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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六十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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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听溪机警避开,但厉枭紧跟着又是一刀挥来。

沈惟钦忽觉手臂一坠,低头看去,原是少女情急之下拽了他一边衣袖一下。少女柔荑纤长,莹腻胜雪,扣在他雪白纯色的貂裘阔袖上,竟是比那油亮光润的雪色毛皮更为皙白。

她惊觉自己的举动,手指一抓即离,然适才情形已刻印入他脑海,淡粉指尖在丰厚绒毛内滑动深陷的情状挥散不去。

心头波澜湍转,似被什么轻撞了下。

厉枭执刀再度朝少女砍来时,手腕被人牢牢扣住。

“下回再这般擅专行事,你就滚回武陵王府去”沈惟钦声调不高,却字字砭骨。话落,就着钳制之势,一把将之挥开。

厉枭接连后撤几步方站稳,难以置信“世孙前次在扬州时放了她也倒罢了,如今她既已听得世孙与仲大人的谋划,那就万万留不得了世孙三思”

仲晁也看向沈惟钦。沈惟钦年纪虽轻,但行事比他更加狠绝,而今竟拦阻自己手下将这少女灭口

沈惟钦转向仲晁“大人卖我个面子,留这姑娘一命。”

仲晁神色几变“不是不可,只是世孙能否保证这女子不将咱们适才的言谈传出去”

陆听溪立马表态“能的,我根本就没听”

“不能保证。”沈惟钦断然道。

陆听溪懵住。

仲晁眼角一抽,不能保证还要放人

“所以我说是请大人卖我个面子。总之,我今日是护定她了,大人若还想与我共事,就和和气气地揭过此事。”

仲晁禁不住问“那老夫若是不答允呢”

“那我找旁人联手也是一样的,我们的缔盟就此打住。当然,这是之后的事。眼下,我纵与大人兵戈相见,也是要护她周全的。”

沈惟钦声音阴寒至极“大人今日敢动她一根指头试试。”

仲晁见那少女生得仙姿佚貌,厚重披风也掩不住娉婷身段,看得稍久,他一个不溺女色的也不觉心猿意马,暗叹果然女色误人,这样一个尤物,杀了确实可惜,怪不得能入楚世孙的眼。

权衡再三,仲晁道“罢了,世孙的面子,我自是要给的。”又看了眼沈惟钦莫测的神情,揣度着他今日美人在侧,怕是没心思跟他续议前事了,遂拱手作辞。

不过几息之间,仲晁一拨人退了个干净。

陆听溪跟沈惟钦道了谢,回身要走,却听沈惟钦道“这样就想走”

他疾步上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过来。”

一刻后,陆听溪被强行按到了沈惟钦的马车里。

沈惟钦落座她对面,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不是说知道一些事,可以告诉我怎不说了”

“世孙想知道什么”

“谢思言是如何得知北狄阴谋的谢思言近来都在做甚又是为何在伯祖父病倒之后仍旧如前待他,甚至时常探望”他盯着怔住的少女,“怎不说话在想如何诓我,如何胡说乱道蒙混过关”

陆听溪道“世孙误会了,是世孙问的这些我都不知道。要不世孙换几个问题”

沈惟钦没听她后头的诡辩,冷了脸,甩给她一套文房“画。”

少女惘然。

“画沈安的画像。”

陆听溪听他语气不善,揣度着他大约还因着先前她在给沈安画肖像那件事上作假而不快,如今这怕是想找补回来。

目下这样的境况,用一幅画保命还是十分划算的,只是她去年尚且记不清沈安的样貌,如今更是记不清了。对面的沈惟钦也看出了她的为难之处,冷笑“忘

了是吧那你画我,什么时候画完,什么时候走。”

陆听溪揣摩他的神色“世孙说话作数”

“比你的话作数。”

陆听溪无法,挥笔作画。

她素常画人不多,而今又审慎,画得极慢。

沈惟钦发现少女抬眸看他一眼,就能低头画上许久,问她是不是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少女依旧埋首作画“过目不忘谈不上,也就是记性比常人好一些而已。”实则不是好一些,而是好许多,尤其是在瞬时记忆上。

少女肤色奶白,长睫卷翘,马车内置熏炉,少女冻得通红的鼻尖与脸颊渐复常色,雪里透粉,色若芙蓉。作画时,有些细节似是不知如何处置,眉尖微蹙,托腮凝眸,状颇娇憨。

沈惟钦收回目光,闭目饮茶。

画毕,少女将肖像推给他“世孙这里没有颜料,就不上色了。我要回了,我表妹她们久不见我归,如今还不知急成什么样。”

沈惟钦对画扫了眼。小姑娘画技可称精纯,一张半身像画得极是细腻,笔底春风,妙致毫巅,甚至根发毕现,可见是用足了心的。

求生欲很强了。

“画得一点也不像。”

