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伊从小姨的眼里也看得出,他们以前是相爱的。婚姻之下,这爱就慢慢散了。她就知道,爱情也是很脆弱的。这也是她穿书前一直没谈恋爱的原因。没有什么是永远的,为了避免受伤,不如没有开始。
三天过的很快,寸伊提了大包小包,还拖着一个行李箱回到学校。小姨走的时候还想再塞点东西,把寸伊吓得赶紧上了车。
已经十一月份了,学校里基本看不到什么绿色。寸伊回到宿舍楼,发现棠闲抱着个背包蹲在寝室门口。
“没带钥匙?”寸伊拿着钥匙,低头看了下还蹲在地上的棠闲,“起来了,我来开门。”
“嗯~”棠闲晃晃悠悠站起来,但避开了跟寸伊对视。
“咔哒”一声,门开了。寸伊没有立即把门推开,侧头看着棠闲,“棠黛玉,你咋了?”
棠闲闷闷地应了声,“没咋”。
寸伊这才发现棠闲还戴了个墨镜,脖子上围巾把脸的其他部分遮得严严实实。头发也是没有扎起,直接披散在后面。要不是确定这是棠闲,她都要以为这是哪来的疯子了。
“你这是《装在套子里的人》?”寸伊推开了门,先把东西放好,回头却见棠闲还不进来。
“你怎么了?”寸伊看着沉默的棠闲,有了一点点心慌。走到门口,拉了下棠闲,这才发现她身上都是凉凉的,“你是在外面待了多久,快进来!”
棠闲顺从地跟着寸伊,寸伊连忙把门关上,开了空调制暖。回头一看棠闲还乖乖跟在她身后,太反常了。
“脸上这些摘了吧,透透气,闷着不难受啊。”寸伊想肯定是出什么事了,也懒得回想那啥作用都没有的剧情了。
“难受。”棠闲的声音还是闷闷的,“我摘了?”这问得还小心翼翼的。寸伊越发肯定出了事。
墨镜被摘下,寸伊就看到棠闲左眼上的乌青。围巾一被取下,棠闲右边脸上的巴掌印也遮不住了。
“谁打你了!”寸伊想碰又不敢碰,“涂药没有?”
“……”棠闲一下蹭到寸伊颈窝里嚎啕大哭,“寸伊,有人打我。”委屈得像个孩子。
寸伊听得心疼,“起来,你脸上还有伤。再把脸乱蹭,你是想当如花啊?!”她扶住棠闲的脸,“乖乖坐到chuáng上去,我去找找有没有药。”
棠闲闷头应了声,就坐在寸伊的chuáng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