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年年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感染的人shòu化就是在那里,她还记得那个一直哭着的妇女,不知道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现在该过去的都过去了,她应该也和孩子过上正常的生活了吧。
“他们家还是在原来的那个位置吗?”
熊可维摇头,“做生意的都想讨个好兆头,那里毕竟出过事。他们家现在在江边立的烧烤棚子。”
“江边?”胡年年的印象里只有那种家人朋友出去玩才在江边烧烤,那里就没什么烧烤店。
“是啊,现在李叔的手艺还在,每天客人还不少呢。”熊可维揉了下胡年年的头,“我们今天吃的里面肯定没兔子。”
胡年年,“……”久闻兔肉是一绝,可她不能吃。
“对了,以前是不是有人跟你说我喜欢吃兔头?”熊可维握着胡年年的手,就是不知道今天这个兔子是怎么回事,手怎么都捂不热。
“啊?是啊,我的头可不好吃。”胡年年趁机把手抽出来,双手护着自己的小脑袋,把水瓶顶在最上面。
“我那么茹毛饮血吗?”熊可维笑了,“我就是想说我现在也不吃兔肉了。”
“……为什么?”
“可能是兔子太可爱了吧。”
胡年年的心跳了下,感觉里面有只小兔子马上就要蹦出来了。
“当然,是在做成菜之前。”严谨的熊可维补充了一句。
啪叽一声。
胡年年感觉心底那只没出息的兔子搞了个平地摔。
“熊姐,有时候我怀疑你在故意整我。”
“别怀疑。”熊可维伸出手把胡年年头上翘起的呆毛压了下去,“真是故意的。”
胡年年敢怒不敢言,“……”
后面无论熊可维怎么跟她说话,她都把头偏到一边去不打算理人。现在她越来越怀疑,以前自己偷偷喜欢的那个熊可维是不是被谁顶包了。怎么现在这么爱欺负她,一点也没有从前那种温柔的样子。
到了江边,正好是中午开饭的点。蓝色的大棚子外面摆出了好几个烧烤架,站在前面烤串的人有不少都是胡年年以前见过的。
“哎!谁把老子的孜然给偷了,快还回来,老子肉要糊了!”
“糊个屁,你的这个串看上去火候还差着呢。”
“……是吗?我觉得可以吃了,牛肉啊,兄弟们,牛肉我就爱吃七分熟的。”
“去去去,你们一个个的就是来糟蹋食材的。不会烤的,给我老老实实去串串去。”说这话的是刚从棚子里端着一盘肉串出来的李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