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丢了还能找到,看来也不是泛泛之辈。找我什么事?”
石歆过去给她披上自己的大衣,“关键时刻谁都能被他们舍弃,一如多年前的那个事情。天野,接下来你怎么打算?”
她漠然的看看远处,“离开北京。”
“离开?去哪?”
“这两年被他们当刀当剑,金陵大院也回不去了,所以去哪就无所谓了。以后,我们也相忘于江湖吧。”蓝天野将身上的大衣还给石歆,捡起地上自己那件脏大衣拍了拍。“还有一件事情我要跟你道歉,我在你公司装了监听,一直忘记拆了,我跟廖锦宏打了电话,这两天他会去拆了。”
石歆皱了眉,“你这是在jiāo待后事么?”
“jiāo待后事不是这样的。原来我装那些东西是想抓些把柄在手上用来制衡,可是我见过陈易臻后便改了初衷,陈炯炜这些年对你忍让,除了父辈jiāo待过要保你富贵,还因为他是你女儿的亲舅舅。”
石歆脸yīn下来,“这个时候了,你却不忘替他说好话,你没病吧。”
“我只是告诉你,你有个在做外jiāo的女儿,以后一言一行要多替她考虑一些。我马上就走,如果还当我是朋友,不要去送我。”
蓝天野高昂着头,逆着光背对着石歆挥手。坐上的士向高铁站而去。
时间很快,最热的时候陈家迎来孙子的百日酒。虽然女方上不得台面,但小范围的家庭聚餐还有她一席之地。
在她多次有意无意的注视下,陈炯炜终于将家里蓝天野那张巨大的相片拿下来。
这五个多月里,许多人伸长脖子等着陈炯炜在这场丑闻后的政治生涯急转直下,但他只是得了一场内部口头批评的处分,除了不用再当妻奴,其它的一切慢慢的又回到了正常。
彼时,西南方的防城,蓝天野已经被晒黑了两度,与当地的居民接近了许多。但她个子比当地人高,气场qiáng大等这种特质无论怎样也掩盖不了。
但是也无所谓,她也没打算当一个湮没在人群中的女人。
推开院门拿下斗笠,抬头便见院子里坐了好多人,为首的是个气质上乘穿着jīng致的男人,他身边的一看便是跟班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