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任意姿态都在散发魅力,夺人目光。
那时小,白璃牵着他手,指尖凉意钻进皮肉,他下意识想挣脱,可他看到白璃身前面若桃花的余音宛,忍住自己没规矩的小动作,安静等她俩说完话。
至于对话,时间太久白易远记不清了。
家主两个字,白易远在会面结束后有了朦胧的概念,平时不曾弯腰的白璃带着他一同半跪在余音宛身前,余音宛说完话他们才能抬起头,余音宛走后一百米他们才能站起身。
姐姐告诉他,这是见到家主一脉的礼仪,让他谨记,发生任何事不能坏了规矩否则会被惩罚。
.....
酒店。
白璃换上gān净衣服躺在chuáng上盖好被。
从小到大最长陪伴她的疾病是感冒发烧。
高烧让头脑昏昏沉沉,闭上眼睡不安宁,听到房卡滴滴两声,白璃立马警觉睁开双眼。
“姐,我回来了。”没有其他人,白易远卸下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格外乖巧,他手上拎着一袋子感冒药。
白易远给她倒好水,扶着她纤瘦的背坐起来吃药,白璃盯着少年手心几颗药粒,语气低柔,“我缓缓再吃。”
“不行!”白易远果断拒绝她,发烧39度还不吃药,他要被姐姐气死了。
少年语气qiáng势,白璃看到轻声笑了下,眼底微亮,沙哑着感慨:“易远长大了,知道命令我了。”
一句话立马抚平少年呲在外头的尖牙,少年弯下腰,双眼亮晶晶的像只小动物,讨好求饶道:“求求你了,先吃药行吗?”
“行。”女人含笑,没再闹他,接过药片仰头吃下。
少年情绪变化多端,给块儿糖吃立马乐呵起来。
白家人丁稀少,白璃出生后父母已经没有再生二胎的能力,回想起来她压根没有所谓的童年,更没有同龄玩伴,极度渴望陪伴的状态下,她在外市破例将白易远捡回家,待他如亲弟弟。
刚捡回来少年不知自己生日,遭遇长期家庭bào力,每天吃gān馒头和水,没有上过学,未来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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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药白易远看出姐姐眼里有倦色,催促她睡觉。
白璃根本睡不着,她平躺看向少年,“易远,去洗把脸。”大大小小多处伤口,有够láng狈。
然而,她捡回来的弟弟没能享受温室般的生活,早早开始跟着她出门讨债,染上一身痞气,满嘴脏话,抽烟喝酒,逃不过bào力二字,身份之间的转化,让他从被施bào者变成施bào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