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琅秋淡笑,孔夏问了句废话,但她还是给予了回应:“好多了。”
“还有什么问题吗?”程琅秋问。
孔夏摇头,眼睛被头顶的光刺得发酸。
程琅秋低头笑了下,转过身去,背对着孔夏挥了挥手,向远方走去。
孔夏手忙角落地拿身份卡刷开了自己的房门,逃命一样躲进了房间里,背靠着门板,呼吸都重了起来。她抬手蹭了下眼角,手背上沾染了一丝水渍。
她这是怎么了?
孔夏把自己的情绪波动理解为愧疚,除此之外她想不出其他的解释。许久,孔夏站直,她踏进房间里,环顾四周,单人宿舍里空dàngdàng的,没有一丁点人气。孔夏走进浴室,没有热腾腾的雾气,没有程琅秋洗完澡留下的清香,什么都没有。
夜半,孔夏躺在宿舍的chuáng上,这里和小木屋的房间布局很不一样,之前孔夏的chuáng在窗边,抬眼就能看到印着小星星的窗帘,偶尔还会有月光从没拉紧的窗帘缝里漏进来,程琅秋的chuáng就在她左手边,隔着一条窄窄的过道,在夜深人静时可以听得到程琅秋清浅的呼吸声。
孔夏向左边翻身,是一堵冷冰冰的白墙。
她摸出手机,屏幕上的幽幽白光照亮了枕侧一小片地方,孔夏漫无目的地打开微信,滑动着通信录,指尖停留在程琅秋的名字上面。
半夜三点多了,她还没睡着,她点开程琅秋的对话页面,然后又关掉,如此往复多次之后,孔夏烦躁地把手机扔到一边。
屏幕逐渐暗下去,在彻底熄灭之前,孔夏又把手机捞了回来。
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个激灵翻身坐起来,把被子胡乱往身上一裹,拿出手机开始搜索“如何缓解痛经”。
虽然是女生,但孔夏的身体一直都挺好的,导致她在某些方面缺乏常识,如果要她来关心程琅秋,她或许憋半天也只能憋出一句多喝热水。
但孔夏和死直男不同的一点是,孔夏她善用百度啊。
从三九问医生,到百度拇指医生,从小红书标记你的生活,到知乎和世界分享你刚编的故事,孔夏连夜打开wps,综合各方面意见,给程琅秋列个好物清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