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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小公主每天都很生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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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花,长公主让我给你送……送饭。”之前指使姜明月去送点心的婢女战战兢兢的打量着周围阴森的环境,突然脑后传来一阵刺痛,发霉的窝窝头散落一地。

“替罪羊这就来了。”晏却掏出蛊虫放在婢女的嘴里,很快便易容成翠花的模样。

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够稳妥,晏却掏出匕首割掉了她的舌头,按照姜明月的姿势将她摆好,随即满意的打量自己的成果。

“啧,小豆芽菜,你还真是有点麻烦啊。”晏却居高临下的望着跪趴在地上的小公主,深深的叹了口气。

“上来吧,只这一次。”他缓缓蹲了下来,少年郎单薄的脊背凸显出来,姜明月慢慢爬了上去。

血色很快给黑衣少年郎的衣服染上了更深的颜色,姜明月虚弱的撑着油纸伞,趴在晏却的背上慢吞吞的说。

“晏却,你真好。”

少女温热的眼泪混合着雨水落到他的脖子里,灼热的温度烫的他皮肤战栗。

一滴,一滴,又一滴,好似打在他的心上。

少年郎突然停住脚步,意味不明带着安慰的说:“小豆芽菜,睡一觉吧,睡一觉就好了。”

少年郎的声音落在姜明月耳朵里虚无缥缈,混合着朦胧的雨声让她逐渐进入梦乡。

这是她对赵国雨夜的最后印象了。

……

第二天

“啊?我怎么一点都不痛哎?”终于醒来的姜明月望着旁边坐在桌子上喝茶的晏却好奇的说。

“北疆秘术罢了,过来。”晏却嫌弃似的对她招招手,小公主还念着自己昨天是被他背回来的情分,慢悠悠的挪了过去。

“我为你换一张脸,就昨天那位婢女你觉得怎么样?”晏却话是这样说,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来,很快姜明月就顶着另一张脸望着铜镜里的自己。

“那……”姜明月心里有个大胆的想法,晏却点点头。

“翠花已经失踪了,你是长公主指派过来的新的婢女,知道了吗?”晏却递给姜明月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药,小公主闻着那发苦的气味,包子脸皱了起来。

“快喝,这是蜜饯。”晏却看她已经摆脱那副病恹恹的样子,递给她一包蜜饯。

“喝完就会好了。”晏却淡淡的说。

姜明月捏着鼻子将药灌了下去,随即又很快的将蜜饯塞进自己的嘴里。

“晏却,昨天真谢谢你。”姜明月感受着自己嘴里甜滋滋的味道,昨天的阴霾已经抛掷脑后了。

“没心没肺。”晏却无奈的说,端起旁边的一碗药喝了下去,随即便离开了。

他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公主,或许您行事有些太莽撞了,万一……”另一边,赵嘉鱼的奶嬷嬷有些心疼的看着刚刚看完陈檀喝药的公主,慢慢的给她按摩着太阳穴。

“不这样的话,万一让北疆那位少主发现父皇是因为我们动了手脚才昏迷不醒的,这个北疆少主……可不像我们想象的这么简单。”赵嘉鱼听到她说的话,很快就睁开眼睛,眼神狠厉。

“你也知道,驸马撑不了多久了,我必须按照那个人的说法来。”赵嘉鱼看着自己染着蔻丹的手,五指握拳。

“可是……”嬷嬷还是有些犹豫,赵嘉鱼直接伸手打断了嬷嬷的疑虑,站了起来。

“嬷嬷,你要知道,有得必有失……”女人身着华服,手抚上旁边纱帘的她转过头眼神冰冷的望着嬷嬷,慢慢的吐出这几个字。

“身在高位,你便不能随心所欲了,嬷嬷,现在你我都是这部大戏的组成。”

