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叫嚷着寿星分蛋糕,年轻的脸上洋溢着笑容。
许淮安一边有些不太适应地应声分蛋糕,余光瞥见了桌上堆着的礼物,她嘴角含着笑,少有地柔和了目光。
铃声也没法阻挡满屋的热闹声。
谢知遥叼着叉子,等到她从讲台上下来,从抽屉里抽出了个小盒子,含糊道:“喏,你的礼物。”
“你把蛋糕咽下去再说话吧。”
是条项链,末端挂着一小块扇形的金属拓片,她拿近仔细看了两眼,发现上边小心地雕刻了一只白鸟。一中校规不允许戴首饰,但是项链这种东西一般被牢牢遮在校服的衣领下,除非把扣子往下解,不然是看不见的,毕竟也没谁会动不动上来扒人衣服就为了查违纪。
“你做的?”她眨巴了两下眼睛,看着拓片的形状欲言又止,“刻得很好看,不过……这个形状……”
“嗯?怎么了嘛?你是觉得像什么?”她把奶油蛋糕咽下去,眸子在灯光下亮晶晶的。
许淮安看着手上的拓片项链沉默了一瞬,喉头微微一动道:“……狗牌。”
端着蛋糕的谢知遥:“?”过分了喂!
“许淮安你脑回路有毒啊!这是艺术啊!”
这一嗓子直接把在自习的其他班下了一大跳,赶在年级主任杀气腾腾地拎着厚重的教科书杀到教室门口之前,围着的大家迅速收拾好残局,乖巧地坐回了座位。
谢知遥逮到人,不由分说地把链子挂到了她脖子上,大有一幅你敢摘下来我跟你没完的气势。
当然最后年级主任还是在门口站到了晚自习下课,要不是看在实验班的成绩都不错,还是女孩子过生日,他估计都能直接拎着人领子拽到走廊上骂一顿。
晚自习下课后,回家的路上谢知遥还在兴高采烈地跟她谈论今天的策划。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许淮安好不容易等到她絮叨完,这才插了一句话。
“周末,想着今天周二正好嘛。”谢知遥挽着她的手臂,认真地看了她一眼,“有没有很意外大家都对你生日这么重视?”
“有点。”她下意识摸了摸脖子,那条被谢知遥qiáng行系上去的链子还没摘,“只是个生日,为什么要这么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