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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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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很早之前就去世了。”

正准备离开的沈亭州,听到这句话脚步微顿。

贺老爷子跟贺然婕似乎也没料到,走廊再次变得沉默。

贺然婕动了动唇,恍惚地问,“怎么会”

谢凝垂下眼,“我妈在国外做战地记者时,拍下政府高层跟叛乱军私下见面的照片,两边人一直在追杀我跟我妈妈,正好那个时候他来了。”

这个“他”是指贺争。

当时谢凝随着谢衣浓转移到安全的地方,贺争不知道,按原来的地址找上门,被埋伏的雇佣军当做是谢衣浓射杀了。

“我妈是在半个月后的新闻上知道这件事的,后来她就生了病,半年后就去世了。”

而谢凝躲在谢衣浓朋友家,对方一直试图将她送回国。

但当时那边情况太危机,再加上她又上了政府跟叛乱军的黑名单。

等谢凝再大一点,她也就没有回来的想法,隐姓埋名的留在那边,跟她母亲一样也做了记者。

不过不是在正规报社,而是在网上爆实料的媒体人。

看了一眼轮廓英气,眼神坚定的谢凝,沈亭州由衷钦佩。

能在那种秩序崩坏,法律虚设的战乱国家坚持本心,不惧危险的报道真相,真是太了不起了。

贺然婕显然也是这样想,拉过谢凝的手,心疼道“那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贺然婕温热柔软的手掌包裹着谢凝粗糙、满是厚茧的手,让谢凝有些不自在,尤其是对上贺然婕那双饱含担忧与温暖的眼睛。

谢凝避开她的视线,低声说了一句,“还好。”

一直沉默的贺老爷子起身,背对着她们说,“先回家吧。”

他用的是回家这两个字,说明心里是接受谢凝的。

其实想想也是,贺老爷子虽然恨过间接害死儿子的谢衣浓,但谢凝不仅是谢衣浓的孩子,也是他们贺家的,再大的恩怨也不能牵扯到孩子身上。

见他们一家和睦,沈亭州离开了医院。

沈亭州一直没敢把贺延庭出事的消息告诉周子探,只说了谢凝回来的喜讯,要他在监狱里好好表现,争取早点出来见姐姐。

只是没想到,周子探为了早点见到谢凝,在监狱里表现得过分好。

上午接到沈亭州的电话,下午周子探就向狱警报告了放风操场的摄像死角。

这直接导致,一大批在死角抽烟的人没了圣地。

监控死角是自监狱安装摄像头以来就有的,就算再想减刑的人也不会把这件事捅出去,这也是监狱里的生存法则、人情世故。

周子探这个掀桌的举动,彻底犯了众怒。

从那以后,周子探从衣食到住行,方方面面都受到了狱友的“照顾”。

出去放风被人绊一跤,拿小石子砸都很常见,甚至被褥都被人用水浇湿了好几次。

但周

子探仍旧没有收敛,反而化身告状小能手。

只要他发现有人闹事99,或者躲角落偷偷抽烟,一定会第一时间打报告。

周子探这种“不道义”的行为,不出所料地引来一场群殴。

周子探不还手,抱住头跟脸任由他们打。

现在周子探被整个监狱的人敌视,再加上他种种行为表现出“太想进步”的思想,所以沈亭州帮他办保释时,很快获得了批准。

周子探出狱那天,真是呸声一片。

所有人都心道,这个祸害可算提前出去了,他在这儿太影响他们进步了。

有多少马上就要出狱的人,就因为揍了他,刑期多加了两个月

只有李牧野感到茫然若失,倒不是舍不得周子探,而是

这个姓周的什么时候变聪明了,居然想到这种办法出去

李牧野胆战心惊地想,他该不会比周子探还要笨吧

随后又纠结,他要不要也效仿这个方法提前出去,这样就能早点见到宁哥了。

可是

李牧野看着身后已经打成一片的狱友们,听着他们在骂周子探,心里戚戚。

他跟周子探这种孤僻的崽不一样,他在这里没几天就跟所有人混熟了,人缘好到不行。

大家都是兄弟,他能干出卖兄弟的事吗

李牧野义气当头时,就看见周子探突然回头,用口型对他说了三个字

小垃圾

李牧野

做人真的不要太周子探

沈亭州开车来接人时,没在周子探脸上发现什么明显的伤。

但衣服一撩,一片触目惊心的青紫,听说肋骨还断了几根,但已经接好了。

抗打的周子探骄傲道“我护着脸呢,是不是看不出一点痕迹”

看他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沈亭州在心里叹了一口。

沈亭州启动引擎,“先去医院吧。”

周子探点头赞同,“对,先去医院看我哥。”

本来打算带周子探去医院重新检查一番的沈亭州,表情微僵,“你怎么知道的”

“监狱里有电视,好像有什么频道报道了这件事,但我那天没去看电视,后来听别的狱友聊天才知道,我过去问他们,他们谁也不理我。”

