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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如陆惟这般才是正人君子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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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让公主神色微动。连刘复这样爱玩不上心的人,都知道如今朝堂混乱,天子掌控能力不强,陆惟更不可能不知道。那他为什么xiaojiaren来笑人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xiaojiaren还要冒险一个给她点消息都要交换条件拿好处,到目前为止还敌友不明正邪不分看不清底细的男人,怎么可能为了伸张正义就冒着性命危险非要留下公主顿时有种想把这男人脸上所有面具都剥下来的念头。“如果陆少卿非要这么做,那我也一起留下吧。”她缓缓道。“不行”刘复叫起来,“我不同意,我们此行便是为了护送殿下周全,如何能让殿下涉险”公主温温柔柔道“刘侯不必担心,我有自保之力,我那婢女风至,身手很好的。陆少卿既然能为了一帮素不相识的人留下,此等用心令人敬佩,我又怎能独善其身”刘复倏地看向陆惟,满脸谴责。陆惟“我奉陛下之命调查沈源案,许多证据表明数珍会与沈源案有瓜葛,既然现在机缘巧合,遇见此事,我就不能置之不理。若一件事明明能得到答案,我却主动错失机会,我必然心有不甘,也对不起陛下的知遇之恩。”陆惟面色淡淡。刘复自问贪生怕死,却被他一口一个陛下,说得有些惭愧。什么是正人君子,如陆惟这般为了职责连生死都置之度外的,才是正人君子啊他脑子一热,热血上头“那我也留下好了”刚脱口而出,刘复就有点后悔了。一想到万一发生危险,再也不能回去见到他老娘,见到临水坊那些貌美如花的小娘子,刘复就想打退堂鼓了,毕竟谁也不是他陆远明啊,能视死如生。但陆惟没有让他为难,直接就拒绝了。“不必,为防有人在暗处帮他们窥伺望风,我们得演一出戏,让旁人相信我们分道扬镳是有原因的。”“怎么演”刘复先是有些疑惑,旋即兴奋起来,“你冒犯殿下,被我当众怒斥,然后我带着殿下先行离开,临走前大声说要回京参你,怎么样xiaojiaren来笑人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xiaojiaren”公主听得掩嘴一笑“听着倒是精彩,可惜我是要陪陆少卿留下的,刘侯这本子怕是要改改。”刘复仍旧不赞同“殿下若非要留下,那我也要留下”公主只笑道“借刘侯佩剑一用。”时下士人喜欢腰间佩剑以示武双全,剑不一定要用,但肯定得够威风华丽,刘复也不例外,他那把剑只有两尺出头,让人找了位名匠花重金打造剑鞘上镶了十几颗绿松石,哪天刘复身上没带钱都能直接把绿松石扣下来换钱用。刘复犹犹豫豫欲言又止的,还是把剑解下来了。“殿下要来作甚有事我可以代劳的。”公主拔剑一看,才发现上面剑居然没开刃。也就是说,这是一把还未有剑锋的剑,纯粹是刘复带来当装饰的。虽然没开刃未必就不能伤人,但需要付出的力气要比开刃的剑更大。刘复刚才扭扭捏捏不肯递剑,就是怕公主笑话他。他没有武功,以他的身份,一般也不需要亲自出手,不开锋更是怕伤到自己。但公主没有笑,她仔细看了剑身锻造,赞叹一句“好剑”刘复顿时来精神了“没错,殿下真有眼光,这可是出自铸剑名师白榭之手据说他铸剑要求很高,白天不打,春夏秋也不打,专门得是冬天晚上才肯锻造,我等了他整整三年,才等到这把剑的”公主诧异“白榭之名我也曾有耳闻,据说他铸剑很挑剔,非有缘之人不肯亲自动手,都是让底下徒弟去打,看来侯爷与他缘分匪浅。”刘复虚咳一下,不好意思说自己跟白榭是金钱的缘分。公主也善解人意没有追问,她转动手腕,起身挽了个剑花。剑身看上去花纹反复,但应该是在刘复的强烈要求下,迎合他的喜好,本身却很轻,轻若羽毛,公主暗赞一声,平平举剑朝桌子上的蜡烛递去

