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坐的很正,腰挺得直直的,小口小口地咬着吐司。
那是个嘴硬心毒的。
只有他真的弱小可怜又无助!!!
假哭的小朋友装模作样地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泪水,皱着可怜的眉头把牛奶都喝了。
楚沅沅和田祯的奶茶店一直经营的还不错,去年还开了分店,只不过现在位置颠倒了一下。
不管事一心只想混分红的从楚沅沅变成了田祯,她结婚以后简直称得上放飞自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啥也不爱gān。
贺雪宴提溜着韩亦诚的小书包顺路把他送去了早教班。
小朋友还有点怕她,牵着老师的一点点儿衣角垂着头委屈巴巴地问,小声音奶声奶气得:“你傍晚一定不要忘了接我,好吗?”
话都没说完,那个人就一脚油门走了,车尾气甩了早教老师一脸,老师gān笑了两声:“怎么会忘呢?诚诚这么可爱。呵呵!”
这个呵呵就特别有灵魂。
贺雪宴其实也一直在想,为什么是楚沅沅,或者为什么偏偏她就可以。
这么多年对她示好的人,多得她都记不清,有一些连脸都想不起来。
有些人带着目的有些人仅仅是为了她这张看得过去的脸就或真心或假意地靠近。
贺雪宴从没动摇过,一颗凉丝丝的心脏安安稳稳地在胸腔里扎根,就好像只是个普通的器官,并没有其他的功能。
她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在这方面有缺陷,不然为什么碰上了那么多可以称得上条件优秀的人,内心竟然也毫无波澜。
楚沅沅绝不是她第一个招惹的人,可却是她第一个按着肩膀就亲下去的女孩子。
当时她在想什么呢?
哦,她在想,真蠢啊,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小姑娘。
站在丛林深处,猛shòu腰腹,还觉得这世界安宁,眼前艳色无双。
非常的不合宜。
像她这样的女孩子,不管不顾就会被猛shòu同化,也会变成呲牙咧嘴一心只知道闻着肉香撕咬血肉的凶shòu。
一步踏错,楚沅沅误入歧途,想在包厢里找个不错的男人捞快钱的时候就已经走错了。
错的不行,可她一边犯错一边懵懂。
倒让贺雪宴都开始有些不忍心把这个孩子彻底染黑。
一时不忍,一时心动。
只是那悸动太陌生太细微,她久久都没能分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