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喜欢这样玩
夏仰已经没空去思考电话那头的人该有什么想法。
她自顾不暇,缓过来后深呼吸几下,羞愤地咬住了他虎口。段宵弄得多重,她就咬得比那重十倍,咬出血腥味道才松口。
这种体验感不会太好,哪怕彼此再契合,也会在撕咬间变得血水混着汗。
最后一场纠缠下来,像打了场架,肩颈都泛着痕迹。
段宵更甚,下巴都好几个牙印。
可是永不厌倦的侵占总是要比疼痛上瘾。糖蜜混着尼古丁的香息,唇瓣覆过来时,堵到她差点喘不过气。
她指甲伴随着柔媚的哭哼声陷进他后肩颈,那处的肌肉线条立马绷紧,意乱情迷。
漫长的快乐事在起起伏伏之后,是安抚的尾声。
“你这样有什么意思”从浴室回来,夏仰酒意渐渐消退,不满地咬住他伤痕累累的手指,“我是你花钱买来的”
他拨弄她红透了的耳尖,低笑“我花钱了你不是把钱还给我了吗”
她委屈极了,没动脑子地反驳“你连钱都不花你只会这样想方设法弄我”
“别装可怜。”段宵听她哭腔,又蠢蠢欲动。沉重的低喘落在她耳侧,“我也挺可怜的,摸到了吗”
“你一点也不可怜,想要的都有,得不到也会想尽办法得到你听完我讲话,别弄”
夏仰又羞又气,推拒地哭出声来“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你,讨厌你,本来一开始就不是心甘情愿留在你身边的有病就去看医生,别来祸害我”
乱七八糟的骂声被他照单全收地吞没,要抱着她睡。
她挣扎,听见他说要再来一次的威胁后,又忍气吞声地僵直着不动了。
“心跳好快,每次都跟长跑完似的。”段宵手掌贴在她心脏的位置,哑声笑。
夏仰呼吸也还急促着,听见他这话又很气。
他每回做多重多久心里没数吗她在舞房练一整天的功都没这么消耗体力
身后滚烫的吻落在她后肩,带了点停顿“喜欢我不行吗”
她正要说话,又被他恶劣地堵住了唇。真有掩耳盗铃,不听就能装不知道的那架势。
掌心捂住她嘴,段宵轻咬了口她脸颊,炙热气息贴着她颈侧,话却一点也不温柔“你还是叫床的声音最好听,其他时候别说话。”
“”
这句话换来的是她愤怒的一脚蹬。
上午再睁眼时,床头的小推车里有意面早餐。
段宵人已经不见了。
这会儿刚过11点,夏仰揉着困乏的双眼皮,喝了口水,有些惆怅地看着自己大腿内侧的咬痕发呆。
她不能一次次纵容他了,人情债再怎么欠也不是这样偿还的。
和他讲道理也没用,既然说不通那就不用说了。
前台的
电话打过来时,夏仰在翻段宵的行李箱。
除了衣服和一些看不懂的文件袋以外,每个夹层都被她找了一遍,可是一无所获。
她接通电话,话还没出口就听见对面说了一句中文“夏仰”
“你是”
“我是段屹然。”他长话短说,“你的护照现在在我手里,十分钟够吗收拾东西下楼,我在大厅等你。”
段屹然是被段姒丢过来的。
美其名曰跟着他哥学习决策层的经验。
他那年暑假被罗良琛带去了多伦多就直接读了预科。因为英语不好,花了两年才毕业,今年已经拿到uoft的offer
,是准大一生了。
外人不清楚他和段宵之间的关系,只当他们是密不可分的亲兄弟。
因此那位ura在他下飞机那会儿,就把段宵带着夏仰一块过来的事儿都说了一遍。
电梯门打开,正对着酒店大堂的客座沙发。
夏仰一眼和段屹然对上视线。
她本就东西不多,背着个小包就下来了。见到他,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毕竟他和罗良琛被段宵间接弄去加拿大,跟流放一般,也有她的“助力”。
罗良琛纵容可恶,可段屹然无辜。
“好久不见,夏仰。”
他已经不像高中那会儿似的喊她学姐了,声线也比初见时粗了许多。
夏仰勉强地扬起一个笑脸“好久不见,你长高了好多。”
