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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六十七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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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没说错,你的确帮不了他。”黎真真往回走。

涂南真的很想答应那个要求,但原则不允许,何况对方又没多少心思在游戏上。这些很难说清楚,不作壁画的人,很难了解这其中的意义和坚持。她跟上去,脚步快,很快赶上黎真真,“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黎真真回头看她。

她说“不管能不能帮上他,我还是想帮他的。”

那天,石青临从公司回到涂南家里已经是天黑的事了。

进门先嗅到一股饭菜的香,他换了鞋,走到厨房门口,看见涂南在做饭。

她把头发扎了起来,身上围了条围裙,上面有菠萝的图案,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买这么卡通的围裙,跟她本人的形象一点也不符,可是莫名的,越看越觉得可爱。

石青临不忍心打扰她,就这么倚在门口默默看着,这个家对他而言原本应当只是个落脚的地方,现在因为这个场景,一下就像个家了。

他牙关紧着,以他现在的处境,哪里还能在她面前谈到家这个

字,什么也给不了她。

涂南关了炉火,转过头,其实早就看到他,“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随便做了。”

他笑,“你做什么我吃什么,不挑。”

这人也不吃甜,可嘴巴总能说出好话来。涂南又想起了酒店里拒绝掉的投资,思考了一下,还是没告诉他,只把黎真真给邀请函的事说了。

“你想去我就陪你去。”他脱了外套,走到洗手池边洗手,和着水流声说,一切让她决定。

“那到时候一起去。”涂南说完,准备吃饭。

“等等。”他洗完了手,擦去水,伸过来摸到她的脸,亲下去。

吃饭之前,得先吻过她。

黎真真的表演定在城里最好的舞剧院,周五,晚上八点开场。

石青临当天去谈了几个客户,和涂南赶过去时已经过了八点,进去时现场一片黑漆漆的,只剩下舞台上还有光。

这是个小厅,大概能容纳几百人,但这毕竟不是对外公开的表演,反倒算大了,可居然也都坐满了。两人找到座位,在前五排,很靠前。

台上,黎真真早已在跳,这一支是现代舞,音乐哀婉,她动着手臂,缓缓伏在舞台上。

下面,掌声雷动。

最前排,有对中年男女站了起来,在鼓掌,应该是黎真真的父母。

舞台灯熄掉,黎真真下台休息换衣,几分钟后,下一支舞开始,又再上场。

涂南悄悄问石青临“这里的人你认识多少”

他转着头看了一圈,低声说“太暗了,看不清,有几个见过面,但不熟。”

她说“那说明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

“也包括你我”他故意开玩笑。

“当然,”涂南指台上,“只要你点头,黎真真连美国都不回了,你马上就会成为这里的座上宾,最有头有脸的那个。”

石青临的手本就还搭在她腰上,在她裤腰边沿蹭过去,低低说“你可能是最近又欠教育了。”

她腰被他的手掌蹭得热起来,嘴巴闭住不说了。

知道他的为人,他向来说到做到。

没人知道他们这点小动作,台上还在跳,下面的人看的认真。

这场表演,有点像汇报演出。涂南以前读美院,也曾去艺术院校里看过舞蹈生音乐生的表演,每到毕业前,都会有类似的表演,是作为一场总结和汇报,展示自己的学习成果。就如同他们毕业前,也会开画展一样。她觉得黎真真的父母真是有心,能在她出国前,为她做这样的安排。

黎真真没有请舞伴,一直是独舞,前半场的表演过去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体力消耗大,这次她休息了很长时间,舞台上的幕布一直拉着。直到下方看客们在黑暗里窃窃私语,灯才又亮起。

音乐声起,石青临抬起头。

他之前也在看,但那是出于礼貌在看,并没有看细致,直到现在,响起的音乐是剑飞天里的音乐,黎真真穿的是游戏里魅影的服饰,背后的屏幕上场景换了,是巨幅的壁画照片,涂南画的。

这不是什么学院派,很新奇,台下的人在议论,就连最前排黎真真的父母也转着头在跟别人说话。

接下来,每一支舞都是以壁画做场景,黎真真的服饰换了几套,但都出自游戏,这些舞蹈,当初她在涂南眼前跳过,被画成壁画。屏幕里只是照片,舞美不够逼真,但壁画里的人物在跳,台上的真人在跳,对台下的人而言,视觉上仍然是巨大的冲击。

