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介意个什么劲儿呢?
朱煦觉得最近的自己越来越有毛病,这种事情,她到底有什么好介怀的?简直毫无道理,看来“冯小姐=冯斯谣”的事实给她产生的冲击比想象中大,以至于她现在对冯小姐的感情,都变得复杂起来。
冷不丁地,冯斯谣冒出来一句:
“做饭不方便,所以摘掉了。”
“……”朱煦:“嗯。”
见鬼的冯斯谣,远隔重洋时能摸透她的生活习性,坐在对面已经能读她的心了。
冯斯谣盯着她:“很在意?”
朱煦心脏猛地一跳,“没有。”
冯斯谣声音很低地发出一声气音算是回应,便不再发言,垂眸继续专心致志地剥虾。
不到几分钟,冯斯谣小碗里的虾肉已经堆成了一个小山包。
朱煦盯了一会,正在猜冯斯谣该不会是给她剥的吧,这个小碗而后就被推到她的面前。
冯斯谣很快收回手,看着她说:“试试这个。”
朱煦轻轻“啊”了声,立刻皱了眉,疑惑道:“你怎么不吃啊?”
冯斯谣摇摇头:“你忘了我的微信id吗?”
朱煦想了想:“……饲养员?”
冯斯谣一笑:“对啊,我是饲养员,习惯性喂食,不习惯抢食。”
朱煦很疑惑自己竟然会:“哦……”
回首一想,“等等,你在说我是猪?”
察觉到朱煦蹭然冒起的小火苗,冯斯谣笑意肉眼可见地加深,嘴上却说:“我没有那个意思。”
她手上动作不停,又盛了一小碗汤,不动声色地推到朱煦的左手边。
“喝点汤,慢些吃,小心噎着。”
朱煦:“……”
左手边一碗汤,右手边一碗虾;疯狂进食的自己,和粒米未进,只专注着看她的冯斯谣。
她在如有实质,若有似无的灼热目光中,盔甲一般坚硬冰冷的外壳,几乎快要开始融化。
朱煦彻底吃不下了。
最噎她的到底是谁啊。
朱煦现在饱了,半是吃饱的,半是被气饱的,不管怎样,她已经饱了,她决定开始那个被延后的严肃话题。
“冯斯谣,”朱煦停止进食,整理好表情,平复住心下涌动的情绪,抿唇平视她,“你这样耍我有意思么,我们已经……”
“没意思。”冯斯谣打断她将要说的话,立刻道歉,“下次注意,以后再也不内涵你了。”
“冯斯谣!”
朱煦音量略微高了些,虽然软糯的音色使然,听上去依旧没有威胁——这已经是朱煦中度生气的表现了。她说的“耍她”,指的是这个吗?不愧是大学霸,真是偷换概念、避重就轻的一把好手。
冯斯谣还是:“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