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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 第三个未婚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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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丁虽然是首都,但因为距离教宗的永恒之城梵蒂冈十分近,有超过七成的群众信仰天主教,宗教气息非常浓厚,圣座格里高利十三世更是共和国建国以来最负盛名的大教宗。

因为连续死了两任未婚妻,公爵阁下都怀疑拉斐尔是克妻的命格,甚至考虑过把他送去修道院出家。

盯着珀西那双坚定的眼睛,拉斐尔很动容,喃喃道“看来是怎么都不能劝退你,明明我已经做得很过分了,我们不过初次见面而已,为什么这么执着”

“因为我见过你啊,学长,你不记得我了吗”珀西终于忍不住吐露真相。

珀西的父亲曾是边境一个小星域的总督,后因管理基层政绩斐然,才得以进入国会。珀西从小在父亲身边长大,大学也是在当地就读,也就是在那里遇到拉斐尔的。

拉斐尔比他高一届,那时是表演系的学生,也是戏剧社的明星人物,珀西经常去捧场,但因为太过腼腆,两年里也只和学长说上几句话。

后来他父亲升官迁任,珀西也转学到奥丁,因为走得太过匆忙,甚至没来得及向学长告别。

拉斐尔好像也记起这个学弟,语气犹疑“珀西那个经常在剧院坐第一排的小卷毛”

“嗯嗯,那就是我,”珀西连连点头,感慨道“没想到学长居然是元帅的弟弟,大学的时候从来没听你提起过,学长从小在奥丁长大,怎么会去离首都那么远的星域读大学呢”

拉斐尔淡笑道“从小住在奥丁,烦腻得很,想去其他地方找找新鲜。”

看到学长还记得自己,珀西很高兴,又继续问道“那,学长现在还在剧院演出吗”

话刚出口珀西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父亲曾经在他面前抱怨过格林维尔公爵是那种最古板传统的封建大家长,看路德维希元帅出现在新闻上的模样也不像好相处的兄长,想必不会允许学长从事那种抛头露面的职业。

但拉斐尔却笑道“还在的,有时间的话我请你去我现在的剧团,放心,我在家里就是个谁也不在乎的小透明而已,他们管不着我。”

珀西也笑起来“那真是太好了,我还想看学长的演出呢。”

说罢,他又扭扭捏捏地问道“那学长,你到底怎么想我,我其实那个时候就对学长有好感,只是和爸爸离开得太匆忙,所以没来得及和学长表白。”

听他这样说,拉斐尔神色中不知为何透出些许感伤的味道“你真的决心好了吗和一个完全不了解的陌生人结婚不是件小事。”

珀西理所当然道“当然,我爸爸妈妈感情一直非常好,我也想早点找到自己的伴侣,再生一两个孩子,组成和他们一样幸福美满的家庭。”

幸福美满的家庭

拉斐尔的眉毛凝重地皱起,内心反复咀嚼他这句话,恍然产生一种美好的错觉。

红日从西方的山巅坠落,桌面的朱砂色陶制茶壶焦躁地咝咝作响,珀西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不敢错过拉斐尔任何一个微表情。

在珀西不安的眼神中,拉斐尔露出一抹介于轻浮和温情之间的笑,笑容里有种摄人的诱惑,他拾起那束含羞待放的紫罗兰,离开座位,单膝跪地。

“珀西,我现在以结婚为前提向你提出交往,你愿意做我的男朋友吗”

“我当然愿意”

“哇哦”

咖啡厅的几位客人纷纷发出起哄声,有为他们拍手叫好的,更有好事者直接把这一幕录下上传到星域网上。

珀西紧紧地握住那束

紫罗兰,心想太好了,这样爸爸会很高兴,我也会很幸福。

拉斐尔反倒歉意道“抱歉,我来之前没想过真能遇到愿意和我结婚的人,戒指和礼物我都会补给你。”

珀西幸福地连连摇头,表示他压根不在意。

两人喝完咖啡用完甜点,拉斐尔主动去付款,又提出带珀西去他的剧团参观,然后再送他回家。

走出店门,珀西被扑面而来的寒风冻得一哆嗦,拉斐尔贴心地将披帛搭在他肩上,又将他轻轻揽入怀中。他手臂上方的肌肉线条凝练优美,让珀西感到安心又幸福。

“谢谢学长。”

见拉斐尔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珀西有点脸红,小声道“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

拉斐尔那双紫水晶般的瞳孔里跳晃着近乎妖异的光,仿若将落日的色彩都锁进眼底,虚幻而迷离。

“因为你实在是太美丽了。”

