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潇潇却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漫漫肯定也好喜欢好喜欢我。”

乔简漫神情微敛，别过脸去，“很晚了，快……”

“对不起。”顾潇潇打断了她，她早就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可这么久以来，她一直未曾找到最合适的机会来跟人说这三个字。

乔简漫浑身绷紧，过了好几秒，才故作轻松，“对不起什么呢？”

“不够爱你，不够尊重你，还骗你……第一次心动的那个人是你，第一次相爱的那个人是你，第一次相处的那个人是你，所以让你承受了这么多我的不成熟。”

乔简漫在她身边躺了下来，侧头和她四目相对，“我们那些蹉跎岁月，也不能全怪你，我也很长一段时间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并不曾认真去了解你。”

顾潇潇摇头，“你很好，一直都很好。正因为知道你的好，害怕失去你，所以那天才会用这么低劣的谎言来困住你。”

“自从你坦白了的那天开始，我开始经常做噩梦，在梦中，总有一个声音告诉我，我所拥有的幸福都是假的，梦境里的才是真的。那段时间，我常常怀疑身边一切东西的真实性。我没法原谅你骗我，其实也仅仅是因为我害怕而已，我怕你给予我的所有一切都是假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让你受到这么大的伤害……”

“我也没想到自己会受到这么大的伤害。”乔简漫吸了下鼻子，“大概是因为我心底太过在乎你了吧，因为太在乎，所以没法承受你的欺骗，也因为太在乎，没法做到与你一刀两断，才会一直与你别别扭扭。”

她的真心表露让顾潇潇既心疼又愧疚，下意识地就把人揽进了怀里，此刻她觉得不管自己如何道歉，都很苍白无力，可除了道歉，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要再有下次了，顾潇潇，千万别有下次了……”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顾潇潇连连保证，“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骗你了。”

乔简漫并没有对她的保证表态，而是沉默了一会又转移了话题，“听岑岑说，你为了这个孩子，吃了不少苦？”

“并没有。”

“那你觉得生孩子累吗？”

“累。”顾潇潇如实道，“听说生孩子的过程更惊心动魄，眼下还没到那个步骤，但我已经觉得很累了。所以我很庆幸，庆幸孩子是我来生。”

乔简漫伸手回抱她，“你不会觉得不公平吗？”

“不会。相反，我觉得我要谢谢你。”

“为什么要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