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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7 章 7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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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知让有几套房产,和书吟做邻居的这套,离银行最远。

他搬离了这套房,选择住在上下班最方便的小区。

人和人之间的交往,其实也可以很浅薄。

离开了手机,离开了互联网,就什么都不是。

沈以星不再和陈知让提起书吟,她开始催陈知让相亲。

陈知让也确实开始相亲了。

不是因为书吟。

而是因为年龄到了。

母亲拿了一沓照片过来,让沈以星帮哥哥选一选。

沈以星向来没大没小,话不过脑“是在选相亲对象,还是在选妃啊”

换来母亲敲了下她的脑门“说什么呢你哥的照片,也是这么被人挑着的。”

相亲市场,看的是彼此的价值,而非衡量对彼此的好感。

沈以星无语“这样能选出什么来啊”

沈洛仪说“先看看照片,喜不喜欢,喜欢的话,就可以见个面接触一下。不要排斥相亲,相亲不过是认识人的一种途径。”

沈以星复又后悔了,凑近陈知让的耳边,小声说“你别相亲了,哥哥,我不喜欢你被人货比三家的比来比去。”

陈知让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妈说的对,相亲是认识人的一种途径。”

沈以星双唇翕动,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要说些什么。

最后只剩缄默。

等沈洛仪走后,沈以星才问陈知让“你真的愿意吗”

陈知让“什么”

沈以星“相亲,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婚姻。”

陈知让“相亲也会遇到真爱。”

沈以星瞪大了眼,眼里满是惊恐。

她是被气笑的“你听听你的话,你自己信吗”

“书吟和商从洲,不也是相亲结婚的吗”他心平气和地提到他俩,仿佛自己从没爱过她一样。

沈以星哑口无言。

陈知让揉揉她的头发,温声道“我也到了该结婚的年龄,平时工作不怎么能接触到异性,相亲是最快速最方便的通道了。”

沈以星闭了闭眼,语速很慢,似哽咽着“你还喜欢她吗”

她没说那个“她”是谁。

彼此都心知肚明。

陈知让轻笑了声“喜不喜欢重要吗她还不是商太太的时候,我都不能做什么,更何况,她现在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

道德和良心,都在束缚着他。

他身上的镣铐太多了,他习惯于此。

过半晌,沈以星沉沉地叹了口气,喃喃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好像所有人都过得很幸福。”

“好像总有人不幸福。”

闻言,陈知让眸间黯了黯。

但他不甚在意地笑笑,什么都没说。

陈知让的生活是三点一线的,工作,饭局,家。

如今开始,又多了一项相亲。

基本每周一次相亲,父母给他挑选的相亲对象,完美符合门当户对这一理念。

对所有相亲对象,陈知让的感觉类似无感。

相亲次数多了,父母产生些微不满,以过来人的口吻劝他,找个合适的过日子就行,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情爱的我和你妈也不是因为爱情在一起的,你看我俩这些年不也过得挺好的吗

他们下了指令“哪有哥哥在妹妹后头结婚的今年过年前,你必须带个女朋友回家。”

一段冗长

的沉默后。

陈知让眼睫低垂,声音低低的“嗯。”

即便答应了,他对于相亲一事也不抱任何希望。

平淡地来,平淡地吃个饭,然后离开。

那天发生了一个小意外。

他坐错了位置。

对面的女生皮肤很白,没有任何血色的白。

化着精致的妆,整个人连头发丝都透着矜贵。

她坐在他对面,嘴角往上扯,露出一个极其标准礼貌的微笑。她有种不沾染风月的美,清冷素雅,某个角度看上去,和记忆里自卑的书吟很像。

人间埋下了许多伏笔,影响着未来的人生。

陈知让心里的晦涩平仄都被按压下去,他喉结滚了滚,却还是笨拙地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们彼此沉默,沉默地吃着饭。

直到一通电话打来,真正的相亲对象在电话那头掐着嗓子问他“你快到了吗我在餐厅等了你快半小时了。”

有两道声音传至耳边,一道是手机里的,还有一道,是身后的餐位里的。

陈知让终于知晓,自己坐错了位置。

等他挂断电话,对面的女生无意识地弯了弯嘴角“其实我知道你不是我的相亲对象,可是我不想说。”

又不像书吟了。

也是。

没有人会像她。

她是世间绝无仅有的独一无二。

陈知让语气冷淡“抱歉,打扰你用餐了,我会和服务员说,你这桌记我账上。”

“不用。”女生说。

他起身欲走。

又被女生叫住。

“你心里有个喜欢的人,是吗”

那张英俊出众的脸,浮着料峭的霜雪,满是寒意地盯着她看。

对视着,对视着。

女生忽地低下眼,她用刀叉戳着餐盘里的吃食,清冷的声线慢声道“我也有个喜欢的人,但我不能和他结婚。”