周子探的人缘跟李牧野天差地别,从一开始他就是一副吊天吊地,谁也不配沾他边的孤狼模样。

周子探扭过头来问,“我哥现在没事吧”

沈亭州顾左右而言他,“要不你先去看看你姐姐,她跟你哥长得很像。”

周子探顿时有种与有荣焉感,“那是必须的,他们是双胞胎。”

但这话并没有唬住他,周子探几乎没有思索,“姐姐肯定要看,但还是先去看我哥,他都住院了。”

沈亭州瞒不下去了,只好把贺延庭在icu的事告诉了他。

周子探

的表情一下子凝固,表情慌乱无措。

这之后周子探一句话也没说,缩在副驾驶座上无意识地啃指甲。

到了地方,看到加护病房里插着很多医用器械的贺延庭,周子探像一个迷茫的孩子。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走过去,将额头贴到钢化玻璃上。

看着他红通通的眼睛,沈亭州把手放到他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

周子探哑声问,“沈医生,我哥会死吗”

沈亭州不能为了安慰周子探就去弱化贺延庭的病情,人到现在还昏迷,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讯号。

沈亭州再次回避周子探的问题,“既然都来了医院,也再检查一下你的伤。”

周子探摇摇头,“我想再跟我哥待一会儿。”

沈亭州没再劝,静静等在一边。

等周子探看够了,他转身问沈亭州,“沈医生,你能送我回去吗”

沈亭州“你不检查身体”

周子探“我没事。”

这点“小伤”他根本不放在眼里,他现在很想他妈妈,也想见一见他姐姐。

沈亭州劝了一番无果,只好先送他回去。

谢凝现在就住在贺然婕这里,毕竟都是女性,无论是沟通还是照顾起来都方便。

路上周子探的情绪低落,等回家见到贺然婕,一扫萎靡之色。

他带着一身伤,仍旧健步如飞,“妈,我回来了。”

在看到客厅里的谢凝,周子探双眼放光,“姐,你跟哥真的很像。”

谢凝一愣。

贺然婕起身为谢凝做介绍,“这是我儿子,周子探。”

周子探忙打了一句补丁,“马上就要改姓贺了,贺子探。”

贺然婕笑了一下。

“姐,你等我一下,我有东西送给你。”说完,周子探快步跑上楼。

他走后,沈亭州把周子探身上有伤的事告诉了贺然婕,这事要是贺然婕不出面,周子探估计不会重视。

不过看他活蹦乱跳的样子,这哪儿像是两天前断了四根肋骨

这体力、这血条,全须全尾的沈亭州都自愧不如。

简直就是恶犬界的樱木花道

很快周子探抱着一个首饰盒下来,献宝似的拿给谢凝,“姐,这是给你的。”

自从知道世上还有一个姐姐,周子探开始搜罗珠宝首饰,准备人回来的时候亲自送给她。

光项链就七八条,珍珠的、红宝石、绿宝石、绿松石、钻石,黄金、翡翠。

谢凝看着这些东西似乎有些为难,僵在原地没伸手拿。

贺然婕看向她,“这是他的一些心意,挑几个收下吧。”

周子探审美一向“别具风格”,买东西主要突出一个豪跟大,贺然婕从里面挑了两样还不错的拿给谢凝。

快到中午,贺然婕留沈亭州吃午饭。

周子探也一直在旁劝。

沈亭州“不了,我中午约了其他人谈事。”

这本来是他婉拒的一个借口,毕竟一家刚团聚肯定有很多话要说,他这个外人在场不合适。

但没想到刚出来,真的有事找到了他

许殉打来电话说,小银渐层生病了。

沈亭州一听脑袋都要炸了,火速赶往许殉家。

过去时,许殉正在喂猫药片,刚喂进去一粒,猫转头就吐了。

这样喂是不行的。”沈亭州走过去,“它们对苦味很敏感,”

沈亭州撕了一根猫条,然后涂到手指上喂了它一点,再将药品放上去,以为是猫条的小猫立刻过来舔,沈亭州眼疾手快又喂它一点猫条。

不懂套路的小银渐层就这么把药片吞进了肚子。

许殉问,“你怎么这么有经验”

沈亭州毫无防备道“喂得多自然就熟练了,以前秦司家的猫生病”

扭头对上许殉幽幽的目光,沈亭州把接下来的话咽了回去。

“那个”沈亭州生硬转移话题,“今天要不要给猫抹驱虫的药”

许殉抱过一只猫,淡淡道“抹吧,看看你在别人家猫身上学会的技术。”

沈亭州

刚收养那只橘猫的时候,沈亭州为它体外驱过虫,当时许殉也在,怎么能不算看过他的技术呢

但在许殉的眼神下,沈亭州什么都没说。

驱完虫,许殉面色已经恢复正常,对沈亭州说,“我准备在后院建一个猫舍,图纸已经找人设计出来了,你要看吗”