“啊”听到这么直白的夸赞,珀西越发羞涩,结结巴巴道“请,请别这样逗弄我,学长是不是跟每个oga都这样说过”

再说,美丽的应该是学长才对,珀西在心里默默说道。

第一次见到学长时,他就险些把学长误认成是女人,学长那时候应该也就十八九岁的年纪,他的容色谈不上有多美,但肌肤和女人一样白净无暇,当他换上隆重华美的戏服扮作女人时,便犹如绝世美女般性感,顾盼间妩媚生春,让人心神激荡。

能和自己少年时代就暗恋的学长结婚,而学长依旧是那么优秀迷人,一想到这样的美事,珀西胸口便涌现无限的甜蜜和热情。

想到日后会和学长有更亲密的交往,珀西心里便止不住的期待,同时又为自己的想入非非唾弃不已刚一见面就想和aha做那种事是不是太不矜持了可是真的好像知道学长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会是甜甜的酒香味吗还是花香的味道

“啊”

正当珀西浮想联翩时,一个横冲直撞的黑影狠狠地撞向他。

撞到珀西的那人头也不抬地往前冲,险些把珀西撞倒在地,幸好身旁的拉斐尔及时扶住他。

“谁啊不长眼睛”

珀西骂骂咧咧地捂住撞痛的胸口,但撞人的那位连声道歉也没有,继续往前冲。

拉斐尔关切道“你没事吧”

“没事的,学长不用担心,咦,我的帽子吗”

珀西四处寻找,发现自己头上的贝雷帽已经甩飞到一百米外的花坛上。

拉斐尔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温声安抚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捡回来。”

“砰”

拉斐尔刚弯腰捡起地上的贝雷帽,拍干净上面的灰尘,便听到身后响起一声巨大的枪响。

“啊有人开枪”

四周的人群开始惊恐地逃窜,众人的脚步声乱作一团,喧闹嘈杂。

他慌忙转身,便看到珀西依旧站在原地,他的胸口处溅开一朵血红的花,但他本人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脸上依旧挂着那副宛如情窦初开的少年的笑。

珀西看到拉斐尔望向自己的惊慌的脸,瞳孔中流露出迷茫的神色,压根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整个人便轻盈地往后倒去,像一朵哀哀凋零的雪绒花。

“珀西,珀西”

拉斐尔急忙冲过去,抱住珀西倒下的身体,朝周围来帮忙的人求助“叫救护车快”

“学,学长”

珀西发出血液倒灌进肺部的恐怖气音,迟来的剧烈疼痛让他不住地流出眼泪,他的血染红了拉斐尔苍白的发丝,滚烫的液体落在拉斐尔的手指上,不知

道是泪水还是血。

不,我不想死,救我

珀西已经说不出话了,但拉斐尔依旧能从那双放大的瞳孔中读出他的渴望,本能的焦虑排山倒海般袭来,他的大脑因极度的惊惧而缺氧,他渐渐地难以呼吸。

拉斐尔从黑暗中睁开眼,嘈杂的喧闹声在一瞬间远去,他从噩梦中醒来,急促地呼吸着,浑身冷汗,仿佛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映入眼帘的是印有浮雕的天花板,身下是水一样光滑的丝绸床单,床头柜上的台灯发出昏黄的暖光这里是公爵府他的房间,外面不见五指的黑暗说明天还没亮。

意识到这一点后,拉斐尔将自己的身体放倒在软枕上,慢慢地平缓自己的呼吸。

距离珀西在他眼前被枪杀已经过了好几周,但他总会梦到珀西死在他面前的惨状。

他和珀西离开咖啡厅时,叛党余孽死前反扑,冲入人群朝无辜群众开枪,珀西便是被牵连的无辜人,也是唯一的受害者。

这已经是他死的第三个未婚妻了。

虽然拉斐尔本人压根不信什么狗屁宗教,但还是感到些许惋惜,或许是珀西口中“组建幸福家庭”这种话触动到他,让他罕见地冲晕头脑,竟然真的同意和那个不谙世故的小孩结婚,可那样年轻鲜活的生命在他面前流逝,拉斐尔还是感到很伤心。

窗外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拉斐尔侧过身看着纠结在玻璃窗上的雨水,似是蜘蛛编织的巨网,又似是斑驳的泪水。

不多时,他突然感觉身体内部涌起如万千蚁虫啃骨噬肉的空虚,难耐的欲望,对信息素的渴求占据他的大脑神经。

身体好难受要不现在出去找个oga

正当拉斐尔懒洋洋地思考时,一个赤裸的微微发烫的身体从身后抱住他,那人的胸膛紧紧地贴在他的脊骨上,拉斐尔甚至能感受到他炙热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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