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点点发现她挑眉的角度和席从梦有些相似。

“其实我没想太多，我只是觉得既然您是调试师，那么您设下的题目都肯定和调试相关。而从每条道路的题目来看，确实如此。但是题目的难度实在是太高了，我想就算是其他调试师来，可能也要很久才能答对，我想既然是您，应该不会故意设置一些无法回答的题目，所以肯定有其他的方法通过……”

姜点点说到这里，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我觉得我是钻了个空挡……我发现桃树林里有一股很淡很淡的气味，虽然被桃花掩盖了大部分，我就跟着那股气味的方向走……然后就走到了这里。”

贝歌禾看了看姜点点，对姜点点的印象有所改观。

“还不错。大部分你都说对了，那片树林本身就是一道考题，考验的是调试师的鼻子。但是有一点你搞错了，我是故意设下难题的，让那些想要闯进来的人知难而退。”

“呃……”姜点点不知道说什么好，“是我误打误撞进来了。”

贝歌禾：“不是误打误撞，这是你的优势，别人没有的优势。”

姜点点愣愣的看着她。

贝歌禾笑了，笑得格外傲气，“你以为谁都能见我吗？我告诉你，能闻到那股香味的，迄今为止，除了我，只有你一个。”

姜点点的眼睛瞪大了。

“不信我？”贝歌禾问。

“不是不信……”姜点点连忙挥手，嘴角带了一丝苦笑，“您别误会，只是……几乎所有人都说我不行，所以我除了一股拼劲，找不到任何优点。”

她收敛了笑容，看着姜点点的眼神多了几分温情，看来Beta的身份让她吃足了苦头。

“知道为什么我不肯带学生吗？正是因为涅槃里有一道过程需要这世间最灵敏的鼻子来分辨，以前只有我做到，现在多了一个。姜点点，你应该高兴，这是你的优点。”

“真的吗……”姜点点还是难以置信。

贝歌禾：“你今年几岁？”

姜点点：“二十一，即二十二。”

贝歌禾：“如果在你十八岁以前，就有老师带你，你现在已经是一名优秀的调试师了。”

姜点点忍不住哭了。

“你哭什么？”贝歌禾顿时有点慌。

“第一次有人肯定我……”姜点点擦着眼睛，泪珠子越掉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