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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事发(二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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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事情多发,秦王裴贺之忙的脚不沾地,现在他面前还摆着半臂高的待处理密信,只是看都得用上半天的时间,更何况他还得一一批复。

下一封密信来自西北,裴贺之扔下手里的笔,捏了捏鼻翼,问裴宁“侧妃今日去禅定寺上香,可都安排妥善了”丽娘昨夜突然决定要去禅定寺上香还愿,大概是鱼儿最近欢腾的过分,让她想想起了以前的事儿,原本他也该跟着去的,不过今日他事务繁忙又有约在身,只能吩咐裴宁安排诸事。

“娘娘已经出发了,属下派了裴安随侍左右。”裴宁禀报道。

秦王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伸手取起西北的密信,展开,眉头逐渐皱起,把信直接拍到书案上,“好一个问君可否”

“王爷,东临的人到了。”外面传来通传声。

裴贺之头都没抬,裴宁见状走到门前吩咐道“把人请去偏厅,王爷一会儿就来。”

“是。”

裴宁再回头就看到自家主子爷已经把密信投进了手炉,脸色还是不见好,“主子,西北形势不好”

“在他们眼里西北形势什么时候好过,不过哭穷罢了,”裴贺之冷哼一声,细数夏朝四军,军需粮食加兵器,哪个能比得上他们却一点都不知道知足。

裴宁摸了摸鼻尖,虽然想附和主子,但是哭穷的那个跟他干系匪浅,要是知道自己帮着王爷骂他,以后肯定得遭殃。根据这些年的经验,裴宁选择闭嘴。

秦王也没想着能引起裴宁共鸣,起身拿帕子擦了擦手,“走吧,去见客人。”

裴宁赶紧跟上。

裴贺之走到偏厅,本是坐着的刘琮赶紧站起身,态度拘谨,一脸颓败。

“刘山长今日过府,所谓何事”裴贺之坐到上首,端起茶撇去茶末喝了一口。

“王王爷,”刘琮嗫喏,明明自觉已经做够了心理建设,但是临了临了发现自己还是耻于说出口。

秦王端着茶杯抬眼看向刘琮,“来都来了,刘山长不妨有话直说。”

“王爷,关于裴小爷之事,”

刘琮的话还没说完,秦王手边的茶杯“啪”一声放在案几上,“山长是在折煞我儿,还是在寒碜本王堂堂东临书院的山长称呼自己的学生为爷,听着还以为裴宴好大的威风。”

秦王语气平淡,但是是个人都能从他话中听出嘲讽。

刘琮被激出了一身冷汗,嘴张了几次都没能发出声。

裴宁听见这话关门的动作顿了顿,他瞥了眼自家主子,想说小爷怎么样您不知道那可不就是好大的威风。但这话能说吗肯定不能。裴宁愣神的功夫,就看到自家主子一眼瞥过来,他赶紧关上门,得,爷给小爷出气呢,他就不在这碍事儿。

“王王爷,是我无状。”刘琮满脸通红,憋屈的。

秦王不想听这些废话,“有什么事儿山长就说,本王没有闲情听山长说这些无谓的话。”

刘琮深吸一口气,“王爷,关于裴宴之事,确实是我考虑欠妥,处置方法和方式都有不妥之处,还请您原谅则个,不要过多迁怒。”

闻言,秦王抬头,厉眼看向刘琮,“山长就是要和我说这些”

“是。”刘琮咬了咬牙,刚刚的话已经用尽了他的力气,就只一句话,他整个人像老了三岁不止。

“呵”秦王语含讽刺,“东临书院山长刘琮德才兼备,宠辱不惊,学识奋进立于天下学子之前列,德行为万千学子之楷模。虽出身寒门,却志在庙堂,得

之,天下幸也。”

裴贺之没说一句,刘琮脸色就难看上三分,直到最后脸上甚至完全没有了血色。

秦王却没看他,只是问“不知刘山长是否还记得这个评语”

当然记得,怎么能不记得,那是十年前国子学儒派大师冯邱给他的寄语。从那般辉煌走到今日,刘琮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步步走过来的。

“从你昨日送来拜帖,我就知道那日我说的话你并没有参透。”秦王口气微冷。

刘琮猛地抬头。

“太子虽主东宫位,现在这天下可都说圣上说了算。既然敢牵扯太子入局,就应该承担后果,多行不义反噬自身这个道理山长不会不懂吧”秦王直接说道,“本王无意牵扯这些,所以山长所求还得另寻他人。”