说完,赵嘉鱼就来到陈檀所在的房间,坐在床边淡定的望着自己夫君的睡颜。

陈檀因为每天要喝的汤药里含有助眠成分,此时已经陷入沉睡。

“别离开我……”赵嘉鱼恍惚间眼前又浮现第一次初见少年郎俊美的模样,鼻头一酸。

“怎么臣一睁眼,公主您总是在哭鼻子。”陈檀其实在她一进来的时候就醒了,听到寂静的房间里传出隐隐约约的抽泣声,他心中无奈睁开眼睛。

赵嘉鱼望着自己面前即使双颊凹陷也遮挡不住他俊美容颜的男人,变得沉默。

“我猜公主是需要休息了。”陈檀猜到了她的想法,更加无奈和宠溺的看着赵嘉鱼,对她伸出手。

赵嘉鱼很傲娇的冷哼一声,但是动作很诚实,淡定的躺在陈檀怀里。

太瘦了……

赵嘉鱼伸出手摸向陈檀的蝴蝶骨,心中的想法更加坚定了。

只要完成了那个人交代的事情,檀郎就还能陪伴自己一段时间。

“听说李家二郎年十八了,公主……”就这样躺了一会,赵嘉鱼突然听到陈檀这样说。

立马反应过来他想干什么的赵嘉鱼恶狠狠的说:“不许想!不然我就把你们陈家九族全部流放!”

“臣只是突然想起来罢了,公主不要生气。”陈檀似乎已经提前知道赵嘉鱼的反应了,也没太过于惊讶只是更加虚弱开口。

“公主,恕臣身体不适,我可能需要休息一会了。”绣着鸳鸯交颈而眠的大红喜被下,陈檀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握住赵嘉鱼,精神不济的说。

“你会好的。”在陈檀昏睡过去后,赵嘉鱼默默开口。

父皇昏迷的真实原因绝对不能被他们发现,晏却的命她也一定要拿到手,否则……

赵嘉鱼突然感觉到疲惫,只是用力抱紧陈檀,想要从他的身上汲取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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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却,你要干什么?”姜明月望着一身黑衣的少年郎,手里还拿着一把匕首。

“你猜我要干什么?”晏却心情很好的勾起嘴角,望向姜明月的眼神让她心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总感觉现在的她放在少年郎的眼里像是一条放在砧板上的鱼。

“啧。”晏却望着她慌乱的眼神,不着痕迹的向下看了一眼。

“腿抖的这么厉害,怕是不想要了。”晏却慢慢的朝她走近,姜明月抱住旁边离自己最近的柱子。

“啊啊啊啊啊,你不要过来啊!”姜明月慢慢往后退,晏却那俊美的脸庞离自己越来越近,姜明月还是被他俊美的容颜吸引了。

“真是不听话啊。”晏却勾起嘴角,举起匕首落下,姜明月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看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姜明月,晏却朝门外吩咐。“走吧。”

“少主,就这样是不是不太好。”耶鲁面色有些不太好看,犹豫的问。

“真是麻烦。”晏却感受到耶鲁眼神里的谴责,扯了扯嘴巴露出一个敷衍的笑容。

将姜明月妥善的放到床上,想了想还妥帖的帮她盖上了被子。

“小公主没事吧。”耶鲁有些担心,却对上晏却的眼睛默默收回自己的话语。

“出发吧,人没死。”晏却淡定开口,长腿一迈就离开了。

只是用匕首刀柄打了一下脖颈罢了,帮助某人睡个好觉,同时也好帮助她休养。

回头望着某个睡姿豪放的人,晏却头疼的离开了。

“少主……”两个人趁着夜色正浓,来到了赵宣润的皇子府。

“啧,命活不长了有这么多士兵护卫也没用。”晏却蹲在庭院中离最中心不远处,看着将皇子府围的水泄不通,将蛊虫放了出去。

小小的蛊虫很快顺着屋檐爬了下去,慢的……

“哎,老李,你有没有感觉脖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笔直站立的两个士兵其中一个突然伸手抚上自己的脖颈,疑惑转头望向另一个士兵。

“没,别说了。”另一个士兵有些不耐烦的看着同伴,只是站的笔直。

很快,他的脖子那里也传来了酥酥麻麻的感觉。

“那就先陷入沉睡一段时间吧。”晏却占了起来,碧绿色的眼眸因为没有特殊处理在夜色的衬托下更加撩人,晏却望着唯一亮灯的房间,认为这就是自己需要找的东西了。

“看来那就是书房了。”晏却起身跳跃通过运用轻功跑到那唯一亮着灯光的房间屋顶。

“难道是需要进行交换了吗?”晏却听着房间里传来声音,拿过一片瓦片屏住呼吸开始观察。

赵宣润正在对着跪在地上的人不知道做什么,晏却觉得按照中原人的想法来说肯定会有密室,他便慢慢等待着赵宣润主动拿出东西来。

“爷,深夜唤奴家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女子身着轻薄红纱,身姿曼妙,娇娇怯怯的开口询问面色阴沉的赵宣润。

