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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2 章 连挑风波去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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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聿正认真整理着衣摆,坐得挺直,把玩着岑文镛新收来的茶具。

岑聿看了几个,最终给的评价是,没有乔昭懿年后捎去给宫里的精巧好看,改天他再雕几个,放在家里摆着玩。

岑家的地,年前他让人留出来一片,种了些辣椒和丝瓜。

还可以雕几个瓜果类的碗碟盘子。

岑文镛顿觉自己担心多余,走过去,还没开口。

岑聿就道“不治。”

他不想要孩子,也不想让乔昭懿为了个未曾谋面的血肉团拼去一身性命,这不是他给乔昭懿设想的“

可以保障的未来”。

岑文镛

他差点站起来,气定神闲的劲儿早绷不住了。

你这个逻辑,他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说不治”

忍了又忍,岑文镛“不治也行。”

讳疾忌医,早晚有想通的时候。

还有这么多年呢,谁知道以后有没有什么变数。

寂静夜晚,二人幽幽对视。

岑聿回得斩钉截铁“不治。”

他接着道“当年儿子在凉州,有些旁的事,想与父亲说一说。”

“有件事情,儿子一直未对任何人言。”

岑文镛“哦,是什么感悟吗”

生死之际的顿悟,觉得这辈子对孩子都不指望了

他一点也不抱有期待。

岑聿“是。”

他本来就是要劝岑文镛的,但此种情况下说出来,总觉得好像和原先设想的状态不太一样。

他开口,情绪极真“父亲,人都说生死之际,最能瞧见许多曾蒙住眼睛的东西,就像暴风雨后的宁静,那时万籁俱寂,才可看出许多人事原本该有的样子。”

“我只是觉得,人生本就许多遗憾,该释然的都释然。”

岑文镛听完,说完全没触动,是不可能的。

但有限。

站在朋友角度他能理解,但站在父亲角度,他还是觉得,岑聿该尝试一下。

寻常人都说命中有子是要积德,他还想做个留名青史的贤臣,万一就被政敌抓住什么小辫子。

原本设想的忧伤氛围,就此一变,诡谲氛围也没多少,岑聿都差点不想说

下去,最终只耐着性子,缓了缓,平平叙述,“钦差严如京,是儿子杀的。”

岑文镛嗯

嗯嗯

他悚然抬头

岑聿“我也是濒死之际,才发现他有异。”

西觉寺天寒地冻,严如京坐在他身侧,满目潸然,岑聿笑说自己可能活不下去,让他把交给自己的大氅拿回去,好歹能护住些温度。

黑狐大氅被沿途冰川割裂,已不完整,但依然能用。

严如京掉泪接过。

岑聿之后一度陷入失温状态,时醒时昏。

直到他某次睁眼,发现严如京在烧大氅。

冰天雪地如此严寒。

他这是在做什么

烧掉一个保命的护身符,黑狐难猎,就算残破,带出去补一补,依然价值连城,何况大氅是宫中御赐下来的。

除非这件大氅是定位用的。

岑聿想明白节点的瞬间,陡然僵冷。

黑狐难猎,大氅更是难寻,所有人中,只有严如京有。

念头来的古怪,而僵直,直刺入大脑。

当时万籁俱寂,生死无常,毫无根据的念头,却能解释所有无

解的问题。

岑聿大悟,为什么自己这方十余人,自己既非要员、也非能下决断之人,他们却只盯着自己来猎杀。

飞雪漫天,人看东西的精准度不比往日,且极易患有雪盲症。

人离得稍远,根本看不清五官细节。

唯一能提高准确性的,就是衣着。

铁骑追他而去,他为了护住其他人,走的是反方向,就算那些人发现不对,严如京能活下去的概率也大大提升。

可大氅,是刚入山时,便披在他身上的。

严如京到底是从何处知道,有人要杀他的

他挣扎着起身,严如京焚烧大氅的手,抖动不已,明显怕极,口中念念不停,满是求着西觉寺的遍地神佛,保佑他,活着出去,去西梁也行,或者长伴青灯古佛。

岑聿蹙眉。

谋杀钦差,是谋逆的大罪。

只要严如京能走出雪山,必有大军前来围剿。

他为什么要做如此选择。

因为他曾也是判党的一员吗

岑聿看着他烧完大氅,回来撞见他的视线,严如京一怔,笑似哭,他说“对不起岑聿,我想活。”

他真的很喜欢岑聿,如果有下辈子,岑聿愿意投胎做他的儿子,他一定好好疼他。

严如京只通文墨,不知人体要害。

岑聿面门暴露,又伤极,他却下意识只攻向岑聿的胸口。

岑聿也提剑

剑身自脖颈插入严如京心肺,岑聿吐血倒地。

人却未死,他低头,看见原本旧伤处缠绕的黑狐大氅,嘲讽一笑。

本是要他命的东西,却成了救他的。

那里有道露骨的伤,他为了止血也为了防止伤口失温,撕下一条大氅,缠在上面。

岑文镛脸颊抖动。

他想问儿子为什么醒来后不说。

猛然想到,当年姚晖亲自带人去凉州查案,凉州被翻个底朝天,也从未有人查到过严如京与判党有交的分毫消息。

岑聿如何能说。

说了,也不知道要面对什么样的未知风险。

他在明,对方在暗。

岑文镛的心咯噔下。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能做到如此不动声色。

还能瞒过缉查院,送那样一群黑骑入凉州。

岑聿轻声“我总觉得,苏淮的案子,有些不对。”

岑文镛失眠一夜。

上半夜在回想岑聿说的话,下半夜好像是因为喝茶喝多了。

岑文镛“”

他睁着熊猫眼上朝。

后来又连着几日,再睁着熊猫眼上朝。

他在翻吏部的一些东西,严如京的卷宗锁着,他看不得,但调些吏部存档,还是做得到的。

岑文镛晚上翻东西,喜欢喝茶。

喝着喝着,人就失眠。

陛下头疾久不愈,皇后共同临朝,群臣反对,反对也没用,陛下铁了心,罚了一批老臣,朝中逐渐安歇下来。

不过最关键的是姚晖没什么动静,岑文镛也没什么动静,太子被调去苏淮,沈少傅也不在。

朝中说的上话的大半都没持强烈反对意见。

众人含泪强忍。

他们好柔弱啊。

陛下头痛愈重,政事大半落在周绮摇身上,一连几日,发现岑文镛的不对,就让邓仪去问问。

手中权柄愈甚,也不必避讳什么闲言碎语。

邓仪光明正大地去了趟岑府,撞见岑聿。

邓仪眼尖地瞄到岑聿腰间的荷包换了样式,“多子多福”

祈求孩子

想多了的小邓公公下意识向某个地方看去,目光扫视。

岑聿冷笑“我挂这个是因为我总是好为人父。”

每天去上值,还得给某人带饭。

族里的七岁孩童都不用。

邓仪好为人父

你在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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