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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二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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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行”

夏侯冷的语气有多坚定,被打脸的模样就有多狼狈。

身旁将一切看在眼里的邪族跟班暗自嘀咕,看来他们家少尊确实不太行。

眼见夏侯冷因灵气枯竭脸色发白,几人也不敢再劝。

或许是身受打击的缘故,自尊心本就极强的夏侯冷在被劝了几次后也来了脾气。他长相本就偏阴冷,此时褪下遮掩术露出本来容貌,那双冷飕飕的眸子往人身上一盯,让人无端发毛。

劝是不敢劝了,因此当夏侯冷在气急攻心和灵力枯竭的双重打击下晕倒时,一时竟无人反应过来扶他。

夏侯冷就这样硬生生的倒了下去,与此同时,灵环也跟着停止转动,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停了”

“这局怎么算”

“”

“福袋出来了”

不知是谁在人群里喊了一句,众人这才惊觉他们竟赌了一个晚上。修士本就少眠,自然也不觉得累,闻声后全都朝福袋的地方涌去,竟无一人再注意那灵环的结果。

清晨,秋风微凉,一如桌上孤零零的灵环。

凌玉有些心凉,饶是她巧舌如簧,也盖不住少年那双冷眸轻轻一扫,面无表情的摇头“她不喜欢我。”

短短五个字,不知为何让人听出了几分心酸的味道。

当然,凌玉现在比较心酸的是她自已的命运。

她不敢反驳,只能卑微附和“对,她不喜欢你,是我想”

“多”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凌玉震惊脸。

“”

大哥,顺着你说也不行能不能把剑离我脖子远点

显然是不能。

“你”有病啊。

骂人的话就在嘴边,奈何面前的小疯子剑太快,凌玉终究是没来得及开口就闭上了眼。

谢玄景没由来的有些烦躁,剑入鞘中,他仿佛是想证明些什么一般,轻声开口。

“她不喜欢我。”

少年迈步,身影隐入水中,连带他才落下的话也一同淹没,轻飘飘的,没什么说服力。

他似乎并不明白,过于频繁的强调已经泄露了他心中的恐惧。

当夜,谢玄景做梦了。这是他离开谢家后第一次梦魇。

梦里他像只阴暗的老鼠躲在熟悉的角落里,看着那张跟他一模一样的脸修炼、吃饭、睡觉。

他是个偷窥者,缩在漆黑的角落里。看着另一个“自已”活在阳光下,而他

“啪”的一掌落在身上,是那个自称他“母亲”的人又发疯了。

“不像,一点都不像”

女人咬着牙,眼里的疯狂透着一条条红血丝显露无疑。那双枯草似的手,狠狠的抓着他的肩膀。

“你怎么这么蠢跟你那个爹一样”

她疯了,又开始用极其恶毒的语言攻击他,但他没什么感觉。就连挨打他都面无表情,但就是这样的表情,却是点燃女人疯狂边缘的那根神经。

她的玄景从不会这样,半大的孩子虽然不爱笑,时常端着一副沉稳疏离的小大人模样。但那双眉眼透过光,却柔软得能将她的心融化。

不像他哪怕顶着一样的脸,却连最烈的太阳也捂不暖。

“谢南怀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因为你,我不会跟我儿子分开蕴哥也不会厌恶我”

女人

一疯起来下手就没有轻重,那时候谢南怀身上经常带着大大小小的伤,唯独一点,她不会伤他的脸。

疯狂过后,女人又开始抱着他痛哭,叫的却还是另一个人的名字。

“玄景,娘亲的好小景,你来看娘亲了”

“小景瘦了,是不是想娘亲了你要乖乖吃饭,我们妖不不不,娘亲说错了。”

女人即使再疯,也时刻记得做“母亲”的原则,她把“妖”的身份捂得死死的,她知道那是不该对自已孩子道出口的秘密。

但这个孩子,也仅仅是对谢玄景而已。

谢南怀看着梦里的自已面无表情的被女人搂在怀里,他知道等女人清醒过来,又会叫着“谢南怀,你是最低劣的半妖。你要是连这些都学不好,我还留着你做什么”

女人口中的“学”,不过是要他学作谢玄景的模样,缓解她那点可怜的思子之情。从声音到动作,一点一点,丝毫不差。

其实他一直不蠢,他早就能学得很好,但仿佛是每个孩子都特有的叛逆期,有时他会故意露出马脚,低着声音叫她“母亲,我是南怀”,后果自然少不了一顿打,但他从小痛感就弱于常人,那些青紫带血的伤,压根让他感觉不到半点疼痛。