剑至半途,忽而手腕扬起,如一道风掠过,快得让人看不清刘复刚想让公主小心别伤了自己,却见眼前虚影掠过,似乎有光,又似乎错觉,紧接着轻轻几下动静,桌上蜡烛啪嗒被均匀削成几块落下来,在桌面滚动。公主还有些惋惜“许久不用剑,生疏了,从前可以让它们不掉下来的。”刘复呆呆看着片刻之前还被他认为柔弱无力的公主,说不出话。公主还剑入鞘,还是盈盈浅笑不堪一握的模样,但刘复却再也不敢将她当成柔弱无依需要被保护的弱女子。开玩笑,这把剑在他手里,别说让他削蜡烛,就是砍个桌角,他都砍不动。刘复还没回过神,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回想公主方才那一剑劈出去到底是怎么劈的,怎么能将蜡烛方方正正分成好几块,还都大小差不多,一会儿又自惭形秽,觉得自己之前还想着处处保护对方很可笑,公主压根就不需要他的保护,该走的人是他才对。刘复那颗还没盛放就面临枯萎的春心在角落里呜呜哭泣,哀悼自己还没来得及表白的情意。“这把剑您收着吧。”刘复咬了咬牙,解下剑鞘递给公主,“它在我手里也发挥不出作用,明珠蒙尘,不如在殿下手里,这次还能派上用场”公主想了想,自己手里现在确实没有一把趁手的好剑,就将腰中玉佩解下。“此物乃先帝所赠,冬暖夏凉,也可换个挂绳挂在脖颈,人养玉玉养人,消火降燥,养心润肺,还请刘侯收下。”她口中的先帝,自然是公主父亲光化帝。这年头,真正的宝物是很难用价钱来衡量的,像上回数珍会拍出的赵皇后珍珠头冠,虽然已是高价,可毕竟还有价格,就不能算是无价之宝,大家买那顶头冠,图的是头冠的工艺和赵皇后的香艳故事,而且说白了,那顶头冠在乱世中,一不能用来保命,一怀璧其罪,惹人注目,真正价值并不大。刘复这把宝剑则不同,它在合适xiaojiaren的人手里,可以爆发强大的力量。所以公主拿出先帝所赐玉佩,没有白占刘复这个便宜。刘复原是不想收,但见公主态度坚决,他转念一想,虽是面上勉为其难,心里却未尝没有一丝隐秘的美滋滋。陆惟冷眼旁观,心里忽然不合时宜浮现一句诗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他的脸色莫名古怪。但刘复根本没注意陆惟的反应,他听见公主问他“这把剑叫什么名字”刘复道“很贵。”公主刘复讪笑“叫很贵,我随口取的,殿下给它重新起个名字吧。”公主随口道“那就叫压雪吧。”刘复疑惑“鸭血”公主莞尔“是压断的压,青竹压雪不与尘,狂澜更洗圜土风。”刘复不愿露怯,长长地哦了一声,故作明了,还夸道“好听,那以后此剑就叫压雪了”倒是旁边陆惟意味深长道“明明是雪压青竹,殿下却说青竹压雪,下半句的圜土,敢问此两句是殿下在柔然所作吗”公主叹气“我要是像陆少卿这么活,事事都得多想,那活着得多累,这两句诗既不成韵也不成调,就不能是我看见外头大雪,兴之所至随口所作吗”公主陆惟刘复三人在屋子里的谈话,其他人在外面是听不见的。雨落就站在村口马车旁边,正与风至商量要从马车上搬些什么东西下来。趁着没有刮风下雨,云层还冒出点日光,众人忙着将那几具尸体安葬好,也有的在村子里外四处巡视。这时,众人听见一声怒喝“你算什么东西,轮不到你来吩咐本侯”话音方落,刘复从屋里冲出来。怒气冲冲,大步流星,他看也不看旁人,径自就朝自己的坐骑走去。雨落看得一呆,下意识要上前拦着,却被风至拉住。刘复的近侍赶忙小跑追上去,伸手要拽他的袖子。“郎君,郎君,您去哪儿”近侍被刘复狠狠一推,直接推得后退踉跄几步,差点没坐倒在地上。连近侍都如此待遇,更没有人敢上前触霉头。众人这一呆一愣之间,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刘复骑上马。“陆惟你给我等着,等回到京城,老子一定狠狠参你一本还有章玉碗,你别以为自己是个公主

