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好像仿佛的确,差不多是她生理期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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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煦的痛经和生活习惯无关,是她从她母亲苏女士身上遗传的,其疼痛程度和血崩程度,堪比古装剧里的妃子小产。因为年轻的时候止痛药使用太频繁,现在吃不吃作用已经不大,每一个生理期,对她来说,都像在历劫。
要命的是她刚吃了冰,还洗了头。
这次的痛是毁灭级的。
扶着墙从浴室里挪出来,朱煦一手扶腰,咬着牙安慰自己,姨妈痛勉qiáng还能忍;
chuī完头发开始头重脚轻,胃部传来阵阵钻心的刺痛,朱煦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忍下眼角的酸涩,安慰自己,胃痛熬一熬也就过去了;
瘫在沙发上点开手机,是备注为X扒皮的直属领导发来的几条夺命微信:
-晚上9:30-
赵扒皮:小朱,还没睡吧?
赵扒皮:有个课件想麻烦你做一下,这个是PPT的要求和要点。
赵扒皮:要得有点急,后天中午之前务必要发给我。
赵扒皮:收到请回复。
朱煦:“……”
拳头硬了。
与此同时,邮箱里的信用卡账单进来:
【招商银行】您本期待还款金额为3480元……
朱煦的拳头挥了个空,哽咽了一下,回领导:收到。
唉,生活怎么就这么难。
姨妈痛+胃痛+被工作压榨的肝痛,朱煦的整个腹腔像是有十个哪吒在同时闹海,她肚子里的脏器都痛得快扭曲移位了。
为了不让自己疼出的眼泪掉出来,她还开了一档爆笑综艺转移注意力——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电视机里的画面已经痛到重影了,而她如此面色苍白地在冯斯谣旁边坐了足足五分钟,此人除了在她刚出现的时候敷衍地问了句“洗完了啊?”,往后压根没注意到她的异常,沉浸在自己手机里的世界,时而皱眉时而欣喜时而若有所思,也不知道是在gān嘛。
啊,这位冯小姐昨天还深情款款地说是她的“追求者”,哦这就是追人的态度吗?
朱煦有点气,气完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然后开始更莫名其妙的委屈了。
行李还没收拾,工作还没做,账单还没还,假期还没开始就泡了汤,浑身痛得快死掉,冷漠的室友还对她不闻不问……
生理期的情绪一上来,她真的有点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