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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寒在那一刻隐约觉得,出走逃婚这件事,她如果年长几岁或者燕子再年长几岁,都未必会是这个结局。
当列车缓缓开动时,葛画开始追着车厢和姐姐挥手,她边哭边笑,“姐,姐——照顾好自己——别忘了学习。”
列车越开越远,葛燕子的身影也早瞧不见,葛画呆立在月台上默然无语。松寒那颗一直乱跳的心脏此时再一次爬到了峰顶,她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一切是对是错。
“老师,我姐她一定能过得很好吧?”葛画问。
松寒说,“一定。李叔叔是个很好的人。”
两人齐齐转身向车站外走去,过了广场右转到街道,十来分钟的的步程她们都没说话。松寒问,“今天不练球?”
“练。”葛画的声音黏糊颤抖。
松寒叹息,拉着少女走到路边,葛画忽然抱住老师,眼泪砸在松寒肩膀上,少女压抑的哭声渐渐地压抑不住,她哭得浑身哆嗦,“老,老师——我好害怕。”她怕大姐过得不好,又怕大姐被父母找到带回家嫁人,也怕会不会有一天父母就这样卖了自己和紫薇,她怕那些看不见的却又实实在在横亘在眼前的路,她还怕很多很多……
忽然腰间被人用力一带,松寒搂住了葛画,“别怕。”
葛画忽然明白,她还怕老师支教满一年后就离开这里。
“老师,你别走。”葛画哭得眼睛花了。松寒没有说话,只是替她擦了泪,“老师在这儿呢。”
第10章
葛画这两天捱了两茬。第一次是在周日的清晨,向来不和她同时出门的陆老师竟然和她前后脚出门跑步,离开家后忽然说了句,“你姐到H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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