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看着小láng狗这副有些假扮江湖làng子的模样,忍不住抿嘴笑了。再抬眼,便见到安错正在瞧她,不自觉的便红了脸,忙低下了头。
郡主倒是好奇心起,问道,“温家在京城也是大族,不知温少爷是哪一支的?”
谢天赐接过话,道,“阿照正是太师府的。”
郡主放下酒杯,道,“哦?!”看着温庭照问道,“那大学士温一尘是你什么人?”
温庭照俯身道,“正是家父。郡主认识家父?”
郡主笑道,“原来是温一尘的儿子,难怪......我还记得,以前在京城时,你爹与阿济jiāo好,还有你二叔,与阿济不打不相识,后来还成了好友。那温太师治家严,你爹他们便常来王府小聚吃酒...这一想来,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不想他的儿子也这般大了。”
温庭照第一次听说向来一本正经的父亲,也有偷偷吃酒的时候,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
谢白棠笑着接过,道,“你也不看看,齐儿和阿宁也都长这么大了,都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过两年你都该有孙辈了。”
世子听了这话略显羞赧的低了头去,专心喝着汤。
郡主看了眼谢白棠,欣慰道,“是啊,我们不服老不行了,现在轮到他们这帮年轻人折腾了。咱们都该在家享享清福了。”
长欢听着郡主口中的阿济,想到年年说的摄政王与郡主一母同胞,那这阿济便是坊间说的摄政王慕容济了。
不想他竟与温无双以前不但认识,还是好友。如果是这样,那母亲,是否他也早就认识?
又想到在江陵时李少恒偷袭她那时,说到摄政王来江陵的事,是来找温无双的吗?还是来找太子遗孤,想要斩草除根?还是说,让自己离开江陵,本就是杨延和母亲一早商量好的,若不是因为百日红的缘故,杨延是否还有其他借口和方法让自己远离江陵?!
可若是为了太子遗孤,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动静,直到过了十五年才来。这又是为何?
这一个纷乱的谜团,仿佛一直围绕着温无双、母亲、慕容济和先太子。林长欢想不明白。
谢白棠笑着朝长欢碗中夹了一筷子菜,道,“谁说不是。”又见长欢在愣神,低声问道,“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长欢回过神来,慌乱回道,“没...没什么。”说完就忙不迭的用左手汤匙挖着碗中的菜囫囵吞枣的吃了起来。
而后,便见陈思宁和换了一身gān净粉色衣裙的谢天书入了厅,向主位行礼后落了座。
又是一阵觥筹jiāo错,席间温庭照和谢天赐拉着世子喝了不少酒,谢天冬和安错也没少被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