又怎么样xiaojiaren来笑人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xiaojiaren,如今你也不过是个有着公主名头的孤女罢了,说不定回去之后的待遇还不如我这个汝阳侯呢”众人瞪大眼,在心里倒抽一口凉气,心说他们到底在屋里说了什么,吵成这样,这刘复竟浑然不管上下尊卑,连公主都敢骂上。虽然大家都觉得公主如今处境尴尬,可谁又敢像刘复一样肆无忌惮口无遮拦雨落面露愠色“大胆,公主殿下岂是你能冒犯的”刘复瞥她一眼,冷哼不语,当即催动缰绳,扬长而去。等马蹄声逐渐远去,其他人这才回过神,有点慌了。汝阳侯,就这么跑了他们得追上去吧可人都没影了。陆惟从屋子里出来,面色铁青,难掩怒意。“汝阳侯出言不逊,顶撞公主,又弃职责于不顾,回京之后我定也要向陛下禀明,但他如今擅离职守,裴大,你带上所有人,速速将汝阳侯押回来”陆惟说的所有人,正是他们从长安出来时,随行的所有禁军。但这些人一走,公主和陆惟身边就剩下公主自己从柔然带回来的人了。名为裴大的禁军小头目闻言,面露犹豫。陆惟沉声道“汝阳侯深受陛下器重,若因任性出了差错,陛下必要追究你们的责任,我这里还有殿下的人马,足以自保,你们快去吧”裴大这才赶紧领命,喊上人,骑马追去了。想来前方积雪,汝阳侯又是个纨绔子弟,再怎么跑也不会跑很远。至于是押回来还是请回来,那就看裴大自己的本事了。呼啦啦走了一十多号人,冯华村一下安静不少。只有陆无事没走,他看了转身进屋的陆惟一眼,慢吞吞继续填那个坟包。雨落想跟进屋去看看公主,却被风至强行拉走了。陆惟跟刘复合演了这一出决裂的戏码,为的就是顺理成章分走一部分人手,再以自己为诱饵,引蛇出洞。如果没有意外,刘复将“怒发冲冠”一路狂奔到天水郡治所上邽,如果等不到他们去会合,就找秦州刺史要人一并杀回来。待陆惟再回到屋里,就看见公主正捧着刘复送的那把剑欣赏,有些爱不释手的意思。“看来殿下对汝阳侯的礼物极为满意。”公主抬头,奇怪道“你的语气怎么酸溜溜的,难不成是吃醋了不如你也送我一份贵重的礼物,好让我决定到底是选你,还是选刘复呀”说罢她朝陆惟招招手。“你来得正好,我有话与你说。”陆惟走过去,冷不丁对面伸来一只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公主一边摸还笑出声“陆郎面若凝脂,吃醋微嗔时也极为可爱,若早生三十年,恐怕赵皇后都比不上你”陆惟微哂,实是被逗得有点恼火,破了平日在外人面前装得八风不动的出尘脱俗,直接扯了公主的手就将她按在炕上,居高临下俯视她。“殿下在柔然时,也这般喜欢作弄柔然可汗吗”纤纤双手泥鳅般从他的桎梏下滑脱,又反手揽上他的脖颈,将人猛地往下一拉陆惟猝不及防,差点被扯得贴上那张红唇,好悬是用手臂撑住两边软褥。“柔然可汗哪比得上你表里不一的可爱明明是个乱臣贼子,非要装出忠心耿耿的模样,陆郎,你累是不累”公主丝毫不避忌提起自己那死鬼前夫,笑意盈盈,原先柔弱的面容在陆惟此刻看来却带着试探蛊惑。她比他还要表里不一,还好意思说自己陆惟顺势低头,在几乎鼻尖对着鼻尖咫尺相贴的距离,他停住了。这种距离,他几乎无法聚焦对方的眼神,但公主的气息却萦绕左右,那股如浸染冰雪的梅花冷香几乎扑面而来。陆惟知道,公主此刻,想必更能感受到自己气息的压迫感。他在等,等公主露出被压制的,弱势的失措,任何人突然被陌生气息闯入侵略时所流露出来的紧张。但他没有等到,反倒是冷香如魂缕缕,无孔不入渗透过来。陆惟轻轻叹了口气,有点遗憾。“你也听见了”他的声音很轻,耳语一般。“听见了。”公主的声音更轻,几近耳语。两人保持着耳鬓厮磨的姿势,像在喁喁私语,实则都在竖起耳朵仔细倾听。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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