陈知让眉间掀起褶皱“抱歉,我没时间听你聊你的感情经历。”

“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你需要一个好的人生伴侣,还是需要一个拿得出手的结婚对象”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没有办法成为前者,但是后者应该没问题

。”

呼吸屏了几秒。

陈知让转身离开。

约莫过了三分钟,他折身回来。

女生对他的去而复返并不惊讶,像是早有所料。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乔清音,华乔传媒听过吗那是我父亲的产业,而我父亲只有我一个女儿。”

华乔传媒,国内最知名的影视公司,属民营企业。

陈知让自然听说过。

他礼尚往来地做介绍“陈知让,亚太投资银行副总经理,陈知让。”

乔清音愣了愣,小声道“哇哦,我以为你条件还可以,没想到能这么可以。”

陈知让“我以为你认识我。”

乔清音“抱歉,不认识。”

陈知让“既然不认识,怎么想让我成为你的结婚对象”

乔清音笑了笑“因为你看上去就挺有钱的,不是男模就是豪门公子哥。”

陈知让掀了掀眼皮“点过男模”

不过是随口一问,哪成想乔清音竟回“点过呀。”

他看着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乔清音笑着“他们都会叫我姐姐

呢,一个两个的,都特别热情。”

她神色里有种说不清的迷离,像是喝醉了,也像是用了某种迷幻剂。

陈知让都想带她去尿检,看看她有没有做什么违纪违法的事儿了。

结果就听到她说“我们去做个婚检吧,婚检一切正常的话,带回家和双方父母见个面吃个饭,怎么样”

进展过于快速,陈知让有些猝不及防。

反应过来后,他说“行,我们一起去做婚检,还是分开做”

“一起吧,省的你怀疑我中途掉包。”

“”

“开玩笑的,别往心里去。”

“”

乔清音笑得妩媚生姿。

她这会儿终于喝起酒来,红酒摇曳,晃进她的齿间。

陈知让摸不清她,也懒得搞懂她。

结婚一事,在婚检报告出来后,二人正式商谈。

如同合作案,双方提出要求。

乔清音却说“先不急,你先看看我的体检报告,里面有很重要的内容。”

报告翻开,映入眼帘的,是体检报告评估分析。

抑郁症三个大字赫然印在纸上。

陈知让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下,声调仍是平淡的“什么时候生的病”

乔清音说“和前男友分开后,大概是三年前。”

陈知让到底还是和她聊起了情感话题“为什么分开”

乔清音说“我爸觉得他太穷了,我觉得年轻人嘛,没钱很正常,只要肯努力,未来一定能赚到钱。可他赚钱的方式多离谱,是从我这儿骗钱。”说到这里,她忽然转头,朝陈知让笑了,“他骗了我八千万,然后消失了。”

“后来再听到他

的消息,是他发生车祸,当场身亡。”乔清音眼里映着清凌凌的光,像是泪光,也像是年少时同看过的一弯月光,“你说他多没志气,就骗了我八千万。他要是和我结婚,不知道有多少个八千万能给他花。”

陈知让不擅长安慰人,此刻也说不出什么安慰人的话。

乔清音兀自笑着,笑着笑着咳了出来。

她从包里拿出一包烟,点烟前,询问陈知让的意见“介意吗”

陈知让“你抽吧。”

乔清音边点烟,边说“有的时候就是很奇怪,你明知道他是个烂人,可你像个贱人,死心塌地地爱着他。”

烟雾弥散在风中,她眼底的那缕月光化成雨水,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

“可我能怎么办呢我和他在一起五年,那五年里,他一直竭尽所能地在爱我。”

烟草很呛,她抽的急,一下被呛住,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陈知让给她拿了烟灰缸接烟。

而不是拍她的背替她舒缓。

也是这个细节,让乔清音知道,他永远不会爱她,她也是。

乔清音问他“你呢,你心里的那个人,是你前女友吗”

陈知让面无表情“我没有和人聊感情的癖好。”

他周身散发着逼人的压迫感。

乔清音立马投降“ok,反正我们各有所爱,结婚不过是为了应付家里人,弄清这点就好。”

陈知让抿唇“嗯。”

陈知让和乔清音的父母对他们都很满意。

他们的演技也很好,在所有人面前扮演着幸福恩爱的热恋小情侣角色。

就连沈以星都被骗过去了。

但沈以星被骗的原因很

简单,“她不笑的时候,低头的样子,和书吟好像。”

“你是因为这个才喜欢她的吗这对她不公平。”