他无所谓挨打,只是日复一日的日子让他觉得无趣。他甚至想过提前结束这场无聊的游戏,他激怒了她,只可惜就在自已快被掐死之际,那个他名义上的父亲来了。

那年他六岁,第一次近距离见到谢蕴,也是第一次知道他苟活六年的原因。

他的根骨和那个女人的骨血,是为谢玄景而生的。谢蕴从女人的手里救下了他,也是这一救,他突然找到了活下去的意义。

该死的不是他,也从来都不该是他

自那以后他很少跟女人作对,他甚至有时候会主动扮演着两个角色。一个是知道真相后偷偷来看母亲的“谢玄景”,一个是已经学得惟妙惟肖的谢南怀。

女人分不清真假,看见“谢玄景”时会把自已打理得干干净净,她就像任何一个普通的母亲一样,会拉着“谢玄景”的手,诉说着思子之情,也会极力表现自已正常的那面。

当然,面对谢南怀时,她依旧刻薄又疯狂,但偶尔也会露出一些好脸色。

“学得不错,但小景”

她学会了挑刺,稍有不像时,便会极尽刻薄之语。

谢南怀就这样看着梦里的自已重复着过去的生活,直到那日,谢蕴带着昏睡的谢玄景过来,女人有片刻清醒。她似乎预料到了什么,一个劲的笑着流泪,却极其主动的献出骨血。

鲜血从她的手腕流淌到谢玄景的手腕,女人又哭又笑,嘴里念念有词。

“小景,母亲将妖丹放在岑羲天,你要去元婴”

谢南怀在意识模糊前,依稀通过口型辨认出了女人的字眼。

梦里,看着过往一切的谢南怀,终于笑了。带着蔑视一切的嘲讽,笑了。那段让他记忆错乱的大火,在梦里复刻出了真相。

难怪他明明从不信任那个女人,却有种莫名的本能觉得她没骗他,那妖丹或许真的在岑羲天。

当然,她确实没骗他,因为当初这被吐露秘密的对象压根不是他,而是她心心念念的谢玄景。

藏在梦里的真相狠狠扇了他一巴掌,但谢南怀并未醒来。梦还在继续,他看见梦里的自已被迫躺在那,冰冷的剔骨刀划过后脊,凉得让人心惊。

变故就是在这时发生的,那刀才划破血肉,女

人疯了似的将谢蕴禁锢,将那把剔骨刀从他身上抽出。

粗暴又无情。

拔刀的痛终于让他有片刻清醒,他看见女人又疯了,这次却疯得很理智,至少她知道运用妖族的天赋异能将谢蕴困住,还点了火。

“乖小景,很快就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了,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梦里,女人的声音和脸都变得格外清晰。

他却有些懵,药力让他站不起身来,只能被动的看着女人朝他走过来。

“谢南怀。”

女人念出了他的名字。

“滚出去。”

滚出去,你不配和我们死在一起。

他从她的眼里读出了这句话。

“恶心的半妖”

他是被一股力量踢出去的,梦里的他虚弱的睁开眼睛,只能看见女人疯狂的笑意,和谢蕴死命挣扎着护住谢玄景的身躯,还有眼前的熊熊烈火。

生,不由已;死,不由已。

梦里的情绪似乎特别清晰,隔着一个梦境的距离,他似乎依旧能体会到当时的心境。

那是他第一次有如此强烈的情绪。

他的命,别人的命,他都想牢牢握在手里。包括那些还没来得及实施的一切,只可惜连梦境都不能让他如愿。

他没能杀了那个女人,没能杀了谢蕴,也没能杀了谢玄景。

生、死不由已

谢南怀第一次在梦里对自已生出一丝厌弃,他伸出手,想杀些什么,却什么也没抓住。连带着眼前的大火都随着他的动作,消散在了梦境里。

梦里空荡荡的一片,只剩下他的意识在飘荡。飘着飘着,记忆就像副画轴缓缓展开,将过往一一重现。

只是隐去了那些印象浅淡的,留下了他记忆深刻的。

但他出生至今,除却在谢家的那些年,能让他情绪波动和印象深刻的来来回回也没几件,除了一样

杀人。

后面的梦境开始变得混乱又血腥,他梦见他杀过的那些人,大多数是记不清面容的,他只记得那些致人死亡的伤口,哪些切得漂亮些,哪些掐得痛快些。

一道道伤口,就像走马灯一一闪过,最后停在一张被划了几道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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