“怎么是你?小花呢?”赵宣润望着跪在地上露出身体曲线的女子,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是贪婪。

但是还是要端着态度。

“啊,小花姐姐被上一个客人吓到了,听说伺候完那位客人以后整个房间都是蛇,把小花姐姐吓得到现在还在床上休养呢。”女子略带同情的说。

听到这话,耶鲁和晏却两个人同时望向正在和自己尾巴玩转圈圈游戏的小黑蛇,小黑蛇感觉到突然有两道视线聚在自己的身上,楞楞的松开自己嘴里的尾巴。

“没事,玩你的吧。”耶鲁笑眯眯的说,小黑蛇点点头,继续自娱自乐。

“这样啊。”赵宣润话是这样说,手却有点不安分,慢慢的摸向女子弱柳扶风的身子,女子也是个上道的。

两个人很快就纠缠到了挂着流苏的檀木床上。

晏却和耶鲁两个人相顾无言,耶鲁狠狠的骂了几句房里的人。

“少主,我们怎么办?”耶鲁的脸白一块青一块的,望着晏却听着下面传出来的声音,两个人都有点不太好意思。

“继续,等着他们两个……”晏却毕竟还是个十七岁的少年郎,下面的场面他也是第一次见,就算他表面镇定,但是耳朵还是暴露了他自己的想法。

等了没有多久,赵宣润便起身出了门,刚才还挂着笑容一同沉浸在颠鸾倒凤里的女子很快就被人抬了出来。

耶鲁跳下去将两个见怪不怪的人打晕,然后仔细查看了一下女子的情况,决定无误以后对着站在房顶的晏却摇了摇头。

意思是人没了。

晏却但是为什么反应,只是淡淡的说。

“都说我们北疆善蛊善巫,可是中原也不怎么样啊。”晏却跳了下去,发现人确实没了气,冷冰冰的开口,说完就离开了。

耶鲁望着伸出来的一条手臂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没说话只是叹了口气,简单用巫术进行超度以后,便转身离开了。

晏却冷冰冰的望着耶鲁,只是说:“耶鲁,你太妇人之仁了。”

“少主……”正当耶鲁准备跪下时,晏却打了一个响指。

原本昏睡的两个人又重新醒了过来,有些疑惑的望着不知道何时被遮盖的严严实实的女子,便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只是继续走。