幕布拉起,灯光熄灭,再亮起,幕布拉开,音乐拔高,昂扬一声,黎真真手里拿着

双剑。

最后一支,是涂南给她改的那支,剑舞。

黎真真对自己编的动作记得清楚,没一个出错,在节点里,会跟背景里的壁画上人物重合。

涂南其实不记得当时画这些舞蹈时的细节了,只在这时候重温,才感觉到自己画得还不赖,或许,她哪天该给徐怀过个目

胡思乱想着,腰被扣紧了,石青临看过来,低声说“你叫我来,原来就是要我看这个。”

她“嗯”一声。

那天她对黎真真说,能不能帮个忙,说的就是这个。这里请的大多是有来路的,或许是个机会,原定的最后几支舞改掉了,改成了游戏里的,不知道可不可行,但总得试试。

她想帮他,有一点机会,尽她所能。

音乐停,收剑入鞘,黎真真喘着气,鞠躬致谢。

台下众人鼓掌,有人送花上台,照例得请她说些总结的话。

黎真真拿着话筒说着无关痛痒的的感谢词。

身后的屏幕里已经放上了游戏画面,和那些壁画的照片一样,这些都是涂南提前问安佩要来的,安佩还以为她是要自己留作纪念,当时还悄悄说不告诉石青临了,别叫他知道了难受。哪里知道是这个用途。

舞台上,黎真真说到了最后几支舞,顺理成章地提到了剑飞天,然后话锋一转,说“我想请壁画的创作者上台,有关游戏,她知道的比我多。”

没料到会有这出,涂南拧起眉,挨了几秒,只好上去。

石青临一直看着她。

舞台上灯光太强烈,涂南走上去先眯了眯眼才适应,她站到黎真真跟前,小声说“事先没这个安排。”

“要我帮忙不是这么好帮的,”黎真真把话筒递给她,“是你的主意,你自己收场。”

涂南接过来,谈不上慌乱,但让她说壁画还好,说游戏,很难,可要是只说壁画,那就跑题了,投资不是给壁画的。

台下似乎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光暗交错里,有人在朝这儿走,宽肩窄腰的轮廓,身上没来得及换下的西装,衬衫松开领口,身姿笔挺,他几步踩着台阶走上来,从她手里拿过话筒,“还是让专业的来。”

临走前,石青临去后台感谢了黎真真。

涂南其实早就订了花过来,放在她的化妆台上,她在舞台上时却是真想让涂南出个丑的,好看看这女人到底有多沉得住气。但他出面,似乎也是预料之中的。

他从没主动找过她,这是第一次,黎真真头低着,找不到该说的话。

石青临说“希望你回美国一切顺利。”

说完他从熙熙攘攘的后台里出去了。

涂南等在剧院外面,在跟方阮发微信。

方阮你是不是傻啊

方阮说是帮石哥,风头肯定全在跳舞的人身上啊。

方阮万一石哥因为感动看上她了,你就哭吧

这事跟他说,是想让他跟安佩解释一下,他却想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了。

涂南我相信他。

真要像他说的那样,顾忌这个顾忌那个,那还能帮什么,干脆袖手旁观好了。

方阮女大不中留。大哭

涂南回过头,石青临出来了,手里拿着外套。

他空着的那只手一伸,握住她的手腕,带着她走下台阶,去地铁站。

进站,上车,一路没说话。

光是在外面见客户说了一天,刚才在台上又说了大半个小时,像做推销,他的嗓子实在累了。

涂南也没说话,是吃不准他

的心思,或许帮的不在点子上,反而是个累赘,他还不好直说。

直到列车里有风呼卷过来,他问了句“冷不冷”,紧跟着清了清嗓子,把外套搭她身上,她才察觉他是话说多了。

想让他歇歇,故意的,更不跟他说话了。

回到了家,门打开,她换了鞋就去找杯子,想给他倒杯热水,家里或许还有润喉片。

他在身后甩上门,把她拉住了。

“什么都别忙,”他说,把她拉进怀里,一拦腰,打横抱起,声哑哑的“我得先好好教育教育你。”

什么样的坎都可以来,跌了也认了,还有这个女人在,大概是修来的,他觉得什么都值了。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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