，有《朝九晚五》的综艺正片，也有连苏婵都没看过的花絮，还有《龙渊引》的片场物料，甚至把两人上次一起上节目，默默在旁边看着舞台中央的片段都剪了进去。

而这些所有镜头里，连笙都无一例外地，偏着头，目光追逐着放在她身上。

从认识的第一个月到第三个月，穿过时间的缝隙，她依旧吸引着她轨迹。

苏婵不知道粉丝用的是什么方法，让视频里的一切都变成黑白色，只有她和连笙两人保持着原来的亮色，这样一来，仿佛嘈杂人群中，广阔世界里，度度留下她们两个人。

而于无声处，在她没有发觉的地方，竟然有人一直温柔又静默的目光望着她。

【这瞬眼的光景，最亲密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