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满牢牢护着郑从获,二人都没事。
往头顶看,那个她二人坠落的地方,只有无尽的黑暗。人可以从上往下掉,但没法从下往上掉,所以这条回头路是彻底断绝了。
这么处心积虑地把人往前bī,不知意欲何为。
前面的路也不好走,那条长长的通道终于不再燃着长明灯,这次换成了夜明珠,夜明珠照亮了地面上崭新的箭镞,密密麻麻,好像正等着谁给它们染些喜庆颜色。
只有这一条路。
国满搂着郑从获的腰,小心翼翼地从箭镞上飞过去。以她如今的本事,这不算难,问题是那些箭镞并没有要为难她二人的意思,整个过程安静的像是墙上的砖头。
通道的尽头,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
郑从获站稳,扭头就看见那些原本不动的箭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高长长,直到完全布满整个通道。
这是要bī死人哪。
仔细观察了周围的情况,郑从获觉得有些失望,“没有出路,不会在水里吧?”
她现在可不想下水。
国满在水边观察了许久,才说:“水里有东西。”
郑从获也在观察潭水,不过她心不在焉的,明显是在发呆。
远处的水面起了一条波纹,这波纹缓缓dàng开,预示着水里有东西要出来了。
“小心。”
国满带着郑从获后退,这才没被水溅到。
一条大蟒从水中探头,湿淋淋的吐着蛇信子,水里的尾巴一扫,又是一阵瓢泼大雨。
那大蟒只顾着玩水,似乎并没有要攻击人的意思。郑从获无意间与大蟒对视,凭着直觉,她认为那大蟒是有意识的。
这分明就是在玩弄人嘛。
因大蟒并未主动出击,国满也忍耐着,二人来来回回避着“雨”,多多少少也沾了些。而那大蟒越发兴致高昂,掀起的水花一阵赛过一阵,且瞧着国满与郑从获形影不离,忽的吐出长长的蛇信子,直bī二人。
那角度也太巧了,bī的国满和郑从获不得不分开,而郑从获刚站稳脚跟,大蟒的尾巴从水里出来,迅速将她卷了下去。
那动作实在太快,国满颇为恼火,与大蟒纠缠到一块。那蛇信子往墙上一戳,立马出现一个大dòng,国满只能一边躲避一边试图靠近郑从获那个方向。
郑从获已经完全没入水中。
这潭水来的奇怪,也不知是在地底多深的地方,又深不见底的,郑从获到了水里也不知会遇到什么。倘若国满不及时跟过去,也许会就此失去郑从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