他们要把这个人扔进乱葬岗那里。

晏却跟在赵宣润的身后,看着他来到一个不起眼的房间,转动旁边的书架上的花瓶。

“啧,这么多灰。”赵宣润略微嫌弃的声音让晏却挑眉,等到赵宣润进入密室以后,少年郎从房梁上跳了下来按照刚才观察赵宣润获得的信息开始移动花瓶。

听到相同的响声,晏却看着缓慢打开的暗室门敛下神色,戴上黑色面具只露出眼睛的他慢慢走进密室深处。

密室中赵宣润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晏却屏住呼吸静静查看着赵宣润的一举一动。

“啧,这个老不死的还真是命大……”赵宣润有些癫狂的从一个密盒中拿出一件亵裤,在烛光下晏却看清上面绣着只有皇帝才能使用的金色丝线绣成的五爪龙纹。

抬起手将缠在自己手腕上的并许放了下来,小黑蛇慢慢爬向赵宣润的方向,张开嘴巴对着赵宣润的手腕就是一口。

强烈的毒素麻痹了赵宣润的神经,晏却又放出几只蛊虫。

小小的冒着红光的蛊虫从袖口中掉落在地上后就速度飞快的爬进赵宣润的耳后。

正要准备拿出木盒里面的东西时,赵宣润突然感受到耳后传来一阵微乎其微的酥麻,随即倒地。

知道这是蛊虫起了作用,淡定推开遮挡住自己视线的架子后,晏却来到赵宣润的面前,用匕首淡定挑起赵宣润耳后的那片皮肤,淡定划了一个十字。

鲜血很快流了出来,刚刚咬了赵宣润一口的并许也从盒子里爬了出来,来到了晏却的旁边,嘴里还叼着一块玉佩。

晏却接了过来,望着龙纹玉佩上龙眼睛处那一抹暗红色,伸出食指摩擦。

“啧,原来是这样……”明白这就是下蛊的载体后,晏却随手取了一点赵宣润的血涂抹在龙眼睛处,血液顺着细细的暗道流遍整个玉佩。

“祝雪花吗?”晏却在脑海思索了一会,才想起可以解这个蛊的关键药物。

知道了对策,他望着倒在地上的赵宣润和他手里的亵裤。

虽然不太理解这个亵裤有什么作用,但是自从上次被迫听到很多八卦的晏却认为他应该是想穿但是不好意思。

勾起嘴角,晏却用旁边的长剑淡定划破赵宣润身上的所有衣服,然后用剑挑起亵裤盖在他的下面。

“不用谢。”晏却淡淡的吐出这两个字,然后拍了拍手。

很快,原来钻进赵宣润耳后的蛊虫爬了出来,赵宣润睁开眼睛,眼中出现一道红线。

“清除。”晏却念出一段北疆话,很快赵宣润眼中的红线消失了,紧接着躺在地上的男人闭上眼睛。

“做的很好。”晏却将龙纹玉佩放了回去,点点小黑蛇的鼻尖意味深长的说。

随后就走出了密室,说来也奇怪,当少年郎走出密室的下一秒。

躺在地上的赵宣润睁开眼睛,感觉有些冷的他正准备起身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散落一地,诡异的是那个老不死的亵裤居然盖在自己的身上。

意识到可能是有人进了这件密室的赵宣润立马起身查看压在盒子底部的玉佩,发现东西还在原来的地方安然无恙的他叹了一口气。

“东西还在就好,这可是能够保证我能否坐上那个位置的关键。”赵宣润深情有些癫狂,捧着玉佩哈哈大笑。

这边,已经回到公主府的晏却推开门。

“少主。”耶鲁抱着佩剑正靠在柱子上休息,听到声音之后他快速的睁开眼睛,手里的佩剑也出鞘了一段距离。

发现来人是晏却后,他松了一口气,佩剑也收了回去,跪在地上行礼。

“真能睡,跟猪一样。”晏却摆了摆手,望着旁边属于他的床榻上,某人睡姿规矩,将自己缩在小小的角落,露出的脸庞因为温度太高有些发红。

良心还没有泯灭的晏却收回自己已经放在姜明月头发上的手,同耶鲁来到旁边。

“少主,有什么发现?”耶鲁小声的说。

“载体是块玉佩,以血下蛊中本人,我们要去寻找祝雪花了。”晏却将匕首放在烛火上细细灼烧,映衬着少年郎的面庞温润如玉,碧绿色的眼睛带上了一丝和煦。

“那我们何时出发?”耶鲁有些着急,晏却望着他手里的露出的帕子一角上绣着梨花,只是平静的望着他。

“我已经给圣女传消息了,等我们回去,你就同耶杏两个人好好相处一段时间吧。”晏却说完就看到黑皮汉子脸上泛起暗红。

“出去吧……”晏却心情很好的对他摆了摆手,突然刚刚十分寂静的环境传出“咳拉”一声。

像是干枯树枝被踩烂的声音。

“去吧。”晏却看到一闪而过的人影,对耶鲁指了指方向。

一刻钟后,正在用自己的血喂养蛊虫的晏却看到耶鲁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无碍,人好好的就行,新郎官。”晏却随手扯过一块白布在自己手上缠了缠,浓密的头发随意的放在后面,淡定的说。

“喏。”耶鲁退了下去,没有发现晏却面色阴沉的抬起头对着那人离去的方向。

“自己做的事情,要敢于承担哦……”晏却默默开口,无人应答。

突然起身,他来到长公主的书房里,赵嘉鱼正在练习书法。

晏却扫了一眼,字体倒是写的磅礴大气,漫不经心的说:“想必换做是男儿郎,长公主应当是储君的不二人选啊。”

新换的白纸上突兀的出现一个墨点,赵嘉鱼低着头没说话,按耐住自己内心的冲动抬起头带着虚伪的笑容说:“少主前来,是有什么新发现吗?”

晏却打量着她衣摆上的暗红点,扬起一丝玩味的笑容说:“祝雪花。”

“祝雪花?倒是新鲜事物了。”赵嘉鱼将毛笔放在笔架上,将挽起的袖子放下。

“需要前往雪山……”晏却慢悠悠的说,望着桌子上摆放着的书信意有所指的问:“我的婢女翠花……还没找到吗?”

