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位置靠窗,偶尔有人拉开窗户,冷风灌进来,她会瑟缩着手脚,拽着后领将luǒ露在空气中的脖子围起来。
我也不忍心吵醒她,只能走到她身边,将窗关上,或者将她衣服盖好。
有天我杵在窗边,不知道该怎么打破这种状态,只好向来教室走廊外还充电宝的付絮求教。
她回得简单:“她这么重视你,你怕什么。”
我将她拉到一边,免得她的大嗓门吵醒顾星南,她趴在走廊的栏杆上,半是安慰半是打趣道:“我看你俩之前挺亲啊,你就当她在闹点情绪呗,等她心情好了自然会来找你。”
在她眼里,我们就像是对闹别扭的小情侣,然而实际上我们连情侣都不算,付絮用错了对象。
正走神着,付絮就揽着我肩膀,感慨道:“想不到你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碰到这种小事居然这么扭捏。”
付絮很让我反感的一点就是动不动就来点肢体接触,好像谁都和她哥俩好。
我将她放在肩膀上的扭下来,甩开,她哎哟哎哟地叫唤,我冷声道:“别碰我。”
正好上课铃响,她捂着心口,故作被我伤到了心,嬉皮笑脸的样子让我心烦,我推开她让她快滚,她便笑嘻嘻地跑回去上课。
付絮没那么多纠结,我想我也本该像她这样,不被这些小事困扰,但我无法忘掉顾星南后背的伤。
我思考着付絮刚刚的话,觉得参考意义不大,不适用于顾星南。顾星南现在相当于是把自己关了起来,两耳不闻窗外事。
还是今晚下了晚自习,找个时间和她聊聊吧。
我边想着边回到教室,顾星南还在位子上趴着,但她调转了方向,背对着我。
啧,一定是付絮声音太大,吵到她了。
这学期走读的人多了几个,他们和顾星南顺路,每次都抢在我前面拉着顾星南回家。我本想一下课就和她说点悄悄话,谁知孙晔已经背好了书包等她。
有外人在,很多话都不好说。我也不好开口问:你是不是生我气。伤有没有好一点。事情有没有解决。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问:“有什么事。”
我答不出来,因为她的表情比以往都淡漠,就好像我只是个普通朋友。
送她回家的人很多,关心她的人也很多,我不是唯一的一个。
我还是不是顾星南心里的“第一位”,会有人来撼动这样的位置吗?
为什么她要流露这样陌生的表情。是讨厌我做的那些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