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藜,姐姐要走了。”
颈侧又被咬了一口,温故无奈,由着容藜在她颈间留下痕迹。
说来,刚才那三人也是在她的颈间、锁骨、肩膀又咬又唆的。
真是……和自己吃什么醋?
一群幼稚鬼。
“这是阿藜留下的。”小崽子松了口,手抚着那新鲜出炉的红痕,眉眼弯弯地露出一个狡黠的笑。
幼稚。
“妻主!”
不过刚刚打开门童栖就扑了过来,温故轻车熟路地把人搂好径直抱到chuáng边去。
“栖儿怎么还没睡?”
童栖窝在她怀里,闻言就撇撇嘴:“那将军明知栖儿歇息得早,怎么最后才来看栖儿?”
“……”温故尴尬地摸摸鼻子,小声辩解,“栖儿不是最后一个……”
苏青窈才是。
她这话让童栖眉头轻动,女帝伸出指尖挑起她的下颌,语气慵懒:“妻主这还有理了?”
“……”
她们对视一眼,然后都忍不住弯了眼睛笑。
温故把人抵在chuáng头柜前,额抵着额,鼻尖蹭着童栖的,笑着去闹她。童栖怕痒,被温故挠了挠胳肢窝就软着声求饶。玩闹了一会儿,温故看着chuáng边的时钟,快十一点了。她径直起身去了洗手间,很快就端着一盆水出来。
“栖儿,来。”
童栖坐在chuáng边看着她的将军万分自然地帮她褪去鞋袜,低垂着眉眼专心致志地帮她洗脚。动作熟练得就像做过成百上千遍一样。
事实上,温故的确做了无数遍。
童栖体寒,虽然平常都用药浴养着,可每次葵水期还是会缩在温故怀里痛得直掉眼泪。
她们成亲后,每天温故都像现在这样,耐心又细致地帮她洗脚、按摩。
“水温合适吗栖儿?”
“……嗯。”
温故便不说话了,只低着头帮她按摩。
她的栖儿娇气,下朝后总会撒娇喊累,偏偏她又不喜欢宫人碰她,所以一直都是温故任劳任怨地帮女帝按摩。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早就形成了习惯。
“妻主。”女帝的声音轻轻的,温故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
脸被微凉的掌心抚着,温故抬眸就对上童栖一双雾蒙蒙的眼睛。
“妻主把栖儿惯坏了……”
女帝苦恼地嘟囔着,贝齿轻咬着唇瓣,露出一抹艳靡的绯色。
“栖儿不介意妻主去找她们,可是……”女帝凑到温故面前,雪白的发尾落到温故的锁骨处,拂动间带来一阵细微的苏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