沈亭州非常想看。

许殉把设计稿拿了出来。

沈亭州惊愕,“这么大”

设计稿画得很详细,画稿足有一米多长,被许殉

铺在茶几上。

许殉说,“以后可能还会再养,而且猫舍大一点,它们也好活动。”

与其说是猫舍,不如说是猫猫的快乐屋。

270度全景玻璃猫房,恒温系统,超大型猫爬架,顶端是藤条编织的吊床,墙壁上镶嵌着许多带气孔的管道,还有供它们攀爬的绳子。

许殉“墙上的管道有自动投食机,每次投食都会发出沙沙的声音。”

猫喜欢狭小的地方,黑暗的管道能激发它们狩猎的本能,所以许殉在里面装了投食机。

沈亭州觉得许殉细致又贴心,没一会儿又听他说,“这样它们就能在里面狩猎,有一份工作总比整天好吃懒惰地晒太阳要好。”

沈亭州可以,很强

“这是什么”沈亭州指着设计稿一个很像液晶电视的东西问。

许殉看了一眼,回答“电视机。”

还真是电视

许殉解释,“我听说猫也会看电视,到时候让它们看猫和老鼠,跟着那只猫学学捕老鼠。”

如果跟着汤姆学捕鼠技巧,那估计会把

自己活活饿死。

沈亭州怀疑许殉没看过猫和老鼠,转过头却见他眼底细细碎碎有光在浮动,仔细看才发现那是笑意。

沈亭州先是一怔,随后明白他是在开玩笑,不自觉跟着笑起来。

管家走过来,“吃点喜饼吧。”

沈亭州抬头,“您又去参加婚礼了”

管家“不是婚礼,是金婚。”

哇,金婚。

如果沈亭州没有记错,金婚是指结婚五十年周年。

管家拿了两块喜饼给沈亭州跟许殉,“沾沾喜气吧。”

沈亭州双手去接,“谢谢。”

许殉看见沈亭州吃了,这才张嘴咬了一口,他对甜味很敏感,喜饼于他而言有点甜,但还是吃完了。

马上就要到傅芸芸生日了,秦诗瑶准备送她一套珠宝做成人礼。

在秦诗瑶看来,高考结束才是跨入成人最好的标志。

周末,秦诗瑶去经常逛的那家店选适合傅芸芸这个年纪戴的东西,导购给她介绍了好几款,她都不怎么满意。

去洗手间补妆的时候,迎面撞上一个人。

那人匆匆说了一句对不起,拿着手机离开了洗手间。

秦诗瑶看到她的模样,忍不住追了几步,隐约听到她电话内容

“你们不要太过分,他们已经付出”似乎怕被人听到,女人压低声音,但很快又因为电话那边的态度拔高几分,“如果你不怕被怀疑,好,那我就全都收下。”

直到女人拐进另一个长廊,秦诗瑶才停下来脚步。

虽然她好奇死了,但再追下去肯定会被对方察觉。

补完妆,秦诗瑶回去时又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旁边就是洗手间打电话的人。

哦莫哦莫。

秦诗瑶感觉自己发现一件不得了的大事,立刻掏出电话给沈亭州拨过去一通。

沈亭州刚接通,那边就传来秦诗瑶狂放不羁的声音,“老沈啊。”

老沈是什么鬼

“你猜我刚才看见谁了”

“谁”

秦诗瑶兴奋道“贺然婕跟他们家新认回来那个侄女,好像叫什么谢凝是吧”

沈亭州不得不承认,在吃瓜这一块秦诗瑶始终奋斗一线。

他摁了摁太阳穴,“是叫谢凝,仅仅只是看见她,你应该不会

这么高兴”

秦诗瑶做作地哎呦了一声,“老沈,还是你了解我。我问你一个事,贺家有没有做亲子鉴定”

沈亭州深呼吸,这个虽然是人家的家事,但不算过分的隐私。

为了不被秦诗瑶轰炸耳膜,沈亭州说,“据我所知,没有。”

秦诗瑶打了一个响指,“这就对了,她这么像贺延庭,这张脸就是最好的通行证。”

沈亭州听出她话里的弦外之音,“你什么意思”

秦诗瑶把洗手间听到谢凝打电话的事告诉

沈亭州。

“你不觉得这件事很蹊跷吗贺延庭刚出事,贺家正是心力憔悴的时候,双胞胎妹妹突然冒出来了。”

沈亭州“她可能是知道消息了,而且她跟贺延庭长得确实很像。”

秦诗瑶“所以精明如贺老爷子也信了,贺延庭的意外对他打击有多大不用我说吧,你觉得他现在有心情盘问这个谢凝的过往吗”

自然是没有心情的。

沈亭州既觉得秦诗瑶这个猜测离谱,但离谱中又带着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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