就算他家那个在东临书院,他作为父亲不会对书院感恩戴德,也没想过要把东临书院置于死地,他没这闲工夫。他选择把鱼儿接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显然这些人没能理解。

“王爷的意思是”刘琮脑筋有些转不过来。

“本王能有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要指点你们怎么欺上瞒下,实现那般龌龊的心思。”秦王似笑非笑的看过去。

刘琮面上挂不住,不过从踏进秦王府他就没所谓的面子了,他现在也没注意到这些,心里因秦王的话而掀起惊涛骇浪。

秦王可没心思管他怎么想,侧厅陷入安静,谁都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候,外面穿来说话声,隐隐约约的听得不大真切。不过秦王耳力好于常人,只看他眼中闪过笑意就知道他听见了。接着就听见隔壁书房的门被推开,再然后就没声音了。

“本王言尽于此,山长请回吧,”秦王起身送客,在刘琮转身之后又加了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人可以有自己的主张,但是与人不义的还是少参与为好。”

“王爷如何判断那样做就是错的事实证明,前者更益于培养人才,十年以前的他们取得的成就一直到现在都无人能破。优胜略汰,自然法则,为人也一样。”刘琮低声反驳,十年了,东临书院再没有出过如那般钟灵毓秀的人物了。

裴贺之觉得自己儿子被内涵到了。

“山长竟持这样的心思,爱才之心人皆有之,但是过界或者过于偏激就是你自身的问题了。”秦王义正言辞的反驳。

刘琮没说话,径直出了门,裴宁赶紧安排人送客。秦王站在侧厅门口淡漠的看着他离开,然后转身走到书房门口推开了门,直接就看到三个小子正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趴在墙上,看见他,都吓得瞪圆了眼睛。

“偏厅和书房虽然相邻,但是这面墙外是偏厅侧间,本王议事一般都在正间。”秦王解释道。

裴宴讪讪的笑了笑,然后拿胳膊撞了肖章一下,低声问他“你不是听见动静了”如若真如父王所言,隔着一间屋能听见声音才怪。

“我就说什么都听不见吗”肖章兀自委屈,他就是想让阿裴和子旻知道,好趁早放弃,怎么也没想到秦王直接过来了。

裴宴瞥了一眼肖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的就是眼前这种情况了吧,不过现在才有这种感悟已经晚了。

“谢爹爹赐教,我下次注意点,”裴宴笑嘻嘻的说道,只要我不觉得尴尬,尴尬就是别人的事。

死教不改秦王现在莫名有些同情刘琮了,想到这里,秦王不耐烦的摆摆手,“行了,找什么书让裴宁帮你,领着他们去你院子里耍。”

“爹爹回见,”裴宴笑着应声,拉着俩

个因为紧张而僵硬的好友离开。

“臭小子,”秦王笑骂,眼中却没有怒气。

一路跑回怡乐居,裴宴才放开两人。

肖章像是突然被解锁,突然“啊”的一声,“王爷竟然没有处罚我们”他上次不小心在书房睡着然后不经意偷听到老爹和小妾,可生生被抽了三大鞭。

裴宴无语,“我父王又不是残暴之人,怎么可能无故惩罚你,不过是偷听一下”裴宴说着话其实有些心虚的,他爹要是当场发作还好了,后续绝对不会再提起此事,现在笑眯眯的就把事情揭过去了,待娘回府,两人合计一下,不定又要变相“惩罚”他,想想就觉得煎熬。

这话当然不能当着肖章他们的面儿说出来,他不要面子的啊。

三人进屋,贺廿还在练字。裴宴过去握住他的手揉了揉,敲了敲他的额头,“傻了吗字不可一日而成,以后每两刻钟就要歇会儿再继续。”

“好,”贺廿乖乖应声。

裴宴这才满意,他朝四周看了看,没有看到安沂的人影,“安沂呢”

“安少爷觉得累,奴婢让他去里间贵妃榻上歇会儿,刚刚奴婢去看,已经睡熟了。”红昭小声禀报。

裴宴点点头,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安沂和衣躺在贵妃榻上,身上盖着吉祥如意的棉被,笑笑的一团。裴宴记得安沂小时候体弱多病,隔三差五就要请御医,为了让他能够健康活下去,安大人曾集百家衣,借百家饭,后来还专门去禅定寺拜访禅一大师,再后来不知怎的安沂渐渐就好了起来,除了爱纠缠他,看上去和常人并无不同。

裴宴放下帘子走向罗汉床。没得惩罚肖章还是止不住的兴奋,旁边的何子旻虽然没有说话,但表情上竟然有些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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