陈知让摇头,否定的不是这个原因,否定的是他根本不喜欢她。

人到了一定的年龄,其实不怎么需要爱了。

而他本身又是个对爱的感知特别薄弱的人,有关于爱的一切,都溶成了“后悔”,变成了“过去”。

对他而言,爱是无言的过去,是找不到的后悔。

是他眼睁睁看着自己陷入绝望。

到最后,陈知让说“每个人都是特殊的。”

沈以星再三确认“真的不是因为她俩像吗”

陈知让笑“她俩根本不像。”

他们的对话被乔清音听到。

乔清音问他“你在找替身情人啊”

陈知让眼风冷凝,一声不吭地盯着她看。

乔清音自嘲般地说“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抑郁病人。”

陈知让说“你笑得比我还开心,我比你更像抑郁病人。”

“所以我觉得你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

“你不觉得你很不正常吗”

“没有。”陈知让一口咬定,“我很正常,也很健康。”

他没有抑郁症,只是活得很累罢了。

陈知让和乔清音很快就结婚了。

他们没有办婚礼,但结婚的消息放出去后,彼此的生意都受到了正面的影响。华乔的股票一涨再涨。

如陈知让所说,乔清音表现得一点儿都不像抑郁症患者。

但她的烟瘾比他的大多了。

可她在外人面前装得很好。

陈知让也是那个外人。

新屋里,他们分房睡,两个房间离得很远。

有次,无意间,陈知让看见乔清音放在餐桌上的文件。

乔清音是个生活杂乱无章的人,随手放东西,文件堆叠,铺满整张餐桌。陈知让是个洁癖甚重的人,实在看不下去,帮她整理。

整理着,忽然文件夹里掉落了几张纸。

他捡起来,想要放回文件夹里,冷不防看见纸张里的内容。

是打印出来的聊天记录。

聊天框最上面是她给对方的备注最最最喜欢的人。

还未等他看清聊天内容,手心猛地一空。

乔清音夺过他手里的纸,脸色很臭,语气不善“你动我东西干什么”

陈知让说“我只是想帮你整理一下,太乱了。”

乔清音打量着他,确定他没有撒谎后,为自己方才的语气道歉“抱歉,我刚刚太急了,语气有点儿不好,你别往心里去。”

陈知让确实没往心里去“没关系。”

当晚,他熬夜加班到凌晨三点。

去客厅倒水时,隐隐听见另一端房间里传来的哭声,混着水声。

过了很久很久,水声才停下。

随之响起的是一句模糊的“可我为什么还是喜欢你”

陈知让回到了卧室,像是什么都没听到。

他望着窗外无尽的夜色,感知到的是四面八方的湿冷感。

窗外的雪好像落进了室内。

目光所及之处,是寸草不生的荒野。

他打开手机,点进书吟的朋友圈。

她以往朋友圈都是三天可见,即便如此,也没有任何动态。

现在不是了,现在是所有

动态都能看见。

最近的一条朋友圈,是婚礼上的照片。

以蓝天大海为背景,清新的山茶花与白玫瑰做映衬,商从洲掀开她的头纱亲吻着她。

画面浪漫又唯美。

写满了爱情。

今年的冬天冷到蚀骨。

陈知让点了根烟,抽着抽着,像是被烟雾模糊了双眼,眼里也下起了一场场暴雪。

隔天醒来,陈知让看见手机里,乔清音给他发来消息。

她说我想搬离这座城市。

陈知让思忖许久,问她你想去哪

乔清音说江城怎么样亚太投行和华乔在那里都有分公司。

陈知让答应了。

他想,他们都需要离开这座城市,离开这座拥有太多回忆的城市。

陈知让和乔清音结婚的第一年,二人搬离了南城,远赴江城。

两个人同住一个屋檐下,见面的次数却屈指可数。

彼此忙于工作,像是恨不得把自己贡献给工作。

陈知让和乔清音结婚的第二年。

双方父母屡屡催婚。

他们统一了口吻,三十五岁之前要孩子。

而彼时他们甚至没牵过手。

陈知让和乔清音结婚的第三年。

他夜晚应酬归来,客厅里,乔清音坐在沙发上,看那架势,是在等他。

陈知让“有什么事吗”

乔清音说“我想要个孩子。”

客厅里只点了一盏落地灯,乳白色的灯光照耀在她身上,有种随时都要离去的破碎清冷感。

冷空气侵蚀着室内暖气。

陈知让脸部线条凌厉冷淡“我以为我们早已达成共识”

话还没说完,就被乔清音打断“试管,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只需要去射两泡。”

陈知让表情没有任何缓解“试管是非常辛苦的,你不要想的那么简单。”

乔清音说“我想要个孩子。”

陈知让顿住。

她抬眸望他,眼里好像有千思万绪,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陈知让,我想有个属于我自己的孩子。”

