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虫啊,没文化,那叫蠹。”由于上过一年学堂,偶然学了几个字,这个男性乾元在给谢玄濯起了这个外号后,更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砍砍。”谢玄濯心底迅速闪过一丝厌恶的情绪,她伸出手来在空气里乱抓,再次逗笑了众人。
这个叫张猛的高大乾元,是小镇内外有名的恶霸,仗着自己是镇长的儿子,平日里横行霸道,把她欺负得很惨。
两年前,谢玄濯手臂骨折就是拜他所赐。
盯着谢玄濯那张被污泥沾染后,也依旧俊俏的脸庞,张猛妒恨不已。
镇上的坤泽背地里还偷偷议论过这个傻子,说若是她分化成乾元,让她们倒贴都愿意。
想他张猛英俊潇洒、高大威猛,还是镇长的儿子,难道还比不过一个傻子吗?
“老大,这傻子可无聊了,你打她,她也不会痛不会叫,没意思。”
“这倒是,这狗东西像是没有痛觉一样,哼也不哼一声,”张猛正想用竹子抽打谢玄濯时,眼尖地看见这个傻子身上似乎掉了什么东西下来。
早有跟班在第一时间看见后,捡了起来,“老大,是一根短笛。”
“来我看看,”张猛把短笛放在阳光下,细细端详,“哎哟,想不到傻子还有宝贝。这玉笛做工不错,很值钱的样子。”
“呜哇,哇哇。”谢玄濯一下激动了,拼命挣扎起来。
“老大,傻子好像很在意这个东西......”
就在张猛他们还在嬉笑打闹之时,吊着谢玄濯的绳索被她挣断,她摔落在地,滚了几圈后,突然冲了过去,一把抢回笛子就跑。
“啊!”张猛躲避不及被谢玄濯推倒,撞在了竹子上,他气急败坏地大叫道:
“别让这小崽种跑了,给我打死她。”
沿着来时的路,谢玄濯拼命奔跑。然而,张猛的小弟向她砸出了一块石头,石头砸在她的腿骨上,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老大,抓到她了。”
张猛捂着头上的大包,冲过来,一脚把谢玄濯踹进了不远处的泥坑里。
“打,你们给我打。今天打死她,算我的!”
张猛的小弟抢过谢玄濯的短笛,丢进泥坑深处,“呸,狗崽种,咱老大看上你的东西是你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