陆听溪直想翻白眼,心道怎生不像了,我画的简直像是拿纸扣你脸上印出来的。不过形势比人强,少说少错,他若是不满意,大不了她再画一张。

她等了须臾,见对面的人饮茶不语,只觉待在此处如坐针毡,偷偷往马车帘幕的方向挪了一点,又挪了一点,见沈惟钦似没有阻拦她离开的意思,担心他回头变卦,揪了她审问,起身就跑。才转身,后颈就被人扼住。

“陆听溪,我这回救你,下回却不会了。你往后可别再犯在我手里。再有,我说了我不会再信你,你往后也不必费心思琢磨着如何诓骗于我。”

沈惟钦言罢,见那颗只到自己胸口的小脑袋乖巧地一点一点的,活像是鸡崽啄米,目光微顿。

忽觉手中那段柔软纤颈烫手得很。少女肌肤嫩比新荔,光洁胜瓷,比极品羊脂玉更加细腻柔润。娇弱不堪一击,他只要稍稍用力,就能轻易地掐断她的生机。这种全然将她掌在手里的感觉,令心弦微妙地拨动了下。

两人立在背光处,晻晻不明,他只能瞧见她笼在暗光里的背影。阔大披风遮了她的身段,反倒越发引人遐思内里是何等曼妙的窈窕身段。

少女幽甜的体香混含着融融暖意盈满鼻端,蓦然间,他浑身血脉沸啸,独占少女的欲望藤蔓一样攀上心尖。

转过年来,少女就十六岁了,他完全有理由相信,如今的她已褪去前两年含蕊待放的青涩猗猗,长成了一只熟透的蜜桃,从头到脚都是足令男人疯狂的资本。芙蓉帐里对她为所欲为,不知是何等极乐销魂。

沈惟钦眸色渐赤,手上力道加重。

陆听溪惊怖,只觉他要掐死她,忙伸手去扒他的手。他的手坚硬似钳,又不知为何,迅速热烫起来,她挣扎着道“我要是死了,谢思言不会放过你”

沈惟钦瞄了眼她扒在他手上的一双白嫩小手,低头凑近,热息喷洒在她耳垂上“拿他威胁我,没用。我此番既救了你,就不会杀你。”

“你回去后,也尽可以将你今日听到的话告诉谢思言,我不惧。你今日在我跟前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我知道你必定是听见了不少东西,也知道你今日在我跟前这样乖顺,也不过是为了活命,言行举动皆非出自真心。嘴上叫我世孙,心里不定怎么骂我。”

小姑娘的小脑袋摇得拨浪鼓一样“没有没有,世孙多虑了,我对世孙的救命之恩感激不尽,怎会腹詈世孙。”

“是么这样最好。”

沈惟钦力道渐松,终于松手。他这才发现,少女的后颈竟被他掐出了一片印子。肌肤实在娇,他并没觉着自己用了多大力气。

“回去后告诉谢思言,无论他意欲如何,我都等着。”

男人仍距少女颇近,开言吐息时,嗓音又沉又冷,仿佛阴风扫过,令人不寒而栗。

少女脖颈纤细,男人手掌却大,方才几乎将她整圈脖颈都纳入掌中,如今眼前金星乱冒,咳喘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甫一站稳,少女就逃命似地跳下了马车,不消片时就窜得没影,头也不回。

厉枭却是全然懵了。

若说世孙不是对这个女人迷恋甚深,适才为何宁可跟仲晁翻脸,也要救下她但若说世孙对这女人别存心思,却又为何放她走,而不是就势在这里要了她如今可是个好时机。

世孙似乎还扼过她的脖子。他可是清楚地瞧见她后颈的掐痕了。

方此时,沈惟钦阴冷的声音响在耳畔“记住我方才的话三十棍,自己领罚去。”

厉枭心觉憋屈,但还是鞠腰应是。

陆听溪回京的路上一直琢磨着怎么跟谢思言说沈惟钦这件事。

她那日好歹用风帽勉强盖住了自己脖颈上青紫的掐痕,没被叶怀桐等人看出异常,寻了个由头勉强遮掩了过去,又想法子引人过去,让紫雀的家人给她收了尸。

这些都做好之后,她就开始思量如何向谢思言提起沈惟钦跟那个老者的对话。她回来后,就凭借记忆,将那老者的模样画了下来,打算拿回去供辨认。虽然沈惟钦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但她还是觉着应当将那日所见所闻告诉谢思言。

思前想后,觉着还是实话实说好了。横竖她大抵是在谢思言那个人精面前编不好的,遮来遮去,反而让他多心。不过沈惟钦掐她脖子那段要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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