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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三十一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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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听溪

刚回到物华院,就见檀香神色怪异地进来,递上来一个拇指粗的小书筒“姑娘,这是沈公子给姑娘的,嘱咐说定要姑娘亲启。”

陆听溪打开,抽了里头的字条一看,但见上面写道“今番因我之故两度给贵府招致麻烦,深感歉疚。表妹往后凡遇难事,尽可找我,必效犬马之劳。惟钦敬上。”

陆听溪嘴角微扯,将字条烧了。

她这位隔房表哥真是客气。

半月后,一套过场走下来,陆老爷子终于安然归来。

只是皇帝为了压下朝中非议,不得不将老爷子外放。老爷子毕竟年事已高,陆文瑞便提出以己代之,皇帝已经批了。

此番陆文瑞外放的地方是扬州府,繁华富庶,名为外放,实为安抚陆文瑞先前没有外放经验,缺了地方政绩,于升迁不大有利。今次但凡在他任期内不出什么幺蛾子,回京之后必是平步青云。

朝中众臣亦知此理,很有几个站出来反对,但皇帝力排众议,定了此事。

陆文瑞打算将妻女都带去。女儿一直想去南方看看,这回倒是个机会。

谢思言听闻陆文瑞即将外放赴任的消息时,正在鹭起居内练字。这消息让他笔下的力道重了一分,洇花了写了一半的字。

他即刻转去谢宗临的书房,提出要回抱璞书院去抱璞书院就在扬州府的治所江都。

谢宗临闻言直皱眉“当初一定要回京的是你,如今要重返抱璞的也是你,眼下离明年的春闱只剩不到一年的时间,你来回折腾什么”

谢思言道“儿子自有分寸。”

他先前急着回来是因为陆听溪,如今提出回去也是因着陆听溪,只是这等缘由他不能跟父亲明言。

谢宗临沉思半日,终于道;“也可,不过你年末必须回来。”说着话,想起与保国公府那门莫名其妙告吹的婚事,又头疼起来。他儿子当真是不省心。

谢思言点头应承。

如今离年末还有大半年的时间,不急。横竖他不能让他的宝贝离他太远。如今眼见着两人关系近了些,他可不想前功尽弃。

随父母南下前,陆听溪觉得应该跟谢少爷知会一声。但她给谢少爷去了信后,谢少爷只回了三个字“知道了”。

对着这三个字,她仿佛能看到谢少爷不以为意的神情。

她微撇嘴,随即又想,她还欠他八张肖像,他既没提,那她也就顺便赖掉就是。

出城时,父亲要到庄上拿些东西,她跟母亲停车等候。

这间隙,一队囚车经过。她随意瞄了眼,竟在里头瞧见个熟面孔是那个害得她被错抓到通州的冯家小姐。

她对这冯家小姐实在没甚好印象,不过这冯家小姐怎会变成阶下囚

她差丫头去打探一番,方知原来冯光远因贪污受贿等罪已入了刑部大牢,即将问斩,家中女眷被罚充入教坊司。眼下这囚车里的女眷便是。

冯琼一眼瞧见陆听溪,突然大呼“陆姑娘救我我那日不过无心之失,但求陆姑娘向那位贵人求求情我父亲所受责罚已尽够了”

冯琼后头的话尚未出口,就被一旁监押囚车的兵丁堵了嘴。

陆听溪正好奇她口中所说冯光远所受责罚是什么,就听谢思言的声音蓦地在身后响起“倒是巧,在这里碰见。”

陆听溪回头,瞧见谢思言出行的架势,问了才知道,他要回抱璞书院。

她以目光指了指冯琼远去的方向“世子可知冯光远的案子”她就知道这人卖女求荣,旁的倒是不知。

谢思言道“不甚清楚。”

陆听溪倒也未曾多想,跟

谢思言告辞,转身回了马车上。

从京师到扬州,路程遥远,行了半月,也只到河间府的地界。

谢思言以搭伴赶路更便利为由,提出与陆家的车队并行。这位世子爷不论到哪里都是座上宾,陆文瑞焉有不应之理。

行至阜城时,众人入驿站休整。

已入仲夏,入夜后仍是燥热。陆听溪一时无法入眠,出屋纳凉。将走到后头荒置的大院子时,她隐隐听到有人声,留了个心眼,后撤几步,退到了廊庑阴影里。

便听有个女声道“我听闻那魏国公的发妻钟氏当年亡故时,世子爷才三岁。这位原配夫人本是个有福的,身份贵重,生的儿子聪慧无双,将来又是要袭爵的,怎么瞧都是后福无疆的。可惜钟夫人年纪轻轻就病殁了,实是令人扼腕。”

“你晓得什么,那病殁不过是对外头说的,那位钟夫人实则是被人毒害的。”

“你哪里听来的”

“十多年前的旧事了,记不仔细了。不过后头魏国公将此事压了下来,渐渐也便没人再提。”

“这样说来,这里头的水真是深得很”

“小声些,我听闻魏国公世子就在这驿站里。世子爷当时年纪小,大约是不知这许多内情的。回头被世子爷听见了,坏了人家和睦,你担待得起”

驿站里还住着旁的过路官员与家眷,陆听溪确定这两个声音她并不认识,不过这并不重要,要紧的是说话的内容。

她只知谢思言的母亲早逝,却没听过内中有什么秘辛。

等那两个说话的人离开,她也悄声回房。

重新躺回床上,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梦中提示统共三条,如今她只完成了前两条,还剩一条暂时无法去做第三条是丙戌年,庚寅月,甲辰日,赴河间府景州吴桥县,而现在还不到时候。不过她如今身处阜城,阜城距景州的吴桥县极近。

她忖着要不要顺道往吴桥去看看。

不知不觉入眠。拂晓时,她从梦中惊醒,满头冷汗。

她做了个噩梦,是关于谢思言的。

她梦见谢思言查明了他母亲当年故去的真相后,与魏国公闹翻,耽误了次年的会试,因此蹉跎了三年。这三年里,他意志消沉,浑浑噩噩。等到三年后,他虽在会试与殿试中力拔头筹,但性情已然大变。后来入仕后,行事不择手段,阴狠毒辣,不几年便站在了官场的权力巅峰。

此时的谢思言已经无人可撼,但也没了一丝人情味,手腕铁血,众叛亲离,人人避他如洪水猛兽。后来广西出了叛乱,朝廷连着换了好几个主帅都拿不下,他亲自前去平叛,不上半月便平了乱。然而他此时性情极端,又因素日作风,在民间恶名昭彰,在归京途中遇袭,遭逢大规模民乱,最终竟是跟那群暴民同归于尽。

陆听溪额头冷汗涔涔。

什么乱七八糟的梦,简直荒唐,漏洞百出。

不过谢思言一直以来都只认为他母亲当年是病故,并不知晓什么内情,这一点她可以肯定,他从前曾跟她提过他母亲。

再有半年,谢思言就要去考会试了,倒是正跟昨晚那梦的时间点接上。

若是照着这梦的发展,谢思言不久之后就会发现他母亲当年的死另有内情。照着他的性情,必会彻查到底。那之后岂不是会跟魏国公闹翻进而耽误会试

陆听溪倒抽一口气。

这梦虽荒谬,但因着先前那个梦,她总觉不能轻忽。总归照着这般发展下去,很可能是指向一个不利的结果。为策万全,她得想个法子出来。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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