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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番外之阁老的烦恼(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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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听溪听闻生产之后记性兴许会变差,虽则她生下栗子五个月后还没发觉健忘的苗头,但仍欲作速将打理中馈之事重新揽起,防患于未然。

此事她是知会过谢老太太的,老太太当时也点了头,可不几日的工夫,老太太又转了心思,让她先歇上三两月再思虑此事。

陆听溪心觉有异,辗转打听了,才知原是谢思言跟老太太交代了什么。

是日,谢思言一早着人传话说会晚归,让陆听溪自家先用膳。然厨下上了晚膳后,陆听溪并没动筷,只捧了热茶,安坐花厅内静候。

天色将暗时,飘起了细雪,陆听溪使人去给谢思言送伞。

戌初一刻,谢思言披风挟雪回府。

他踏入花厅,瞧见内中情形,微顿,大步上前握了陆听溪犹存茶温的手,问她为何不先用膳。

陆听溪叹道“我先前本已跟祖母说好了,要慢慢将主中馈之权接掌过来,可不知为何,祖母后头又反悔了。”

“你也知道,我而今除却照料栗子,就没甚事可做了。长此以往,我真怕我脑子不灵光了。况且,总这般也非长久之计,我将来总是要将府内庶务接管过来的。夫君说是不是”

谢思言认真颔首。

“但祖母改了主意可如何是好我旁敲侧击半日,祖母也未曾回心转意。夫君知道的,让我跟人吵架还成,让我劝人转意,我实在不擅此道要不夫君帮我去跟祖母说说”

谢思言似有些为难“祖母素常不允我插手内宅之事祖母既不允,那你便姑且闲着,等将来中馈真正落到你手里,必是忙得很,现下权且歇息一回也是好的。京郊的桃花不日便开了,届时与我到往一观如何”

陆听溪抽回手,起身便往外去。

谢思言跟上来,从后头将她裹入怀中,终于松口说愿意竭力一试。

陆听溪这才霁颜,顺势半倚着他,问他觉着祖母缘何反悔。

“祖母如今一团孩子气,忽然改主意也是常事。”

陆听溪蓦地回头“这可不尽然,祖母说不得是听信了谁的谗言夫君觉着这个到祖母面前胡说八道的会是哪个”

谢思言道“淘淘多心了,我倒觉着无人去祖母跟前进言。”

“是吗没有最好,若当真有人给我不痛快,我回头揪出来了,定不轻饶。”

谢思言眸光斜转“怎么个不轻饶法”

陆听溪学着谢思言惯常的口吻,恶狠狠道“自然是敲断他的腿揪出一个敲断一个若这人还是个男人,说不得连着他三条腿一起敲断”

谢思言默默低头,手上微一用力,揽着陆听溪往回折返“乖,先用膳去。”

隔日晚间,谢思言踏入卧房,一眼就瞧见陆听溪靠坐床畔。

听得动静,陆听溪搁下手上书卷,转头看来,目光幽幽“夫君,我前日与你说的那桩事有了些眉目,可查出的结果竟跟夫君有关我不信夫君怎会去祖母面前进言跟我对着干呢,夫君分明前几日还说不论我想要甚都定会帮我遂愿,如今怎会做出这等事呢”

“夫君,你说会不会有人构陷于你”陆听溪偏头,“夫君怎不言语”

谢思言面上神容数变,末了与陆听溪对面而坐“是我干的。你预备先从哪条腿开始敲”

陆听溪顺手从锦褥里捞出四尺余长的一根牛皮鞭“看在是你的份上,腿就给你留着,只抽一顿好了。你看这鞭子眼熟吗这是我才从公爹那里借来的,正好试试手不过我也并非不通情理,夫君若肯好生跟我解释缘由,这顿鞭抽就免了。”说着话,端着小脸振臂挥鞭。

谢思言

打量她一眼“鞭子都有了,要不要我再取些脚带、香烛来”

他见陆听溪愣怔,不动声色凑上前,将她一只握鞭的玉嫩纤手牢牢包覆在掌心“我赠你的书,你不肯读,如今傻乎乎甚事不知,嗯敦伦助兴的花样多得很,内中便有投、捆缚跟烧情疤三样。第一样略去不谈,第二样跟第三样咱们倒可试上一试。等会子咱们敦伦既歇,趁着香腻沾沾,先行使鞭,再缚双足,最后灼几处情疤,想来别有一番意趣,你觉着如何”

陆听溪警惕后缩“你这是何处听来的歪门邪说”又擎了鞭子亘于二人之间,“你你打小没少在这鞭下受苦,如今瞧见,莫非一丝不惧”

“我连我父亲都不怕,怕这鞭子”谢思言倏地伏到她耳畔,嗓音一低,“知道你怕疼,鞭子抽我身上,脚带绑我足上,情疤也灼我身上,如何”

热息掠耳,痒酥灼烫,陆听溪霞色涨满面,扔了鞭子就跑。

长鞭在手,竟也没能逼问出缘由,陆听溪事后郁郁了好几日。

莫说逼问,她后头见他竟当真着人预备脚带与香烛,慌得劝了他半日,才令他打消念头。她虽不知情疤为何物,但大致能猜到不是什么正经事。随后话头被他岔出了十万八千里,她也早将初衷抛到了九霄云外。

此后几天,她总担心他一时兴起,当真要用什么脚带、香烛助兴,倒也没甚心思追究他去谢老太太跟前进言与她唱反调之事。

转入二月后,春意一日浓似一日。

这日放衙后,谢思言再次撺掇陆听溪跟他出去看桃花。

陆听溪终于又寻着了拷问的时机,欲待再去取鞭来,却被谢思言阻住。

“你随我出去,我就将你想知道的原原本本说与你听。”

陆听溪见他这般自觉主动,倒不好说甚,回房拾掇了下,随同他出了门。

京师今年春日来得晚,城外不论是桃花还是杏花,大多仍含苞,并未吐蕊。

陆听溪坐在马车里转悠几圈,觉着被诓了,放下帷裳,扭头看去时,却见谢思言正慢悠悠埋首画着什么,凑近一看,发现摊于案边的宣纸上竟是一条逐渐成形的、如意头状的长命锁。

他垂着眼“儿子快满周岁了,在此之前,我预备多打几条长命锁。我这几日都在想长命锁的形制,等我画几张出来,咱们一道挑拣。”

陆听溪懵了下。

什么叫快周岁了儿子如今不是才六七个月大

谢思言长指微伸,将自己画好的图样滑到陆听溪跟前,问她觉着这个式样如何。

图中长命锁为四瓣海棠,正中一瓣,弯长七寸,瓣稍均以猫眼石缀嵌,中錾双鱼戏水纹样,画工精细,仅观形制也觉巧致无双。

内行人看门道,陆听溪久浸书画,只扫一眼就知运笔者画技踔绝。

这还只是信手涂鸦之作。

谢思言素日临帖多些,不常作画,她寻他指点书画,他也多半将之视为揩油的时机,不迫着她撒娇卖乖一通,难开金口。

陆听溪暗暗磨牙。

她从前苦练不辍,也总被先生们夸赞天分上佳,可始终也还是及不上谢思言的一半。

分明他素常也不如何碰画笔。

何其不公

“莫恼莫气,”谢思言看穿了她心内所想,适时出声,“其实各人画风不同,所长之物也迥异,你瞧见的恰好就是我所擅长的,故显我造诣颇深罢了。”

陆听溪心里稍稍舒畅了些,顺口问他不擅画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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