“也该长高了,我都18岁了。”段屹然把护照和返程的机票一并拿给她,“这是从我哥办公室拿的,你还没去过这边的分公司吧”
她摇了摇头,接过来“原来在公司啊。”
段屹然低眼看她“你怎么不问问我别的事”
“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还是问你知不知道你爸爸他”夏仰并没说透,斟酌着看他脸上的表情。
“你不用试探我,我都知道了。”段屹然带她往外走,“先送你去机场吧,我哥回来就走不了了。”
他说的“都知道”,指的就是当初夏仰做的那些事。
到多伦多的第一年年底,罗良琛就在醉酒后将这些话都托盘而出。从最初的一任女友,再到被夏仰拿捏着这样的旧事把柄。
他在段家人面前是干干净净的君子,品行端正,当年才被段老爷子同意入赘了段家。
段屹然没想过自己一向敬重的父亲原来有这样不堪的过往。他们父子俩被丢到加拿大,也不过是段姒想要个眼不见心不烦。
段屹然坦然道“你和那位已故的温娥阿姨,是亲属关系吧我不怪你,我也不会和我妈说。”
“温娥是我大姨,我没想过会连累你。”夏仰低着头,无措捏手,“我也不知道你哥会借这个机会把你一起丢出国。”
“其实也不怪我哥,我爸要拉着我一起而已,不过还是改变
不了什么。我妈决定离婚,就不会让他咬着不松口。
两年的分居冷静期当然不是用来冷静的。
而是因为他们婚前没签协议,财产分割太麻烦,得花时间一点点拿回来。
况且婚变传闻一出来,影响段姒的家庭女强人形象,也会变相地影响股市。
罗良琛那个脑子,怎么斗得过凡事利益为先的段氏当家人。
夏仰迟疑“罗良琛呃,我是说你爸,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去年在华人街里认识一伙人,本来说要做生意的,结果欠了几千万外债。”段屹然哂了下,“他还学会了赌钱,染上大麻,我妈已经不让他接近我了。”
虽然在加拿大吸食某些毒品是合法的,但段姒可不会容忍自己儿子沾上这些损害身体的脏东西。
夏仰听着他的概括。
蓦地想起高三那个暑假,段宵跟她说过的话
“他会迷恋上赌钱,在华人圈臭名远扬,人人喊打,跑去教堂才能蹭顿饭吃。你不满意吗”
居然都对上了。
该说段宵是真知灼见,还是他早就有筹谋呢
她虽然并不同情罗良琛,但依旧在此刻有些不寒而栗“你为什么要帮我你没想过你爸妈离婚有我的功劳吗我和段宵是一起的。”
“我爸妈离婚的决定权最终在我妈那,你顶多是根导火线。”段屹然笑了下,又反驳她,“你和我哥也不是一起的,你性格这么温和善良应该会觉得我哥有点可怕吧就像我也很怕他一样。”
“他亲缘感淡薄,对家里人都没感情。你会留在我哥身边,只能说明是他硬留的。”
最后这句笃定的话落下,夏仰面色如常“你怕他,还敢帮我”
“因为我知道你不愿意,我哥也只是喜欢你这一款而已。他初恋就是你这样的,不知道你见过没有”
段屹然想了会儿,说道“叫周栖曼,你和她以前很像。”
“”
这是第二次听到这个说法了,夏仰都有动摇。可是须臾,她又否决他的话“我不信。”
段屹然不解“我没有骗你的理由,我哥那些朋友都是这么说的。”
“我知道,我只是觉得你们搞错了。就算周栖曼是他初恋,也和我没关系。”夏仰语气温软,但坚定道,“我才不是谁的替代品。”
她宁愿相信段宵谁也不爱,也不会信他会这么专情,找和初恋一样的床伴陪了他两年。
而且昨晚,他还当着周栖曼的面做得这么过分。
有哪个记挂着白月光的人能做得出来这种事。
段屹然哑然,讷讷道“你觉得我哥是真心喜欢你”
夏仰转过头,正儿八经地说道“我正是因为知道他对我有一点喜欢了,才敢提要离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