她脸上满是泪痕,磕磕绊绊地说着无逻辑的话,像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知道你不在意这些,我可以去精子库买精子,生下来的孩子就算不是你的也没有关系,你反正会当自己的孩子养着,你没有爱人的能力,但你有责任感可我做不到,我总觉得是我出轨绿了你是你的孩子的话,你或许会对它好一些的当我求你。”

面对她的哭诉,陈知让很平静“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

乔清音“我现在就很冷静。”

陈知让目光如炬,盯着她“你确定,要个孩子”

乔清音说“我确定。”

长久的对视沉默里。

陈知让说“好。”

试管前,医生问乔清音“现在要试管的,都要双胞胎,你们要不要试试双胞胎”

乔清音毫不犹豫“不用,就要一个。”

医生“那行。”

试管的过程很痛苦很折磨,但结局很好。

只一次,就成功了。

陈知让和乔清音结婚的第四年,孩子出生。

陈知让把取名权交给乔清音“如果你想孩子让你姓,也可以,我们家对冠姓权没有什么强制要求。至于我本人,更认为这个孩子应

该和

你姓。”

“不用了,”乔清音虚弱地躺在床上,孩子生下来都有半个月了,可她还是虚弱的像是刚生产玩一样,“孩子就叫陈念想。”

念想。

是谁的念想

陈知让眉头紧锁“孩子取名,不应当成为母亲情感的载体。”

乔清音薄凉一笑,回答的却是“你会是个好父亲的。”

陈知让不明所以。

直到一个月后,陈知让终于明白,乔清音为什么这么急切地想要个孩子,又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乔清音自杀了。

她留下了一封遗书。

在陈知让和乔清音的房子里,遗书放在陈知让的书房里。

很显然,是专门给陈知让写的。

陈知让一字不落地看完,看完之后,全部的情绪只化作了一句话“乔清音,你是真的心狠。”

把孩子留给他一个人。

把所有的产业都给了他。

这算什么

乔清音的离世,给她的父母带来沉重的打击。

她应该是很早以前就想过自杀了,所有的后事都提早安排好。负责她心理咨询的心理医生赶过来,与她的父母做沟通。

乔家二老郁闷颓靡,用了很长的时间,终于接受自己女儿自杀的事实。

然而女儿离开,还有个孙女。

他们年岁已大,想要的不过是孩子的陪伴。

于是他们询问陈知让,能否回到南城工作。

不仅他们询问,就连陈知让的父母也在问。

陈知让离开南城那年,二十九岁。

陈知让回到南城这年,三十二岁。

离开的时候,两个人,回来的时候,还是两个人。

只不过陪在他身边的人,从妻子,变成了女儿。

陈知让不再外面住,而是父母家与岳父岳母家来回住。

两边家长都喜欢陈念想,争着抢着要照顾她。

陈知让说不清自己对陈念想的感情,有父爱吗好像是没有的,但他有着很强烈的责任感要保护她、照顾她、陪她长大。

乔清音的遗书里有这么一段话“其实和你遇到的那一天,我就在想挑个合适的时机去死了。如今就是最合适的那一天,你没有太多的爱,可你有很多的责任感和道德感,你会成为一个好父亲,成为一个好女婿,但永远不会成为一个好丈夫,好遗憾,也很庆幸。”

这场婚姻,他以为是两个失爱者为了应付长辈的婚姻。

却没想到,是乔清音在算计他的一场婚姻。

乔清音说的没错。

他不会成为一个好丈夫,但绝对会是一个好父亲,好女婿,好儿子。

所有人都夸他好,岳父岳母,父母,以及身边所有的人。

陈知让没有迷失其中,他很清醒。

清醒地知道,这一切不是因为他

爱乔清音,所以才对岳父岳母好。

而是因为那该死的责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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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沈以星会带陈念想出去玩。

她是丁克主义,段淮北亦然,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喜欢小孩。

有沈以星在的地方,陈知让不可避免地想到书吟。

他已经有太久,太久,没有见过她了。

就连朋友圈,他都对她设置了,不看她的朋友圈。

回忆如同这座城市的风一般,自他踏上南城的那一刻,就朝他席卷而来。

时隔境迁,沈以星以为他早就放下了。

而陈知让也以为自己放下了。

彼此都结婚了,有孩子了,都这个年纪了,谁还会执着于年少时喜欢过的人呢

可再听到有关书吟的消息时,他的身体不受控地,为之一颤,灵魂好像也颤抖着。

胸腔里烂掉的血肉久别经年的糜烂出臭味。

他的喜欢,铸就了灵魂的残缺。

他听说,书吟也有了孩子。

是个女儿。

比陈念想大一岁。

小名叫小满。

大名叫商初宜。

她的女儿很漂亮,沈以星把她设置成屏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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