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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 6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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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未来丈人面前扳回一局,显然让昭睿帝心情颇好。

这份好心情甚至压过了他与云莜离别的低落之情。

眼见着云相与云莜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昭睿帝便哼着小曲儿步入居安宫中,准备去寻找云莜留给他的礼物。

是的,虽然云莜的话说得颇不中听,昭睿帝还是坚信,那是云莜特意留给他的礼物。

毕竟,没人比昭睿帝更清楚,云莜是多么嘴硬心软的一个人。

两人才确认关系不久,正是最如胶似漆的时候,他舍不得云莜,难道云莜就舍得他吗

纵使云莜狠下心来,罚他一个月不见他,也该给他留些想念才是。

“皇上,您方才分明是想亲自送云相与云小姐出宫的,为何却没与云相提”一旁伺候的康公公颇为不解。

瞧瞧昭睿帝方才那副模样,眼睛都恨不得黏在云莜身上了。他会放弃这最后与云莜同路的一段时光,当真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朕已在口头上占了一回便宜了,云爱卿防朕跟防什么似的。朕若是再提要一路亲自送他们出宫,依着云爱卿那性子,怕是要炸开。有时,适当的让步,也是长远之计。”

毕竟是未来的老丈人,可以怼一怼,但不能招惹得太过,否则,往后就不好收场了。

一踏入居安宫,昭睿帝便见五六个箱子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一旁,正是云莜已收拾好的行礼。

正中央的黄花梨桌案上,有一只美人扑流萤珐琅瓶,瓶中一束花,以迎春为主,山茶、海棠、丁香为辅,错落有致,散发着阵阵幽香。

春日之花自有一派向阳之色,那勃勃生机,让人瞧着,心中便不由燃起希望来。

珐琅瓶旁,是笔墨纸砚并一页尚未完全干涸的字,昭睿帝眼力极好,远远便看到那是一卷佛经。

晨曦从窗棂中斜照而入,打在桌案上,为珐琅瓶镀上了一层金色,娇花愈发灿烂,连罗纹纸上那些刚劲有力的字也变得温暖起来。

昭睿帝在云莜坐过的那把椅子上坐下,心中仿佛有一股暖流涌过。

他拨弄着珐琅瓶中的花,又对着那页佛经端详了一会子,一颗心变得无比柔软。

“莜莜给我的,总是最好的礼物。”

虽不甚名贵,却花足了心思,这些看似简单的东西之中,也不知蕴含着多少希冀与祝福。

回府的路上,云莜本以为自己少不得要忍受云相喋喋不休的念叨,譬如,一入宫门深似海,譬如,皇帝与你不合适,譬如,臭小子在我面前都敢如此嚣张,我绝不会认同这个女婿。

谁知,云相却是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只管拉着云莜的手往前走。他这反常的表现,让云莜心中生出了些许不安。

直到一路进了云府,拐过抄手游廊,行至云相素日里办公的小书房中,云莜眼睁睁见着周围人俱被云相打发了下去,终于忍不住开口道“爹,您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么”

“自然是有的,只是,一时半会儿怕是说不清。”云相指着面前的黄花梨雕花椅,对云莜道“坐,咱们父女也有好一阵子没有好好说过话了,今儿个咱们就来好好谈谈心。”

说着,他亲自为云莜斟了一杯君山银叶。这茶虽珍贵,但作为最有权势的大臣,他自是不会缺的。

云相不愧为文官之首,这样寻常的动作由他做来,竟也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风雅之味。

云莜接过云相递来的釉里红枝叶穿花盏后,轻嗅着茶盏中传来的脉脉清香,颇有些受宠若惊。

“该是我来伺候爹爹才是,怎能让爹爹为我斟茶”

云相却不甚

在意地摆了摆手,转眼便为自己也斟了一盏“这府里头拢共就咱们两个主子,何必拘那些虚礼”热茶入腹,心绪似乎也平和了许多。

他看着女儿,见女儿着银红对襟妆花袄,一头乌发梳成分肖髻,头上簪着一支永结同心金镶玉如意簪并一对儿金玳瑁,额前贴着花甽,一张芙蓉面白中透粉,眉梢眼角透着一股子风情,瞧着竟是比入宫前更为明艳动人,心中便有了几分底。

看样子,昭睿帝并非剃头挑子一头热,自家闺女对他,也生出了几分情来。

这昭睿帝端的是好手段,哄起女郎来依然如当初那般得心应手。

云相这般想着,却未曾透出分毫来。

他见云莜目光中带着几分惴惴,不由安抚地朝她,语气中满是感慨。

“眨眼功夫,你也这般大了。”

大抵为人父母者总会有这样的感慨,明明子女一团粉嫩地被人抱在怀中牙牙学语的光景历历在目,恍然间,岁月便这样从指尖悄然溜走。不知不觉间,子女也到了脱离自己庇护的时候。

云莜自己虽不曾做过父母,但云相对他这般笑着,渐渐与穿越前她家老父亲的形象重合在了一起,她竟也读了懂云相那复杂的情感。

她不由自主地握住了云相的手。

云相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你这孩子,还是这般体贴。”

云莜立马接话道“是爹爹教得好。”

谁知,云相却摇了摇头,话语中略带苦涩之意“你的优秀,还真与为父没有太大关系,在你的成长过程中,为父一直在缺席。”

说着,他眼神放空,似是陷入了悠久的回忆之中。

“你幼时本是个开朗爱笑的孩子,可自你娘没了,为父又一头扎入公务之中,把你交给奶嬷嬷来带,你就变得不大爱说话了。待后来,为父发现你那奶嬷嬷外忠内奸,暗地里欺压你时,你已养成了一副怯懦的性子。哪怕为父将那奶嬷嬷给赶走了,又逐个敲打了你身边儿其余的下人们,造成的损伤也终究难以弥补。”

“后来,为父为了消除你与为父之间的生疏感,曾想着把你带在身边,亲自教导你。可那阵子,先是藩王作乱,后又是先皇后逝世、皇上病倒,为父忙的几乎脚不沾地,这教导你之事,便也只好不了了之。说来,为父欠你良多。”

云莜心中一颤,捂着自己的胸口,下意识地道“您不要这么说,我从来没有责怪过您。”

云相拍了拍她的手“为父知道,你这孩子向来懂事,可你再怎么懂事,也不是为父将这一切视为理所当然的理由。后来,为父几乎事事顺着你,尽量满足你的一切心愿,也是因着这层缘故。”

“为父这些年在朝中,将政敌们的想法琢磨得八九不离十,可唯独无法将自己女儿的想法给琢磨透,为父深感愧疚。”他深深地看了云莜一眼,指节一下下的敲击着桌面,似要敲到云莜心中“莜莜,你告诉为父,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为父本以为,皇上对你只是一头热,你入宫为皇上侍疾也只是无奈之举。可方才你看皇上的眼神,皇上对你那自然而又亲昵的态度,却绝非伪装的。你告诉为父,你与豫王世子,与皇上,往后究竟是怎么个章程”

云莜正要开口,却听云相又道“无论如何,为父都会尽量让你称心如意。”

云相问得认真,云莜自也不愿敷衍他。

她想了想,开口道“爹爹,豫王世子不是可托付终身之人,我与他之间,断无可能,这一点,我已在豫王面前说得很清楚了。”

云莜对萧钰的冷淡早有征兆,对于这个答案,他并不感到奇怪。这回他想知道的,也并不是云莜对萧钰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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