赵嘉鱼楞了一下,想到被自己折磨刚刚断气的某人面不改色的说:“今天侍卫告知我说是在荷花池里捞上来一个已经断气的女子,据说就是翠花。”

晏却听到她说这话,想起可能此刻正在打盹的姜明月勾起嘴角,蛊虫从他的脚边落地随即爬上各个角落。

“左右不过一个婢女,死了就死了。”他慢悠悠的起身望着赵嘉鱼,冷漠的眼神让长公主皱了皱眉。

“吾对雪山有些不太了解,劳烦你们派队士兵协助才好。”晏却弯了弯腰,随即起身淡定的望着赵嘉鱼。

说完这句话,晏却就离开了,赵嘉鱼气愤的打翻笔架。

女子怨恨的望着晏却吊儿郎当的背影,走进密室里。

“啧。”晏却听着传声蛊里传出来的声音,摸摸并许的小脑袋没说话。

“我们就静静等待雪山上的好戏吧。”看着小黑蛇暗红色的眼睛,晏却随意的让它缠到自己的手腕,走了回去。

“说不定会遇到不一样的结局哦……”

翌日

“你在做什么?”晏却的手撑在桌子上,就这样眯了一夜的他茂密的眼睫毛在眼窝下投下一片阴影,察觉到有一个温热的东西拆开了自己手上的布,几乎刹那间他的手就出现在姜明月的脖子上。

小姑娘的脖子白皙,在明媚的阳光下宛若一只漂亮的蝴蝶。

太脆弱了,晏却有些沉默的想,好像轻轻用力就能把她的脖子拧断。

“你的手怎么受伤了?”姜明月已经习惯了他偶尔抽风的行为,被他掐住脖子也没说什么,只是用手指指他的手。

晏却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道何时伤口裂开,白布已经染上了红色。

“我来帮你包扎吧。”姜明月笑着说,从自己的荷包里掏出药瓶。

“……”晏却沉默着,但还是伸出了手。

姜明月用清水慢慢冲洗伤口,晏却望着她突然来了一句“对不起。”

“没事……我们仙女是不会和你计较的。”姜明月的动作短暂停了一下,紧接着就笑嘻嘻的说。

“耶鲁,你看看她的脑袋是不是烧傻了,嘶……”晏却有些怜悯的看着她头上的两朵迎春花,转向旁边淡定开口。

却突然被手上一阵刺痛停止了说话,晏却碧绿色瞳孔望着她,让姜明月感觉到一阵心惊,乖乖闭上嘴巴。

“好了!”姜明月很骄傲的微昂起下巴,圆溜溜的眼睛漂亮极了。

晏却的心里突然生出一种阴暗的,网站不让写的想法。

“你的审美……并许都比你好。”晏却抬起手望着手上硕大的蝴蝶结陷入沉默,太阳穴的地方突然开始一阵一阵的疼痛。

姜明月正要凑近查看晏却不对劲的状态,去发现被少年郎用一根手指戳在脑袋上。

“男女授受不亲,你的丑吓到我了。”晏却用刚刚包扎的手将她推远。

“?”姜明月原本正在笑着的脸突然僵了起来,拳头硬了。

“少主,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耶鲁走了起来来到晏却的面前行礼。

“可,我还需再找个人,你把小豆芽菜带过去吧。”晏却站了起来往公主府的东方走去。

“少主怎么往驸马的方向去了?”姜明月有些疑惑的和耶鲁走并排,小声的询问。

“少主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耶鲁也不懂,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

这边,来到公主卧房里的晏却正要迈进房门,听见里面隐隐约约传来的咳嗽声。

“你来了……”半躺在床上的男人披散着长发,脸颊凹陷依然遮挡不住他俊朗的面容。

此刻他手里正拿着一本书,坐在床上的姿势像是已经等待他很久了。

“嗯。”晏却只是沉默的嗯了一声,站在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来到这里,我就知道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答案。”陈檀笑了起来,缓慢而又坚定的说。

“你们真的要这样做吗?”晏却询问,眼神里面却没有温度,冰冷的望着端坐在床上的人。

“公主已经告诉我,你们要去寻找祝雪花了。”陈檀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自顾自的提出自己的看法。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半带怜悯半带欣慰的说:“你或许不一定能活着离开雪山。”

