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不想再搭理她,也不想再听她聒噪,便从桌上抓过一个果子一下塞到她嘴里。
发现自己被骗,丹砂的心情一下子落到谷底。
失望,气愤!
可这本来就是她一厢情愿一意孤行,能怪冬青吗?
她明明知道就算冬青在中了三花粉神志不清之时,也能坚持坐怀不乱将她拒之于千里之外,更何况都过了这么久,现在药性退了,他人也清醒了。
只是不知道最后是哪个小贱人捡了这个大便宜!
气不打一处来,丹砂脚尖一点恶狠狠的就冲了过来。
不料孟làng斜刺里探出一把刀抬手就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这时老板娘于念从已经从楼上下来,身边跟着那个被吊了半天的小花魁。小花魁走到冬青面前朝着他拜了拜,算是道过谢,冬青则微微颔首回了礼,瞧也没瞧一眼丹砂,便转身离开了。
被人拿剑抵着脖子,纵使丹砂有浑身解数,此刻红菱敷着双手,嘴里还含着一颗果子,也是无力回天不敢动弹。眼睁睁看着冬青又走了,嘴里也说不了话,只能呜呜咽咽气的跺脚。
看着眼前这个风情万种却又悲愤jiāo加无计可施的红衣女郎,老板娘于念也没说什么,只递了一个眼神,孟làng便将她带去了后院。
见尘埃落定,那些原本躲在四处的客人们才三三两两走了出来。老板娘四下看了一眼,只说了句:“就这样吧!”杂役丫头们便各自忙开,重新给客人看茶,打点小食。
待浮生揉着额头从那白面书生袖子底下钻出来时,所有人已经各就各位正襟危坐,又开始喝茶,看戏。似乎错过了什么重要的环节,浮生一脸狐疑的问道:“咦,人呢?”
那白面书生摇了摇手里的扇子,笑道:“我不是在这里吗?”
浮生也不瞧他,又朝底下望了望,道:“没说你!”
薛瑯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做挡箭牌也就算了,这过河拆桥的速度快的也是让人有点难以接受。
见她拿起手里的半个jī腿恶狠狠的啃了一口,薛瑯笑道:“小妹妹,我请你吃饭吧!”
浮生却翻了他一个白眼:“你谁啊,我认识你吗?”说着就往底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