“那便试试吧。”晏却听到他这样说,不仅没有惧怕,反而还兴奋的勾起嘴角。

陈檀望着他这幅模样,心里突然有些慌张。

“那夜,多谢你了。”冷不丁,晏却突然说了这一句话,陈檀楞了一下也只是淡淡的笑着说:“无碍,只是碰巧遇到了少主您罢了。”

晏却晦暗不明的望着陈檀,记忆回到那个雨夜。

……

“少主,我想您要找的地方不在这里。”雨夜中,撑着青色油纸伞的男人慢慢的说,对他指明了另一个方向。

“或许吧。”晏却转头望向他所指的方向,慢慢走了过去。

男人随他一起去,在那里遇到了一个机关,陈檀主动打开后就转身离开了。

“你有什么目的?”晏却也不是愚蠢之人,自然猜出了男人有求于他。

“只是希望,到最后能放过长公主一命罢了。”陈檀望着他的眼睛,平静的说。

“这不是我能说的算,你要看小豆芽菜怎么说。”晏却自然不会轻易答应,随即便走进地牢里。

……

在踏出房门的那一刻,晏却突然转过身对陈檀嘲讽的说。

“雪还在下,你活不到下次梨花盛开的时候了。”

“无事,反正我这个样子自己也能猜到,公主想要的我都会为她取来。”陈檀举起书的手一抖,随即释然开口。

“唯一有解药的那人也被你的好公主虐待,她亲手断了你唯一的生路啊,啧,你的心里不怨吗?”晏却好像是讲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耸了耸肩离开了。

那双在满天雪色里因为雪光反射映衬的碧绿色眸子更加勾人心扉,陈檀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

“原来是这样啊……”陈檀手里的书本被他揉的皱皱巴巴,发出响声后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连忙将自己最喜欢的书抚平。

敛下神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便是我阿弟拨给你的兵,行军探路都是一把好手。”长公主珍重的说,看着他的眼睛里充满了信任。

晏却不着痕迹的望了一眼,看着藏在衣服之下很明显的属于小巧匕首的印痕,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淡定的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感谢。

“我还要前去一趟皇宫,劳烦公主为我带路去皇舅舅的房间。”晏却对着她拱拱手,礼貌的说。

“这……”赵嘉鱼对他的想法有些摸不着头脑,想到真正的翠花已经在地牢里丧命,前去查看的小春也没什么异样。

看着跟在晏却身边的自己派出去埋伏的探子,认为晏却已经是秋后的蚂蚱掀不起什么浪,赵嘉鱼便爽快的答应了。

“那就谢过公主了。”晏却望着她脸上因为照顾驸马落下的黑眼圈,因为拱手行礼藏在宽袖下的嘴角微微勾起,眼神中也蕴含着嘲讽。

女人心,海底针啊……

因为暂时不必前行,太子殿下拨下来的一支队伍便在公主府在把守着等他们回来再一同去雪山。

晏却上车前对着正坐在马车外面的车夫礼貌的说:“您辛苦了,我估摸着您还没吃饭。这是婢女新做的糕点,您先垫垫肚子吧。”

姜明月立马带着笑脸将手里提着的篮子递给车夫。

正饥寒交迫的车夫很是感激,接过糕点后就开始吞咽。

“上来。”晏却等了许久也不见某个人上来,想到自己扮演的身份只得耐心的再次开口。

姜明月却听出他口中的威胁之意,手脚并用的上了马车。

坐在马车上,姜明月很自觉的将自己缩在角落里,晏却看着她如此自觉,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更加来气了。

“你坐的这么远,是怕我吃了你吗?”晏却睁开眼睛,冷漠的望着她,手里把玩着一根白玉。

晶莹剔透的白玉浑身没有一丝杂质,让姜明月这个门外汉看起来都觉得是块不可多得的璞玉。

姜明月越看越觉得他手里的东西不应该是普通的白玉那样简单,心里的大胆猜测让她脸色发白。

“放心,我们这种凡人,肯定不会吃仙女的。”

晏却见等了很久她也没有过来反而只是简单将自己的眼睛闭了起来,就知道她肯定是误会了是什么。

不过少年郎也不想解释只是用一种很阴阳怪气的语气说。

然后就看到在他说完那句话以后姜明月将自己缩的更小了,晏却气笑以后伸出手指,伸出的手指个数随着他的言语慢慢增加。

“一……”

姜明月偷偷探出脑袋,想要看看少年郎的面部表情。

“二……”

小公主站了起来。

“三……”

小公主面带微笑毕恭毕敬的站在他的面前笑着说:“尊敬的少主大人,请问您有什么需要我来为您做的吗?”

“属下一定为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听到她这样说,晏却冷漠的暼了她一眼,随即扔给她一包糕点,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漫不尽心的抬起头看着姜明月说:“要是用的上你为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那我们北疆不如被灭国。”

“小豆芽菜,依你看,长公主会在雪山中设下什么陷阱呢?”

晏却询问道,有些好奇目前的情形在一个只知道填饱肚子的她来说是怎么样看待的。

“不知道。”姜明月打开糕点盒子发现是自己喜欢的,拿出一个小巧的绿豆糕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说。

有些噎的姜明月接过晏却递过来的水,看着黑乎乎的还冒着热气。

她将信将疑的伸出鼻子嗅一嗅,发现只有属于草药的清甜气味,小酌一口以后却发现晏却正在思索着什么。

“那就看着老朋友会设下什么陷阱了。”晏却晦暗不明的眼神又落到姜明月的身上。

据他所了解的那位驸马的病只有千丝草和北疆独有的格桑花搭配一只精心养育八年的蛊虫熬制成丹药才能解。

能知道这种解法并用来威胁长公主的人……只有给驸马下毒的那位了。

终于到了龙政殿,晏却看着坐在帝王宫殿上平静注视着他的太子殿下,心中的头绪越来越清晰了。

“参见太子殿下。”晏却按照赵国的规矩行礼,赵陈阳从座位走下来很是珍重的拍拍他的肩膀说。

“这下真的要依靠你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帝王昏睡的时候政务都是赵陈阳处理,连续处理堆积成山的奏折让他眼底发青脚步虚浮。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个人来到旁边的宫殿中,赵陈阳端起一杯冒着热气的雨后龙井递给晏却,少年郎望着里面上下漂浮的茶叶,勾起嘴角。

“当真是极好的茶啊。”晏却一饮而尽后直接站到他旁边那位小太监的面前说让他去带路。

“吾会尽力做的,还请这位公公带路吧。”

“喳,请跟奴才这边请。”小太监微微服了身子,拿起浮尘的手充满着疤痕,有的伤口还尚未结疤。

“行,”竟是一句话不想多说,晏却便转身离开了。

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赵陈阳怨恨的盯着晏却的背影,从一个檀木盒子里取出一枚雕刻着古朴花纹的铃铛,随后对着蹲在房梁上的人吩咐道。

“就按照之前计划的那样做。”

虽然晏却已经来到这里已经很多次了,但是这么光明正大的走进还是第一次。

一进来,晏却确认小太监离开以后来到赵国帝王的后方,从帝王的脑后方里掏出一枚银针。

“看来和我想的一模一样啊。”晏却望着这根血迹斑斑的银针,将自己手里的药粉敷在银针所在位置后,扔出让姜明月从她荷包里拿出来的积雪草,盖在帝王脑后。

紧接着就念了几句祝祷文,下一秒……

沉睡良久的帝王睁开眼,迷茫的望着周围的环境,看着晏却突然激动起来。

“小却!”

“嘘,安静。”晏却伸出一根食指,碧绿的眼睛盯着帝王的脸说。

耶鲁推门进来,将一个人放在原来帝王躺着的位置上。

晏却扔给帝王一套仆从的衣物后,让耶鲁用帝王换下来的衣服给躺在龙床上的那位穿上。

很快,已经处理好的耶鲁默默退到旁边,看晏却掏出一只蛊虫放在那人的脸上,不一会刚刚穿好衣服的人就像帝王躺在那里一样。

“那位是?”坐在马车上,赵宣捧着上好的雨后青花瓷杯,有些好奇的望着刚才从马车上下去的姜明月。

“我的婢女,翠花。”晏却头也没抬,只是自顾自的摆弄桌子上的摆设。

并许跟着姜明月出去透气了,一堆又一堆的蛊虫都在一个土罐里开始彼此吞噬。

赵宣也了解过有关蛊虫的事例,如果自己要是再年轻二十岁的话或许会眼馋,动用一切手段也要吞并北疆。

但是经历了一些事情,上了年纪的他突然觉得安稳度过接下来的时光也不错。

望向晏却的眼神中带着一闪而过的惧怕,北疆到底有多少秘术是他们不知道的尚且未知,敢于对北疆发动战争胜利的可能几乎为螳臂挡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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